皇家會所不同一般的賓館或者酒店,客人不多,比較冷清。不到上午十點,基本看不到幾個服務員,除非有人留宿,纔會有專人伺候。
高雄身爲皇家會所的經理,就更顯得悠閒了。會所內的事情,他基本不需要過問,也沒有競爭壓力。
今天,高雄似乎有些不一樣,大清早就來到了皇家會所,且神情中透露着緊張。
“高經理。”有人打招呼。
高雄點了點頭,快步的鑽進了電梯中,直上頂樓。
目光掃了掃,他見頂樓沒有人,喊了兩聲也沒有人迴應,迅速的鑽了最裡面那間辦公室中。
這個房間,是佛爺的辦公地點。不過,佛爺一般不會來這裡。
走進房間,高雄沒有任何遲疑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東西,放進了佛爺辦公桌的一個抽屜裡,隨後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
短短的一分鐘不到,他彷彿歷經了一個世紀,下到一樓的時候都沒有緩過勁來。
“高經理,你沒事吧?”一中年男走來。
高雄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一變,摸着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我沒事,就是剛纔跑了一小圈,有點累。”
中年男點了點頭,走進了電梯。
“呼……”高雄見沒有引起懷疑,鬆了口氣,渾身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剛纔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劍一,十二利劍中最厲害的存在。稍有不慎,被發現了什麼,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高雄平靜不少後,趕緊蹦起身,拿着手機走到角落處,撥通了一個號碼,“東西我已經放好了。”
皇家會所,後院。
相比起前面的金碧輝煌,奢華大氣,這裡無疑要樸素很多。
入門處是一個小院,裡面栽種着幾顆桂花樹。清脆的綠葉下,點點白色若隱若現,已然要冒出頭來。
往裡面走,是一排雙層小屋,黑色的瓦片,白色的牆壁,再配上紅色的石柱,濃濃的古風撲面而來,已然是一個復古濃烈的四合院。
佛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正搗鼓着茶具。
徐貴,坐在旁邊。
再後面則是站着十二利劍中的四位,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冷酷異常。
很快,茶具已經清洗乾淨,佛爺熟練的倒上一壺剛燒開的熱水,問道:“徐貴,這事你怎麼看,我們又要怎麼辦?郭溫兩家聯手,不簡單啊!”
徐貴笑了笑,道:“這事,有點難辦,郭家和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可都是老虎。”
佛爺點了點頭,道:“沒錯!雖然我們沒有把郭成峰和溫傑怎麼樣,但臉是肯定打了。郭家和溫家,不可能沒動作。”
“我提議,先動溫家。”徐貴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郭家和溫家不會放過我們。與其坐以待斃,我們還不如主動出擊。”
佛爺點了點頭,道:“的確要先動溫家,溫承平不倒,我們要鬧出點什麼事情來,無疑是給了溫承平機會。不過
,溫家在黃江市早已經根深蒂固,甚至於在上頭還有關係,我要動那傢伙,難啊!沒有什麼來往,這忽然間要跟溫承平對上,我還真不知道從哪方面下手。”
徐貴笑道:“我已經讓十和十二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佛爺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也就在這時,劍一忽然走了進來,道:“佛爺,外面來了不少警察,要搜查我們皇家會所。”
“警察?”佛爺目光一凝,“溫承平這麼快?”
徐貴站起身,道:“遭了,溫承平那傢伙敢如此明目張膽,怕是有着什麼依仗。”
佛爺皺了皺眉,站起身道:“走,我們出去看看那傢伙想玩什麼花樣。一天時間不到,那傢伙居然搞出了這麼大的陣勢。”
皇家會所,門前的過道上,一輛輛警車排成一條長龍,警燈閃爍。
一個個真槍實彈的警察,從警車上下來後,一批人迅速的衝進了皇家會所,一批人則迅速的來開警戒線。
市公安局的一把手曹正龍站在皇家會所門前,眉頭緊鎖,久久沒有下達命令。私下裡,他跟佛爺的交情很不錯,也清楚佛爺的爲人,這事來得太突然了。甚至於,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上頭便是一個命令下來,讓他帶人過來搜查皇家會所,說什麼有人舉報皇家會所裡有人販賣毒品。
“曹局,是不是該搜查了?”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走了過來,笑着問道。
他名爲鍾飛,是黃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長。相比起曹正龍的鬱悶,他顯得輕鬆不少。甚至於,隱約間還有些興奮。
他覺得,曹正龍不適合當局長,一把手的位置應該他來坐。
曹正龍點了點頭,道:“進去搜。”
衆警察端起手裡的武器,分成兩排,訓練有素的往皇家會所各個方位分散而去。
也就在這時,佛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沉聲問道:“怎麼回事?誰讓你們進來的?當我這皇家會所是普通的大排檔不成?”
“佛爺。”曹正龍皺了皺眉,走上前說道:“有人說你們皇家會所販賣毒品,我是奉命行事。”
佛爺皺眉問道:“我人怎麼樣,你應該清楚吧?”
曹正龍嘆口氣,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鍾飛卻是走上前,笑道:“佛爺,你這問題未免有些搞笑吧?我們接到舉報,你們皇家會所販賣毒品,搜查還需要告訴你是誰下的命令?不得不說,佛爺,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是說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就認爲自己無敵了,在這黃江,就沒人踩得死你?能不這麼天真麼?”
佛爺看向鍾飛,道:“我只說隨口一問。”
鍾飛湊到佛爺耳邊,冷冷笑道:“識趣的,就給我老實點。不是動不了你,而是不動你。賊就是賊,還跳不起來。”
佛爺握緊拳頭,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一名警察拿着一包白色的東西跑了出來,道:“局長,我們搜到一包白粉。”
鍾飛眼睛一亮,咂嘴道:“嘖嘖,真是好大一
包粉啊!”
佛爺嘴角一跳,怒道:“不可能,我葛大富有三不做,不碰毒,不沾黃,不走私,這東西不可能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麼會在你們皇家會所,還是在你的辦公室呢?我最討厭不老實的人了。”鍾飛拿起白粉掂了掂,道:“這一包東西不小啊!這個罪名一旦落實,佛爺你就準備挨槍子吧!咱們華夏在毒品這一塊,可是管得相當嚴,身爲道上的大佬,我想你應該比我這個警察更清楚。”
佛爺看向曹正龍,“曹局,這東西真不是我的。”
曹正龍皺了皺眉,看向那名警察問道:“這一包東西真是從佛爺的辦公室裡搜出來的?”
那警察道:“是頂樓最裡面那間辦公室,是不是佛爺的,我不清楚。”
佛爺深吸口氣,道:“那的確是我的辦公室。但我有好段時間沒上去過了,這東西,也不是我的。我不可能碰毒品,不可能。”
“曹局,你不會是想偏袒佛爺吧?”鍾飛冷冷一笑,對身後幾名警察說道:“把佛爺拷上,帶回去。還有,徐貴和十二利劍,也都不能落下。”
佛爺看向鍾飛,問道:“你不覺得你抓的人有點多?”
“我不覺得。”鍾飛道:“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們一個個都有嫌疑,我只不過是讓你們回去配合調查而已。”
曹正龍看了佛爺一眼後,轉過身說道:“把佛爺帶回去,其他人還不具備拘捕的條件。”
鍾飛不滿了,“曹局,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都有嫌疑,都得拘捕。”
曹正龍轉頭,冷笑着問道:“就憑你一句話,就要把人帶回去,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有殺人嫌疑,把你抓起來?真不知道你怎麼當上局長的。”
鍾飛氣得不行,但又找不到話來反駁。
“誰敢動。”劍一一步踏出,眼中有着殺意在閃爍。
鍾飛怒了,“你幾個意思?你這是要妨礙公務?亦或者說,你還想襲警?有本事,你往我臉上打。”
佛爺看着劍一說道:“下去,吵吵嚷嚷的幹什麼?讓別人看笑話麼?”
劍一冷冷地看了鍾飛一眼,不甘心的退到一旁。
“怎麼?不敢來了?你倒是打我啊!”鍾飛朝着劍一的腳邊吐了口唾沫,滿臉不屑地說道:“小子,別以爲自己有多大本事,也別怪我沒提醒你,在我眼裡,你他媽就是個垃圾,是個人渣,是這社會上的敗類,只要我想,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小子在這黃江混不下去,得瑟什麼?”
徐貴笑了笑,道:“鍾副局,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滿爲好,免得他日陰溝裡翻船。”
鍾飛走到徐貴身前,問道:“怎麼?你威脅我?”
徐貴搖了搖頭,道:“正如你所說,你是捕快,我們是賊,我哪敢威脅你。我只不過是給你提個醒,做人不要太囂張。”
鍾飛笑了笑,點上一支菸,朝着徐貴臉上噴了一口煙霧後,囂張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有這麼囂張,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