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靜看着楚浩然,嘴角微微彎起,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楚浩然擡起眼簾,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認識有段時間了,他很少看到張雅靜笑,哪怕是冷笑,那都是極少次數。至於真正的笑容,他貌似才見過一次,真的很美!
當然,他此刻沒有心情去回味不久前那一抹醉人的笑容。很少笑的張雅靜突然間冷笑起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忽然覺得很冷,都起雞皮疙瘩了。
退後一步,他看着張雅靜說道:“那個,媳婦,我是跟情妹妹開玩笑的,你別誤會。你知道,我這人很純潔。”
“你不用急着解釋,我現在不想聽。”張雅靜冷笑着說道:“來,把手給我。”
楚浩然問道:“你要幹什麼?”
張雅靜臉色一冷,道:“限你三秒之內,把手給我。”
楚浩然趕緊站直身體,伸出手。
張雅靜抓着楚浩然的右手看了看,忽然低下頭,張開小嘴,咬在了楚浩然的手臂上,狠狠咬着。
楚浩然眼眸一凸,隨後又眯了起來,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不疼,一點都不疼……啊……媳婦,你屬狗的?擦……要斷了……”
張雅靜不管楚浩然的嘶吼,也不管其他員工的詫異眼神,就咬着楚浩然的手臂。
這該死的混蛋之前跟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美女雨中漫步不說,現在又在公司跟情妹妹眉來眼去的,當她這個未婚妻不存在麼?
憤怒,無與倫比的憤怒,她現在只想狠狠發泄。
“尼瑪!”楚浩然左手緊握成拳,手臂和額頭上青筋暴起,眼角的淚水忍不住的直流淌。
別看他身體很強悍,但也經不住張雅靜這麼死咬着。怕把張雅靜一嘴牙齒崩掉,他也不敢用靈氣去硬化自己的皮膚,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份痛楚。
好一會兒,張雅靜終於鬆開了小嘴,道:“現在,你可以解釋了。”
楚浩然道:“你咬都咬了,我還解釋個屁?”
“嗯?”張雅靜臉色一冷。
楚浩然見狀,趕緊說道:“那個,媳婦,我和情妹妹真的只是開玩笑。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麼?”
張雅靜雙手抱胸地看着楚浩然,問道:“那我之前過來公司的時候,見你跟一個美女走在一起,共着一把雨傘,又是怎麼回事呢?”
“媳婦,你啥時候這麼喜歡吃醋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楚浩然詫異問道。
張雅靜怒道:“我應該是什麼風格?看着你跟其他女人眉來眼去,卿卿我我而無動於衷的風格麼?你想的還真美啊!信不信我大嘴巴抽死你?”
“不是……”楚浩然笑了笑,湊到張雅靜耳邊問道:“媳婦,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以前,你可巴不得我惹事。”
張雅靜道:“你……你覺得可能麼?我只是別無選擇。”
“切,我纔不信。”楚浩然騷包的一甩頭,嘆氣道:“唉!人要太帥,真是一種罪過,不管走到哪裡,總是莫名其妙的有花瓣冒出來,我表示亞歷山大啊!媳婦,你說我每天都要被自己帥醒,這日子以後要怎麼過呢?我他媽現在連睡覺都不踏實了,一
不小心就要被自己帥醒,煩操啊!”
張雅靜絕美的臉上又泛起了冷笑,“楚浩然,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麼?我真後悔沒有在公司準備幾把菜刀。”
楚浩然大驚,趕緊說道:“那個,媳婦,你說的那個美女其實你是見過的,就是咱們黃江市公安局的莫警官,你說她找我能有啥好事?”
張雅靜問道:“哪個莫警官?”
楚浩然尷尬道:“就是頭兩次打電話給你,讓你去公安局保釋我的那個莫警官,你見過啊!”
張雅靜問道:“合着,她抓你還抓出感情了?你不錯嘛!警花都敢泡。”
“怎麼可能?她找我是有正事,我們之前在奶茶店,只談工作,不談風月,你別那麼敏感行不行?”楚浩然道:“她今天過來找我,是因爲昨天晚上,我去林清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傢伙,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要不信,你可以去問問林清,她知道這事。”
張雅靜問道:“真的?”
楚浩然道:“當然是真的,珍珠都沒這麼真!”
張雅靜點頭道:“好,我信你一次。如果,讓我發現你有在騙我。楚浩然,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
楚浩然見張雅靜沒有再逼問,也沒再去深究,總算是鬆了口氣。
若是讓張雅靜知道他已經被殺手盯上了,免不了要擔驚受怕,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事情。他知道,這丫頭表面上很冷漠,但心裡熱乎着呢!
只不過,這丫頭的倔強和脾氣,讓他有點頭疼。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把這妞給推倒。
下午兩點時分,小雨已經停下。
南林區,東平街,因路面年久失修,坑坑窪窪,又是雨後,不好行走。
一輛摩托車從一個方向駛來,停在了一棟小樓前方。
一青年從摩托車上跳下來,皺了皺眉,道:“我說剛子,你老家這路也太難走了吧?濺老子一褲腿的泥啊!”
“這地方本來要拆遷的,但沒有投資商願意過來,我有什麼辦法?”剛子下了摩托車,道:“當初,我還指望能有一筆拆遷費來着。可我們搬出去後,拆遷費沒有下來,這地方也沒人住了,真是操蛋!也不知道官方發什麼神經,都還沒有確定,就有消息傳出,害我們都搬了出去。”
那青年道:“你不會不搬?又沒人逼你。”
剛子回道:“起初是沒有多少人搬,但這地方偏僻,不是很方便,久而久之,就都搬出去了。”
那青年擺了擺手,道:“趕緊上去拿你的東西,完了咱們找個地方去喝點。”
剛子笑了笑,轉身跑進了小樓。
青年沒有上去,而是點上一支菸,靠在摩托車上抽了起來。
不一會兒,他餘光一瞥,突然發現斜對面的一棟小樓開了門,一名穿着西裝的中年男走了出來,正拿着手機在跟誰通話。
腦中靈光一閃,他感覺那中年男有些面熟,也想起來的時候,他趕緊扔掉菸蒂,轉身跑進了小樓。
剛子從樓上下來,問道:“你怎麼了?這麼急?”
“我看見溫傑身邊的保鏢了,就在對面的小樓裡。”青年指着一個方
向說道。
剛子眼睛一亮,問道:“你確定是溫傑的保鏢?”
“那個,是不是溫傑的保鏢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那傢伙絕對是溫傑的人。”青年說道:“早段時間,我碰到過,當時事情鬧得挺大,我記得很清楚,那傢伙就是溫傑身邊的人。這個節骨眼上,那傢伙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指不定有着什麼貓膩,我們可以過去調查一番。”
剛子遲疑一下,道:“別輕舉妄動,現在然少和郭溫兩家正在暗鬥,我們先打電話通知一下忠哥,免得打草驚蛇。”
是夜,西平區,某小區旁邊的小巷中,幾輛麪包車靜靜的停放着。
目光在周圍掃了掃,徐軍轉頭向身後一名中年男問道:“這周圍沒有什麼監控吧?小區裡面的監控,可有解決?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中年男道:“這周圍我看了,這地方是一個死角,沒有監控。小區裡,我也找了人,他們正在檢修小區的監控,暫時關了。”
“很好,把東西搬進去。”徐軍吩咐道。
那中年男看着麪包車上的兩個大木箱,好奇問道:“徐總,這裡裝的是什麼東西?挺沉的。”
徐軍冷着臉說道:“不該問的,別問,你們只管搬東西就好。”
那中年男訕訕一笑,招呼他人開始搬東西,一共是三個大木箱,密封的非常嚴實。
“楚浩然,你的好日子似乎已經到頭了。”徐軍看着一個個木箱被搬進小區,佈滿鬍渣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兒子的仇,他一直記在心裡。儘管這一次他不是直接對上楚浩然,但能夠掰掉徐貴,對楚浩然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相信,一旦皇家會所倒下,失去了翅膀的楚浩然就算再能蹦躂,也跳不了多高。在溫家和郭家的聯手夾擊下,那自以爲很流弊的傢伙,很快就會成爲黃江的歷史。
“徐總,東西已經搬進小區了。”那中年男趴在牆上說道。
徐軍點了點頭,通過梯子,爬上圍牆,跳進了小區內,道:“把木箱都搬到五號別墅去,小心點,別讓人發現。”
三名中年男點了點頭,又擡着一個木箱往裡面走去。
很快,三個木箱都搬到了五號別墅旁邊。
徐軍擡眼看了一眼別墅,冷笑道:“小胡,你的開鎖技術很不錯吧?這防盜門,你能不能打開?”
“這種門,小意思。”一中年男笑着說。
徐軍點了點頭,道:“行,把這門打開,不要留痕跡,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胡點了點頭,帶上手頭,拿出工具,走到門前一番搗鼓,很快便是咔嚓一聲,緊閉的防盜門應聲而開。
“很好,把東西搬進去,放在一個較爲隱蔽的地方,最好是倉庫。”徐軍笑道。
三名中年男點頭,開始擡木箱。
徐軍站在門口,看着深邃的夜空,冷笑着說道:“徐貴啊徐貴,我們都姓徐,五百年前本是一家。不過,你不該跟楚浩然那個該死的混蛋站在同一個陣營,怨不得我。不管是誰,敢跟我們徐家過不去,我都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楚浩然那傢伙,必死無疑,你,也不會有好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