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
“爲首那個人看上去有些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對啊,我也有種熟悉感,好像在天茂城藏書閣裡面見過,一時之間忘記他是誰了。”
“他是敖嶽,十萬年前闖過天龍路的人。”
“是的,就是他,我終於記起來了,他就是敖嶽,你看他右手大拇指和中指輕彈着,那正是他標誌性動作。”
“敖嶽當年闖過天龍路後就一飛沖天了,不到萬年時間,就成爲赫赫有名巔峰強者,只是近萬年來他已經銷聲匿跡了,沒想到他今日居然會回到天茂城……”
地面上那些修煉者早已站起,他們固然受到重創,卻也沒有人選擇離開。
當他們看到敖嶽,一個個面露出激動之色。
敖嶽,十萬年闖過天龍路。
雲劍晨百年前闖過天龍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兩個都是一類人,都是萬衆矚目對象。
然而云劍晨之前卻侮辱闖過天龍路的人,說除了他之外,其他闖過天龍路的人,都是風映天魂奴。
敖嶽,十萬年前闖過天龍路,難道敖嶽也是風映天魂奴?
再說風映天又是什麼東西?
他們之前可沒聽過風映天這個人名號,敖嶽他們如此妖孽,怎麼會成爲如此默默無聞之人魂奴。
敖嶽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只怕也是因爲雲劍晨之前出言不遜。
想到這裡,他們心裡不由活躍了起來,立即就有人飛到敖嶽面前,諂媚道:“敖大人,雲劍晨這逆賊,在這之前可是對你出言不敬,說你是別人魂奴。”
“大膽!”
敖嶽冷喝一聲,揚手抽過去。
此人直接被抽得原地打轉數十圈,他那張面孔已然紅腫無比,跟個豬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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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雲劍晨!”
敖嶽聲音冰寒,那人捂着臉,一臉委屈,立即指向雲劍晨。
“嗯,你做的不錯,以後你就跟着敖某。”
敖嶽此話一出,那人立即眉開眼笑,哪裡還有半點受氣包模樣,點頭哈腰:“多謝敖大人……”
敖嶽不再理會他,邁步走向雲劍晨,冷聲道:“你就是雲劍晨?”
“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跟個傻子似的,你演戲給誰看?”
雲劍晨直接懟過去。
敖嶽怔了下,胸腔處怒火幾乎都要炸了。
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了,至少也有數萬年了吧。
今日雲劍晨卻讓他再次體驗到怒火滾滾滋味,他那張面孔瞬間就變得陰沉如水。
“你是天魂盟魂使,你會不知道本公子是誰?”
雲劍晨面露嘲弄之色,敖嶽冷喝道:“雲劍晨,你休要在這裡妖言惑衆,誰是天魂盟魂使了。”
“敖嶽,本公子真的有點搞不懂,按理說你們天魂盟已經滲透八大宗派那麼深,你們私底下也招攬大批強者了吧,你們天魂盟足以橫掃整個神浩大陸了吧,你們還遮遮掩掩做什麼?”
雲劍晨歪着頭,臉上嘲笑之色更甚了。
敖嶽瞳眸深處閃過一道無比恐怖寒光,要不是之前接到盟主傳信,他是萬萬不相信雲劍晨會真的和他們天魂盟作對。
敖嶽也闖過天龍路,非常清楚天龍路最後一步有多麼恐怖。
如果不臣服風映天,那是沒有任何生還機會的,他之前那些成功闖關者,也全部成爲風映天魂奴。
包括他們天魂盟盟主凌虛明!
敖嶽實在是想不通,雲劍晨緣何能夠脫離風映天掌控?雲劍晨是如何做到的?
敖嶽目光微縮,寒聲道:“雲劍晨,你一個人在這裡瘋言瘋語,有意思麼?”
“沒意思,本公子真的覺得沒意思,正好你來了,我們可以好好切磋一下了。”
雲劍晨嘴角微微上揚:“只是你看起來有點弱,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呢。”
“雲劍晨,你休要猖狂,讓我張連同來會會你!”
張連同立即開口暴喝。
張連同可是敖嶽追隨者,追隨敖嶽長達十萬年時間,當年張連同可是親眼看到敖嶽闖過天龍路,更是親自目睹了敖嶽踏上巔峰之路。
在張連同心裡,敖嶽是不可戰勝的,不能褻瀆的。
雲劍晨三番兩次對敖嶽出言不敬,可把他氣得不輕。
張連同向前邁出一步,整個人瞬間變得忽金忽銀,不到兩秒時間,他身上光芒就全部收斂於體內。
張連同整個人已然變成兩種顏色,半邊金色,半邊銀色。
就連他眼睛也是如此,左邊眼睛是金色,右邊是銀色,只是他的頭髮還是黑色的,只是這種黑色帶着一種朦朧感,頗爲模糊。
“怎麼可能?”
“不可能……這好像是金銀宗鎮宗功法!”
“這確實是金銀宗金銀煉體訣,金銀煉體訣可是神浩大陸首屈一指煉體功法,百億年前神浩大陸大亂,金銀宗作爲金一品勢力遭到重創,並在百年後銷聲匿跡,從那之後,就沒有金銀宗身影了,沒想到今日金銀煉體訣卻重見天日了。”
“太不可思議了,敖嶽這個追隨者居然得到金銀煉體訣,那敖嶽本人又該達到何種地步……”
無數修煉者驚歎連連。
雲劍晨聽着那些驚歎之聲,臉上依舊平靜如水。
張連同是敖嶽追隨者,很顯然也是天魂盟一員,以天魂盟在神浩大陸那可怕根基,得到金銀宗金銀煉體訣也不算是出人意外。
從這也能夠判斷出,天魂盟滲透有多麼恐怖,天魂盟勢力遍佈有多麼可怕。
張連同活動了下脖子,他那脖子竟然發出如水流般流動之聲,他身上金銀之色顯得更加耀眼了。
張連同右拳緊握,他那右拳所閃爍銀色愈發刺眼。
“雲劍晨,對付你這種角色,無需大人出手,我張連同就能夠收拾你了。”
張連同信心滿滿。
他也是浴劫九重境修爲,而且他還修煉了金銀煉體訣,雖然他沒有將金銀煉體訣修煉到大成之境,卻也非常厲害了。
他這肉身可是比同階強者高出至少一個層次。
對付雲劍晨,想來不成問題!
“小夥子,有信心是好,可不能太過自信了,否則被打得灰頭土臉,怕是會摧毀你修煉之心。”
雲劍晨語重心長說着。
雲劍晨那種長者般諄諄教誨,讓張連同有種吐血衝動。
尼瑪,他成名之時,雲劍晨十八代祖宗還沒出生呢,何時輪到雲劍晨在他面前指手畫腳的。
而且雲劍晨還稱呼他小夥子,這合適麼?
這合適麼?
雲劍晨看着張連同那憋紅的臉,目露出少許欣賞,又說道:“小夥子,你臉紅了,說明你還有羞恥之心,還是可以好好雕琢一下的,說不定還能老年成才。”
“雲劍晨,你給老子閉嘴!”
張連同氣得蛋疼。
太氣人了,有這樣損人的?
“小夥子,不要隨意動怒啊,肝火大盛對身體可不好呢。”
雲劍晨笑道。
“草,你小子是存心想把的我氣死是不是?”
張連同怒氣衝衝。
雲劍晨怔住了,這話是個正常人該講的?
其他人也有些無語看向張連同,這話講出來就跟智障似的。
雲劍晨是張連同敵人,巴不得把張連同活活氣死。
敖嶽雙手按了按自己太陽穴,也感到有些頭疼,張連同這個人沒什麼缺點,就是說話有些不經腦子。
有什麼話直接噴出來,有時就連敖嶽也被氣得夠嗆。
敖嶽知道張連同性格,所以也沒有怪罪他,其他人不瞭解張連同,自然對他‘刮目相看’了。
“張連同,別和雲劍晨廢話了,直接拿下他。”
敖嶽對張連同下令道。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