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這記錄能夠撐過今天,興許就能夠萬古長青了。”
面對冷丘嘲弄般笑意,雲劍晨淡然以對。
此話一出,在場無數道嵐宗弟子眼睛直冒着精光,許多人臉上都掩飾不住期待之色。
他們來這裡就是想看到雲劍晨能夠有上佳發揮,若是雲劍晨能夠打破冷丘記錄,再好不過了。
現在看到雲劍晨如此表態,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揮舞着拳頭爲雲劍晨搖旗吶喊:“雲公子,你行的。”
“雲公子,你是我們道嵐宗最年輕道子,你的存在,對我們道嵐宗所有人而言就是個奇蹟!”
“雲公子,我相信你能夠打破冷丘師兄記錄,因爲你是不可阻擋的……”
周圍那些人歡呼之聲,對冷丘而言有着莫名熟悉感。
這場景讓他有種恍若隔世般感覺,當年他在月殃閣也受到許多道嵐宗弟子頂禮膜拜。
時過境遷,他已經不再是被衆人所簇擁的天之驕子。
而云劍晨則是道嵐宗如日中天道子,受到無數道嵐宗弟子追捧。
聽着周圍那些道嵐宗弟子對雲劍晨鼓勵,言辭之中恨不得將他記錄踩在腳下,這讓冷丘心中愈發不爽。
冷丘抿着嘴,冷冷掃了眼周圍那些道嵐宗弟子,嘲諷道:“你們說的倒是輕鬆,要不你們先試試,如何?”
“別以爲誰都能夠在月殃閣大放異彩,近百萬年最出色之人是我冷丘!”
冷丘臉上滿是嘲弄之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挑戰我記錄的,若是有人能夠逼近我記錄,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雲劍晨,我單手舉着儲水靈桶,能夠堅持兩個小時之久,你若是能夠堅持一個小時,我就服你!”
冷丘這次直接向雲劍晨宣戰:“多少人連一個小時都無法堅持,你可不要讓我們失望了。”
狂傲兩個字在冷丘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狂傲的人,他見過很多了。
每次雲劍晨都以絕對強勢迴應。
這次同樣不例外,雲劍晨冷聲道:“冷丘,如果你在本公子之後進入道嵐宗,那這裡就沒你什麼事了。”
“哈哈!!!”
冷丘狂笑着,鼓掌道:“好,非常好,果然夠狂,其他的你確實有狂傲資格,不過在這月殃閣,你怕是要失望了。”
“你廢話真多,帶路!”
雲劍晨懶得和冷丘多做脣舌之爭。
在冷丘帶路之下,他們很快來到提魂井前面,兩側已然站立着上百個道嵐宗弟子。
他們就是道嵐宗新晉弟子,其中就包括柳天狂和司馬傲。
他們兩個傷勢還沒痊癒,臉上還有些浮腫。
他們看到雲劍晨,臉上都有些擔心之色,昨晚他們這批人就接到冷丘指令了。
他們要給雲劍晨一個下馬威,柳天狂和司馬傲當時還爲雲劍晨說了幾句,結果被冷丘狠狠懲罰了一番。
他們可是知道冷丘在月殃閣威名有多大,即使雲劍晨是道嵐宗道子,即使雲劍晨如日中天,也敵不過這些新晉弟子對冷丘敬畏。
冷丘伸手指向柳天狂,冷喝道:“柳天狂,你出來,你幫雲劍晨示範一下如何舉桶!”
話音剛落,提魂井前面已然出現個圓桶,這圓桶形狀如浴桶。
柳天狂遲疑了下,正要走出來,卻被司馬傲拉住了:“柳天狂,我來幫你!”
“柳天狂,你天資確實不行,就讓司馬傲幫你。”
冷丘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冷色。
柳天狂心中暗怒,所有新晉弟子都知道他是這批弟子裡面最出色的。
他天資着實不低,之所以冷丘如此打擊他,無非是昨天晚上他頂了幾句冷丘,讓冷丘心裡不爽了。
司馬傲清楚柳天狂性格,他們還要在月殃閣修煉,得罪不起冷丘。
司馬傲頓時抓着柳天狂來到提魂井前,他們從提魂井裡面打水,隨即將井水不斷倒入儲水靈桶。
儲水靈桶可是能夠儲存上萬斤井水,而這井水可是混元魂水。
混元魂水對神魂可是有着相當重力壓制,雖然司馬傲他們僅僅只是從提魂井裡提水再倒入儲水靈桶,卻也消耗龐大能量。
他們昨晚就被冷丘整過,如何經得起這番折騰了。
儲水靈桶那水線還沒到一半,柳天狂首先倒下了,因爲柳天狂昨天被整得最慘。
柳天狂氣喘呼呼,身體裡面能量幾近透支了。
冷丘搖着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模樣:“柳天狂,你這資質太差了,倘若你不是濱城柳家大少爺,你連我們道嵐宗門檻都進不了,這些年我也沒少教導你,可你進步太小了,要不你還是回去當你柳家大少爺。”
“柳天狂,你太菜了。”
“柳天狂,你太丟人了,你可把我們月殃閣所有人顏面丟光了。”
“柳天狂,要是我是你,我絕對不會再死皮賴臉賴在月殃閣……”
站在兩側的新晉弟子,一個個嘲諷着。
司馬傲心中怒火被完全點燃了,怒炸了,朝着他們怒吼:“你們這些混蛋睜着眼睛說瞎話,柳天狂是我們這批新晉弟子裡面最出色一個,也是最勤奮一個,你們竟然如此抹黑他,你們良心都被狗吃了?”
“司馬傲,你還有臉罵人,你和柳天狂一個德行,你們都是廢物,要不然你們緣何連儲水靈桶都無法盛滿。”
冷丘哼聲道。
司馬傲雙拳緊握,別人他可以怒懟,卻不能怒懟冷丘。
因爲冷丘是月殃閣負責人。
他們現在固然是道嵐宗弟子,可他們僅僅只是新晉弟子,還沒站穩腳跟。
冷丘身爲月殃閣負責人,是可以把他們踢出道嵐宗。
司馬傲不想家族因他蒙羞,所以他必須得忍!
雲劍晨又如何看不出冷丘是在故意整蠱司馬傲他們,司馬傲他們已經痛改前非了,令雲劍晨對他們印象大爲改觀。
雲劍晨向前邁出兩步,對冷丘說道:“冷丘,你固然是月殃閣負責人,有些事還是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司馬傲他們若是那麼不堪,無需你喝斥辱罵,本公子也會請他們回去。”
“哼!”
冷丘重重哼了下,頗爲不滿:“雲劍晨,你固然是我們道嵐宗道子,卻也不能插手月殃閣事務,我是月殃閣負責人,我有權利教導任何新晉弟子。”
雲劍晨臉色也瞬間冰寒下來,說道:“從現在開始,司馬傲和柳天狂是我雲劍晨的人,誰要是再敢對付他們,就得問我雲劍晨同不同意!”
“雲劍晨!!!”
冷丘氣得肺都要炸了。
雲劍晨這是當衆打他的臉,偏偏他又拿雲劍晨沒辦法。
雲劍晨是道嵐宗道子,自然有權利收人,如此明目張膽搶人,壓根沒把他這個月殃閣負責人放在眼裡。
前來觀看的那些道嵐宗弟子,紛紛向柳天狂他們投去羨慕目光。
雲劍晨在道嵐宗可謂如日中天,誰能夠和雲劍晨交鋒?
現在柳天狂他們成爲雲劍晨手下,那地位蹭蹭往上竄,以後誰還敢欺負柳天狂他們。
毫不客氣地說,柳天狂他們憑藉着雲劍晨這層關係,足以在道嵐宗橫着走了。
最震驚的莫過於柳天狂,當年柳天狂和雲劍晨可是結下生死之仇,那時柳天狂恨不得將雲劍晨滅掉。
昨天雲劍晨能夠出手幫助他,柳天狂已經非常吃驚,非常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