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天城,城外正有十對俢魂者捉對廝殺。
無數俢魂者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一名穿着青陽族服飾的壯漢,看着那些激戰之中選手,輕蔑道:“你們還有兩分鐘時間,要是你們都不能擊敗對手,那你們就不配成爲衝少追隨者。”
衝少,全名俞橫衝!
俞橫衝是俞堅壁堂弟,隨着俞堅壁進入乾空宗,俞橫衝已然成爲青陽族新一代領袖。
俞橫衝也仗着俞堅壁在乾空宗裡面地位,行事愈發囂張跋扈。
這次更是在落天城城外擺下擂臺,公開徵召追隨者,如此行徑,儼然沒把落天城衆多勢力放在眼裡。
城裡衆多勢力領袖固然惱怒,卻也不敢站出來干涉。
只因俞橫衝堂兄俞堅壁!
俞堅壁隱隱有成爲乾空宗下任宗主之勢,在乾空宗裡面地位非常高。
特別是這次從擎陽界回來,修爲大幅度提升,地位隱隱只在宗主之下。
就連乾空宗那些長老都不敢得罪俞堅壁,更別說其他人了。
俞橫衝也正是仗着俞堅壁給他撐腰,哪裡會把落天城那些英雄豪傑放在眼裡。
兩分鐘過後,這批選手都未能擊敗各自對手。
俞橫衝臉上滿是鄙夷之色,冷喝道:“一羣土雞瓦狗如何當得起本少信任,下一批!”
這批人倍感羞辱,一個個卻低頭離開了。
又有一批人上臺了。
雖然俞橫衝囂張跋扈,卻還是有無數人爭破血流也要成爲他心腹手下。
只因青陽族是乾空宗麾下最強勢力,只因俞橫衝背後站了個俞堅壁,這讓許多人覺得,若是能夠攀上俞橫衝這棵大樹,整個家族都會因此而沾光,都會跟着飛黃騰達。
彈指間,數個小時過去了,僅僅篩選出七個人。
這七個人修爲都不弱,都達到通神九重境。
俞橫衝玩味般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七個人交手,隨你們如何決定,最後留下一個人即可。”
“衝少,你之前說過只要在規定時間之內擊敗各自對手就能夠成爲你心腹手下。”
蘇絕有些不樂意了。
其他六個通關者同樣不滿意了,俞橫衝輕蔑道:“本少改變主意了,不行麼?”
俞橫衝態度很是蠻橫,儼然沒把蘇絕等人放在眼裡。
在俞橫衝看來,蘇絕他們就是沒有身份的下等人,蘇絕他們生死,他俞橫衝完全能夠掌控。
他想要蘇絕他們死,蘇絕他們定然活不了。
而蘇絕他們居然當衆挑戰他威嚴,這讓俞橫衝心裡相當不爽,冷喝道:“你們七個人只能活一個,最後活下來的人,纔有資格成爲本少奴僕!”
羞辱!
不留餘地羞辱!
俞橫衝更是連奴僕兩個字都吐了出來,可想而知他心底裡對所招收的追隨者有多麼不屑。
蘇絕他們怒火旺盛,敢怒不敢言!
他們得罪不起俞橫衝。
蘇絕氣呼呼說道:“我蘇絕退出此次選賽!”
“我也退出!!”
“還有我……”
這些人固然渴望改變命運,卻也有自己尊嚴,也有自己底線。
俞橫衝卻踐踏了他們的尊嚴,觸碰了他們的底線。
他們不敢對付俞橫衝,只能通過退賽來表達心中憤怒。
俞橫衝對此,不以爲意,冷笑道:“你們以爲我俞橫衝是誰?是那麼好說話的麼?”
“你們想參加就參加,你們想退就能退?”
“衝少,我們可沒對你出言不敬!”
蘇絕壓抑着心中滾滾怒火。
俞橫衝戲謔道:“你們有沒有對本少出言不敬,那些都不重要,你們只要遵從本少命令就對了,否則你們家裡人會感到很難受的,可能連呼吸都停止了。”
威脅,這是赤果果威脅!
蘇絕等人又驚又怒,他們算是看透俞橫衝有多麼卑鄙了。
縱然他們心中怒海沖天,卻也不敢怒罵俞橫衝一句。
周圍無數俢魂者見此,不由暗罵俞橫衝卑鄙無恥。
俞橫衝不僅擺了蘇絕他們一道,還公然威脅蘇絕他們,在乾空宗疆域內,沒有幾個人敢無視俞橫衝威脅。
蘇絕他們只有一條路,他們只能在擂臺上面放手一搏,否則不僅僅是他們會死,就連他們家裡人都會被連累。
蘇絕他們剋制着心中怒火,一個個站在擂臺上面。
沒有誰選擇率先出手,看似七個人在相互牽制着,其實是他們都不想出手,都不想成爲俞橫衝玩物。
俞橫衝冷哼了下,冷喝道:“再過一分鐘,誰要是還沒出手,本少就帶人先去他家走一趟。”
“這裡咋這麼熱鬧呢,要不要帶上本公子一個?”
一道突兀之聲忽然間響了起來,周圍那些人紛紛看過去。
俞橫衝臉上滿是揶揄嘲弄之色,轉頭看向那個清俊青年,戲謔道:“當然可以,本少准許你上去陪他們玩玩。”
“好咧!”
清俊青年邁步走上擂臺,朝着蘇絕他們抱拳道:“各位兄臺,我是雲劍晨,來自道嵐宗,請大家多多指教!”
道嵐宗,雲劍晨!!
這兩個詞聯繫在一起,如同核彈爆炸般,頓時把在場所有人給炸蒙了。
十年前雲劍晨以道嵐宗道子身份前來參加乾空宗證道大會,在落天城城外和俞堅壁展開驚世之戰。
那一戰,被譽爲天選之子,集萬寵於一身的俞堅壁居然敗了。
那一戰驚動了乾空宗宗主。
乾空宗宗主親自邀請雲劍晨,卻被雲劍晨拒絕了。
所有人都清楚,當時雲劍晨要是選擇進入乾空宗,俞堅壁休想踏入乾空宗一步,更別說重新崛起,擁有如今這般顯赫地位。
雲劍晨固然拒絕了乾空宗宗主,乾空宗宗主這些年卻也對道嵐宗關照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