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林詩語低聲呢喃道,臉上紅得滾燙,想起剛纔發生的一切,她恨不得找塊牆撞死算了。
“我說林大美女,你那睫毛閃的跟蝴蝶翅膀一樣,誰不知道你是在裝睡。”
葉辰回過頭,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話,罵我蠢。”林詩語眼圈都紅了,慘笑道。
“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喝酒腦袋都喝暈了,我什麼時候看你笑話。”
葉辰呵斥道:“是不是你一個短信我就飛奔過來救你了,知道我一路上闖了多少紅燈嗎,早知道就不救你這個蠢女人。”
被葉辰這一罵,林詩語被鎮住了,一時間呆立在車內。
葉辰也是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我機智,用王霸之氣鎮住了她,要不然這個蠢女人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話。
不過這也不怨她,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情緒失控,更別說還喝了那麼多酒。
“佔了我那麼多的便宜,難道還是我的錯了?”
林詩語回過神來,怒聲道。
喝酒喝多了,林詩語比平rì也大膽了許多,這種話放在以前,根本說不出口。
“你怎麼知道我佔了你便宜?”
葉辰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看到林詩語一臉羞怒之sè,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不會一直都有意識吧。”
“你說呢。”
林詩語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瞪着葉辰,再加上面sè紅潤的俏臉,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額,這也不能怨我,不是嗎?那還不是你太過主動。”
葉辰乾笑道。當場被林詩語揭穿了,葉辰也是尷尬萬分。
“你……你還說。”
林詩語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委屈,眼淚就像決堤的江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葉辰既感覺到無奈,又感覺到心疼,連忙翻身到後面,安慰道:“都是我的錯,額,不對,都是劉俊豪那個人喳的錯,不過我已經幫你教訓他了。”
發泄了一通,林詩語恢復了冷靜,葉辰見狀,乾笑道:“我還是先送你上去吧。”
林詩語聞言瞪了葉辰一眼,雙手撐在座椅上,剛要用力,就感覺體內一陣虛脫,跌坐在了椅子上。
“還是我來吧。”
葉辰上前,不顧林詩語的反對,抱起了她,直接上了樓。
“你家在幾樓。”
站在電梯前,葉辰問向懷裡的林詩語。
“六樓。”
林詩語低聲呢喃道。
進了電梯,好在現在電梯沒人,葉辰把林詩語放下,讓她靠在了電梯的牆壁上。
電梯到了六樓,林詩語搖晃着身子,走在了前面,見狀,葉辰連忙上前扶着她回到了家裡。
費了一番功夫找到了鑰匙,開了門,扶着林詩語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和林詩語身上的香味是一模一樣。
打開燈,房間裡的佈置映入眼簾,兩室一廳的房子被佈置的雖然簡潔,但是很jīng致。
沙發電視等傢俱都擺放的很到位,房間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凌**,一看就知道,林詩語是個居家的好女人。
雖然房子不大,東西不多,但是卻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扶着林詩語來到臥室,
葉辰到客廳倒了一杯熱水端了過來。
林詩語靠着牀,玉指撐着腦袋,醉酒帶來的難受感讓她頭痛yù裂,秀眉微蹙,臉上隱現一股痛意。
“來,把這杯熱水喝了,然後現在去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
葉辰把水遞到林詩語的嘴邊,溫柔的說道。
醉酒過後的人,最容易口渴,林詩語拿過杯子,一口喝了下去,溫潤的茶水進入肚子,林詩語的表情慢慢緩和了下來。
“先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葉辰隨手將林詩語高跟鞋脫掉,隨後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林詩語看着葉辰忙裡忙外的樣子,想到今晚的事情,恍若重生一般。
若不是葉辰今晚救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好了,你好好休息。”葉辰站起身,就要離開。
“等下。”林詩語叫住了葉辰,臉上帶着一絲哀求,說道:“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我有點害怕。”
葉辰瞬間心軟了,柔聲道:“那我就在外面的沙發上休息,你有什麼事,就喊我。”
“嗯。”林詩語點了點頭,“葉辰,今晚謝謝你了。”
葉辰臉上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什麼時候冰冷高貴的林大部長也會感謝人了?”
“滾。”
在林詩語的怒罵聲中,葉辰逃出了房間,躺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休息了一下。
今天發生的事情也是夠多的,他都有點忙壞了。
臥室裡,林詩語躺在牀上,神sè迷茫,暈沉沉的胡思**想了一番,就沉沉的睡去了。
中海市一處豪宅。
劉鴻信端坐在書房,這時,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劉鴻信拿過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出現一道急促的聲音。
“是劉鴻信先生嗎?你兒子劉俊豪正在醫院搶救,請儘快過來。”
劉鴻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又清晰的說了一遍,劉鴻信放下電話,呆愣了幾秒,豁然起身,直奔市醫院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劉鴻信就趕到了市醫院,沉着臉,疾步來到手術室門前,焦灼的等待着。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男人帶着一箇中年女人走了過了,兩者的臉上都帶着焦急之sè。
這一男一女正是陳飛的父母,陳志元和趙秀鳳。
陳志元見到坐在手術室門前椅子上的劉鴻信,眼神瞬間冰冷,冷聲道:“劉鴻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鴻信臉sè愈加的難看,陳志元是廣元集團的董事長,雖然資產規模不如蘇氏集團,但是明顯比他這個董事要大的多,再加上他妻子是中海市四大家族之一趙家的人,更是他不能招惹的人物。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我也是剛剛被醫院通知。”劉鴻信沉聲道。
“你不知道,開什麼玩笑。”趙秀鳳尖聲嘶喊道,“我家飛兒可是和你們蘇式集團在談業務,現在被人打傷,送進了醫院,你跟我說不知道?”
趙秀鳳出身趙家,身上衣着華貴,珠光寶氣,此時發起瘋來,猶如一個潑婦一般,哪有一點大家族的氣度。
劉鴻信臉sè鐵青,卻是不敢惹怒趙秀鳳,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趙秀鳳還要說話,陳志元伸手攔住了她,沉聲道:“看來劉兄是真不知道了,既然如此,還是耐心等待飛兒他們醒了再說。”
“讓我知道是誰打傷了我兒子,我一定讓他家破人亡,不得好死。”趙面sè扭曲,yīn冷的說道。
不一會,劉俊豪和陳飛的手術室的燈亮了,一個身穿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劉鴻信和陳急忙上前,問道:“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面sè凝重,沉聲道“病人的肋骨粉碎xìng骨折,好在送來的及時,並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病人的下身被破壞的太過嚴重,我們也無能爲力,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了生育能力。”
沒有生育能力,劉鴻信聞言,頭一暈,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
“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只要你能治好俊豪,多少錢我都給你。”
劉鴻信一把抓住醫生的手,哀求道。
醫生一臉無奈的說道:“如果可以,我們一定不會放棄病人的治療,但是抱歉,病人傷的太嚴重了,我們也無能爲力。”
劉鴻信臉sè一白, 手一鬆,瞬間像老了十幾歲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兒子怎麼可能被廢了。”趙秀鳳嘶聲尖叫,“都是你們這羣廢物,治不好飛兒,信不信我全讓你們滾蛋。”
手術室前的醫生面無表情,這樣的事情他也算是見識多了,雖然趙秀鳳的表現很失態,他也算是可以諒解。
中海市市醫院在中海市是最好的醫院,如果他們治不好,整個中海市,都沒有第二家醫院可以治。
“醫生,真的沒有辦法嗎?”陳志元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醫生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病人的傷勢太過嚴重了,想來是有人刻意爲之,直接摧毀了病人的下身的經脈,基本上沒有在續上的可能,我們也是無能爲力,你們也可以出國試試,在國內,應該沒人治得了。”
聞言,陳志元一臉衰敗之sè,狠狠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怒火。
陳志元就這麼一個兒子,甚得他和趙秀鳳的寵溺,否則,也不會被慣成這個樣子。
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在中海被人廢了,直接讓他陳家絕後。
他陳家雖然在中海實力不大,但是背靠着趙家,也無人敢招惹他們,現在竟然有人膽子這麼大,直接就下了狠手,這顯然就是在對他宣戰。
“無論你是誰,我陳志元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陳志元低聲呢喃,聲音如九幽而來的寒風,冰冷刺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