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玄都大法師,老子的獨徒,老子創立人教,藉此成聖,但卻不願大肆收徒,無數年來,也僅僅收了一個玄都而已。
能被老子看上,玄都資質自然不用多說,老子又精通丹道,這麼多年來,玄都跟隨老子,耳濡目染加上數之不盡的丹藥,卻也證得準聖之位,但他身爲老子的獨徒,就算證得準聖,但卻極難有戰鬥的機會。
戰鬥技巧顯得十分生澀,平常還好,別人看在老子的面子上也會與他爭鬥,但現在與孔宣這等成名在上古的老牌準聖戰鬥,頓時便落了下風,幾乎毫無還手之地。
五色神光籠罩玄都,玄都的臉色難看無比,聽見孔宣的大笑,心裡很不是滋味。
沒想到自己與孔宣的差距居然這麼大,不過一照面的功夫便落了下乘,只能用防禦神通在這裡苦苦支撐。
孔宣顯得悠然自得,看起來仍然沒有使出全力一般,察覺到有人到來,轉頭看去,正好看到周天落入商營之中,頓時大笑道:“周國師,來的正好,吾正要拿下玄都。”
他並不準備殺了玄都,也十有八九做不到,不過將其擒下卻花費不了太大的代價。
“那就有勞孔總兵了。”
周天也笑着回道。
一旁,聞仲皺着眉頭走了過來,他沒想到周天居然回來的這麼快,心下好奇周天到底找紂王有什麼事情,不過他並沒沒有開口詢問,而是說道:“你剛走,玄都還有燃燈就降臨,還有闡教的其他幾位,若不是孔總兵出手,恐怕…”
聞仲心事重重,前路一片灰暗,幾乎看不到一絲光明。
“我知道,沒出乎我的意料,他們已經忍不住,恐怕那幾位聖人也即將下場平推。”
周天點了點頭,老子和元始現在仍然還在隱忍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們破不了通天的誅仙劍陣,一旦他們有了把握,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同時,周天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了聞仲一眼,要是聞仲知道他回去和紂王到底說了什麼,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想着他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看的聞仲頭皮發麻,不知道周天這是犯了什麼病。
天空之中,情勢再變,孔宣察覺到周天的降臨,玄都自然也察覺到了,臉色不禁一變,他自然也知道周天擁有準聖戰力,並不是表露出來的天仙而已,萬一自己真的被擒,那老子的臉可就丟光了。
如此一想,玄都一咬牙,喊道:“燃燈道友,助我!”
燃燈與他一起來此,本來他心中充滿信心,但誰知孔宣這麼變態,五色神光一出,萬物退避。
身在西岐的燃燈不禁搖了搖頭,玄都身爲老子獨徒,剛剛可是傲氣的很,硬要自己一個人上去把對方拿下。
燃燈怎會不知孔宣的厲害,知道玄都肯定得吃虧,不過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玄都被拿下,否則的話,他會更不被待見。
手上浮出二十四顆湛藍色珠子,被他揮手一灑,每一個都變得有拳頭大小,互相之間有某種神秘的聯繫。
乾坤尺已經被他自己毀掉,身上就只有這定海神珠了,倒是挺慘的。
轟!
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狠狠的砸進五色神光之中,兩者之間爆發出劇烈的碰撞。
“來的好!”
孔宣大喝一聲,五色神光再次大放光芒,一縷縷光輝如同實質,穿透了空間,如同來自最純粹的光,威能無量。
虛空激盪,五色神光扭曲,定海神珠在顫抖,彷彿要被吸入其中,燃燈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定海神珠若是完全,肯定不懼孔宣的五色神光,但如今只是一半而已,威能有限,卻是難以抵抗。
本來若是這場封神之戰謀劃的好的話,能把趙公明的那一半也謀算來,不過這一切卻都被周天所破壞。
不過,讓五色神光微微扭曲就已經足夠了,五色神光中的玄都身體一送,無時無刻不禁錮他的五色神光暫時被破除,他動作極快,陰陽圖旋轉,軀體中涌出無量符文,包裹着他化作一道流光脫離了五色神光。
燃燈手一揮,定海神珠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多謝燃燈道友。”
玄都回到燃燈身邊,對燃燈道,仍然顯的心有餘悸。
“玄都法師不必介懷,孔宣成名與上古,一身本領諸天共識,敗在他手,不丟人。”
燃燈淡然道,他其實都懶得理會這些聖人弟子,一個二個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過形勢所迫,他也只能出口安慰。
玄都被救走,孔宣也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知道燃燈不可能一直在旁邊看着,他一直留有餘地就是等着燃燈的出手。
不過燃燈畢竟是老牌準聖,一身修爲深不可測,定海神珠也非凡品,倒是讓玄都找到機會脫了困。
“沒意思。”
眼看燃燈救了人救走,一點也沒有與他大戰的意思,孔宣不禁搖了搖頭,刀削的般的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重新回到了商營之中。
“孔總兵神威實在是令人欽佩啊。”
周天笑道,商業吹捧了一波。
“國師大戰陸壓,甚至斬下半邊翅膀的戰績才讓孔宣心癢難耐啊。”
孔宣眸子熾熱,如同流氓一樣盯着周天,看的周天心裡發毛。
“等這場大戰過去之後,定要找國師切磋切磋。”
不過孔宣還算知道輕重緩急,沒立馬就找周天大戰。
“一定一定。”
周天也一口應下,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接下來日子變得十分平靜,西岐一方在等待自家的高層,也就是老子還有元始召集人馬,否則的話,誅仙劍陣一擺,你就麻爪,什麼也幹不了。
本來玄都與燃燈來此也是爲了守護西岐,至於對付商營只是玄都一時不忿而已,如今認識到敵我差距,也不跳了。
商營的人除了周天,其他人也不知道即將面對五個聖人,眼見西岐不進攻,也樂的如此,特別是周天,更是希望平靜的度過這幾天,也不商量着進攻。
一時之間,兩方都陷入了極爲詭異的平靜,暴風雨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