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的暗處的汪瑞這個時候走了出來,很靈氣的那張臉,在燈光下更像一個秀氣水靈的女孩,笑着說:“大夥都認識,多好啊,那天誤會,原來你是龍哥的朋友啊,這下好了,一起喝個酒就成了。”
“我認識你嗎?我不認識你,我認識穆龍,兄弟們,他欺負了張小雅,我們不能放過,幹他。”蒼浪的語氣很沉重地說。
本來我以爲多年兄弟不見,一場皆大歡喜,可這劇情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天地良心,七對二,我緊張壞了。再看蒼浪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急忙爬了起來,擋在了汪瑞的面前,道:“蒼浪,我們是兄弟,但這位也是我的兄弟,你玩真的是吧,別這麼幹,真別這麼幹,你想想我們的關係,我請你們吃飯,給你們錢也行,就是別動手,我認輸成不。”
“就因爲是兄弟,我今天放過你,但讓我放過你的人,門都沒有,你知道你欺負的是誰嗎?如果我不干你們,我回去沒法交待。”蒼浪陰陰冷冷地說着,他自己倒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我很沒骨氣地跪倒在地上,看着蒼浪道:“蒼浪,我求你,這次放過我們,我們不再去廠那邊,我們給那女孩道歉成不,蒼浪,想想看我們的友情,成不。”
汪瑞拉着我說:“龍哥,用不着這樣。”我甩開了汪瑞的手對汪瑞說:“幹不過他們七人,小馬和江雄肯定以爲沒事去玩了。”
“沒骨氣,除了不要臉還沒骨氣,穆龍,我今天可以不干你,但你身後的那個娘娘腔,不好意思。”
“蒼浪,你不是這種人吧,你別這樣,給點面子,就一次,我保證,我都給你跪下了呀。”
“你跪的還少嗎,你的膝蓋很廉價,爲了追陳玉梅,你就跪過,別玩你這套,在別人面前有用,在我這裡沒用。”蒼浪冷冷地道,臉上依然沒有絲毫表情。在初中那會,犯神經的追過一次班花陳玉梅,跪過。我這樣的小人物,天下一場大雨我會跪,爲了喜歡的人我也會跪,跪天跪地,跪兄弟。我從來沒有在被人打的時候跪過,這是我第一次在受到威脅的時候給人跪。
我站了起來,再跪就是傻子了。“沒想到你變成了狗腿子,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多年的兄弟你不要了。你要是動他,那不好意思,你先動我。”我擋在汪瑞的面前說。蒼浪的眼神中我看不到友情,只有冷意。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跟我一起敢上街道拼命的大個子了,他變的我不認識了。
“別跟我提你的那些夫子大義,什麼江湖義氣,都特麼的狗屎,你就只配做個小混混。狗腿子,別這樣說我,誰他媽不要生活啊,我在廠裡當保安,我們老闆的侄女被你們欺負了,就這樣放過你們?傻比玩意,玩狗屁的江湖義氣,把他身後那人往死裡整。”蒼浪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跑,我沒事。”我低聲對汪瑞道。汪瑞剛一動身,他們就圍了上來,事實上根本就跑不掉。這些人倒是不對我動手,卻對汪瑞下死手,我怎麼也護不住,也捱了好幾下。
蒼浪一直沒有動,靜靜地看着。“幹,我草。”我的聲音很大,推倒了一個,用肘子頂開了另一個。汪瑞已經被打倒在地上,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小馬哥和江雄從一家小買店跑了出來,估計是之前以爲我們認識沒事了。我大叫道:“小馬哥,你大爺的,幹上了,快。”說這話的時候,叫強子的黃毛把我推倒了。
“我草,這特麼什麼劇情啊,幹。”小馬哥一邊跑一邊掏刀,遞給了江雄一把。他永遠不變的風衣,一頭柔軟的長髮,加上沒開封的刀,紅着臉,很霸道的樣子。江雄丟掉了手裡的煙,接過刀,衝了過來。因爲有刀的原因,那些人急忙退開,從地上撿起了磚頭。
江瑞的臉上在流血,衣服也扯了幾道口子,蒼浪和他的那幫兄弟站在不遠處,撿了磚頭,看着我們。有人想拋磚頭,被蒼浪擋了下來,雖然有刀,但我們也未必乾的過人家,更何況刀全是沒開封的那種,小馬哥和江雄護着我跟汪瑞。
我沒有捱打,但比被打還心痛。扶起了汪瑞,讓他靠在牆上。從小馬哥的手裡接過了刀,面對磚頭,我們還真不敢上,這種情況,只能對峙,跑會給人家背,只有挨磚頭。
“大龍,我還以爲你們是兄弟,怎麼就打上了呢。”小馬哥問我。我沒有回答小馬哥的問題,因爲不知道怎麼回答。江雄對我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鄙視,這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讓我很不爽快。
我向蒼浪走了兩步,用刀指着蒼浪道:“蒼浪,你有種,我們的關係就這樣了。”我拉着衣服的一角,要做出一個割袍斷義的動作。本來想耍一下帥,但這卻是一個地道找死的動作,割子兩下,我纔想起來,刀未開封,他們也發現了。
叫強子的黃毛冷笑了一聲道:“拿假刀唬人,給我上。”
那些傢伙就衝了過來,蒼浪倒是沒有動,冷冷地旁觀做一個旁觀者。
“大龍,你走,揹着汪瑞,這是交給我跟江雄。”小馬哥說着,把我攔在了身後,兩個人持着刀擋在了我和汪瑞的面前,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給我,從我手上拿走了刀。
“我不走,這是我的錯。”我說。
江雄給了我一巴掌,咬牙切齒地說:“你看看汪瑞,他成什麼樣了,快走,你認識的這是什麼狗B玩意的兄弟,草TMD。”
我回頭看着汪瑞,他的臉上全是血,雖然不是奄奄一息,但聲音很弱,拉着我的手說:“龍哥,我沒事,給我刀。”
江雄和小馬哥是經常打架的那種人,他們已經衝了出去,放倒了兩個,重劍無峰,刀不在好,能打就成,雖然兩個人,這些大概是工人的傢伙似乎也佔不到什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