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現代醫神,在所有醫生的心目中,已經不亞於神的存在了。在這種以技藝排名的行業裡,高人就是高人,張三的權威地位是不可動搖的,也難怪他們有如此的表情了。
院長肥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着,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得了腦血栓一樣的病。
黃生對這樣的反應是大爲滿意的,也早就習以爲常了,他對青文和黃燕搖頭嘆道:“這位院長也算是在醫學界有名的人物了,怎麼見了張三就像見了神一樣,而且幾乎所有的醫生都是這德性,用得着這麼誇張嗎?真是搞不懂他們。我怎麼看小三子,也看不出他什麼地方值得那些人如此尊敬。實在說不懂。”黃生不住的嘆着氣。
黃燕撇了撇嘴:“老哥,你在醫學這方面,你永遠不會比得上三哥的,你明白嗎?”
黃生一笑:“也對,不過我對醫學沒有興趣,所以比不上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要用激將法,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黃燕一瞪眼:“笑,你還笑,蘇飛還沒有脫離危險呢。”
黃生道:“有小三在,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笑一下吧,笑一笑,生活多美好,不笑可是老得很快的,你看看你們的臉,現在已經成了什麼樣子了,再不笑的話,就快成梯田了。再說了,還沒有小三擺不平的事呢,你們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看不起他,小三要是知道了,會多麼傷心啊。”
黃生做了一個傷心欲絕的表情,把兩女逗得一笑,心裡開心了很多,黃生說得很對,有張三在,就是萬事大吉了。
那個被黃生稱爲可憐的院長大人,這時終於安靜下來,跑去拿了一張大宣紙出來,嚷着張三給他題名,黃生湊過去:“張三很忙,我來替他題字吧。”
院長斜了一眼黃生,不耐煩地說:“去,去,小夥子,不是我說你,你算什麼,我要的是三先生的題名。”
黃生一臉的尷尬,惹得青文和黃燕莞爾一笑,她們一天來,還是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同時也笑那個院長不識貨,要知道,可是有很多人想要求着黃生給他們題字都求不到呢,黃生的字要是被黃家集團的人看到的話,那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個院長竟然在無意之中放過了一個發財的大好機會,真是人生那個無常,人們有誰知道他的命裡的福星什麼時候會來?又有誰能知道他們到底錯過了多少次的機會呢?
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張三推門走了出來,一臉的困惑,眉宇間似有不解之處,眉頭微微的皺起來。
黃生率先迎了上去,沉聲問:“怎麼樣?”
張三掃視了衆人一眼道:“好奇怪的病情,我要好好的想想才行,這樣的病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轉頭對院長說:“麻煩你給我找一間空房子,還有你親自去照料一下蘇飛,務必要他保持在現在的狀態,不能讓他的病情再惡化了,我現在要認真的分析一下蘇飛的病情,一切等我出來再說。”
院長一連聲地說了幾聲好,立刻跑去準備了,醫院的空房間多的是,不一會兒已經騰出了一間,張三走了進去,招招手,把黃生、黃燕和青文也叫了進去。
青文着急地問到:“怎麼樣了?”
張三沉默了一下說道:“蘇飛的病情很是怪異,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對你們說說,你們說說你們的意見。”
“我們又不是醫生,能有什麼意見?”黃燕焦急的說。
“你們雖然不是醫生,但你們是萬里挑一的異能之士,也算是人中之龍了,所謂醫理和命理都是相同的,你們作爲箇中高手,應該會有很好的的意見纔對。”
黃生說道:“你快說吧。”
張三整理了一下思緒:“蘇飛的病情很奇怪,明明有接近復原之像,偏偏卻又昏迷不醒,我當時覺得奇怪,仔細查看了一番,竟然發現大腦中有所阻隔,裡面有大量的淤血,一般來說,要是尋常人有了這麼多的淤血的話,早就死去多時了,但是蘇飛卻沒有事,讓我備感驚奇,這是與現代的醫理所不合之處。”
青文說道:“那你把他大腦內的的淤血去掉不就可以了?”
張三苦笑一聲:“說得容易,做起來就難了,要知道人類的大腦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器官,要消除那裡的淤血實在是不太容易,我剛纔打算用我的天醫氣打通他的奇經八脈,但是讓我吃驚的是,我的天醫氣進入他的身體後,就如泥牛入海一般,毫無聲息。蘇飛的身體,就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我的天醫氣發出去,竟然激不起半點的漣漪,反而有一股極大的吸力,把我的天醫氣向裡面吸去,要不是我撤手的早,恐怕會把我吸乾,好厲害,就像昔年的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一樣,竟然能吸人內氣,嚇死我了,奇怪得很。”
張三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來,一幅不能理解的樣子。
黃生道:“蘇飛本身就具有異能,這倒不用奇怪。”
黃燕說:“蘇飛曾經喝過小飛龍的血,以後又有了諸般奇遇,會不會和這個與關係呢?”
接着,青文將我的那些經歷全部講了一遍,黃生和張三聽後,也是大爲驚奇,但他們兩個畢竟是不世出的奇人,並沒有多大的失態。
張三沉思良久,纔開口說道:“蘇飛既然曾經吃下過龍珠,又得到了龍氣的護身,斷然不會有生命的危險,現在的難處,就是要化去那淤血,一旦化幹警之後,蘇飛立刻就能站起來,他的身體的別處並沒有多的傷,除了一處槍傷比較重外,其餘別的地方已經都快復原了,就是那槍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難就難在怎麼才能化去那些淤血。”
黃生和兩女靜靜地聽着,卻插不上嘴去,張三說的實在是太專業了。
張三接着說:“大腦向來是人類最神奇的器官之一,人類對自身大腦的認識程度還不足千分之一,這也算是人類的一種悲哀了。那一大塊淤血,就位於大腦的左半球的正中,並呈放射性的向四周擴散,和腦血栓不同的是,腦血栓只是一點,但那塊淤血去幾乎佔據了蘇飛的整個大腦的全部,竟然將大腦包住了,要化去,實在是不容易。現代的醫學雖然高明,但是畢竟還不能在人活着的時候,把大腦取出來單獨的治療,這算是現代醫學的一個瓶頸了,雖然現在又克隆術,也曾經試驗過像科幻小說中寫的那種換頭術,但是都沒有成功,人類的大腦是一座寶庫,卻不肯爲人類盡數的開放,只是開放了那麼的一小點,是不是人類的一大遺憾呢?”
青文說道:“別跑題,人類的悲哀管我們什麼事,我們要的是蘇飛醒過來就行,張大醫生,把你的那一套憂國憂民、悲天憫人的大理論先放在一邊,還是談談我們民間的私人小事吧,快點,我都快急死了。”
張三“嗯”了一聲,說道:“我的天醫氣本來能夠善避百毒,能醫百病的,但是對蘇飛偏偏又用不上。”
青文說:“蘇飛目前有沒有危險呢,根據你剛纔說的,好像他並沒有危險。”
張三道:“危險還是有的,不過有我在,應該沒有大礙,放心好了,你們先別說話,我要靜靜的想一個最好的治療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