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戰鬥非常地激烈,令狐沖雖然一劍逼開天門道長,甚至差點一劍制敵。
但是,天門道長的實力,非常強悍,比之大陰陽手樂厚還要強悍三分,令狐沖真的要快取得勝利,不拿出全力,甚至是不可能。
臺上打得激烈,臺上的觀衆也是看得精彩。
這樣的宗師比劍,不是特殊時刻,若大的江湖,也難見一回。
只是,此時,左冷禪臉色可就不怎麼好了。
自己嵩山第二高手,失蹤了,華山隨便出來一個弟子,實力竟然比泰山掌門還要強,種種不好的消息,讓他心中總有一個不好的預感,這次五嶽會盟,要黃了。
“掌門,剛纔有弟子來報,說是山腳下,現了可疑目標,看那衣着,好像是樂厚師弟的。”
果然,心中預感剛剛升起,一個不好的消息,便已經傳來。
“你說什麼?山腳下?”
“是的,他說,面目已經全非,身上,也有多處劍痕,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全身血氣,好像被什麼東西抽乾了,枯瘦如柴,如同乾屍。”
“什麼?”
左冷禪大驚而起,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左冷禪的動作太大,又是公衆人物,時刻吸引着全場目光,他這一驚,可是讓不少的人全都將目光投注過來。
“左盟主,是生了什麼事嗎?”
擂臺上的戰鬥,已經結束。
天門道人的劍法,着實驚人,令狐沖劍法雖精,真氣卻是略有不足,又不願意拿出殺手鐗,兩人實難分出勝負,左冷禪弄出這麼一出,兩人順勢就停下手。
“走。”
自知五嶽合併已然無望,左冷禪甚至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帶着人,在嵩山弟子的帶領下,快離場而去,將整個會場,全都丟給了費彬。
“費彬大俠,左盟主這是什麼意思?”
“不錯,招呼都不打一聲,帶着人就走,這是不將我們大夥放在眼裡嗎?”
“我看啊,左盟主這是把自己當作五嶽掌門,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了。”
適時,王陽開了口。
一時間,引起整個嵩山弟子怒目而視。
“6師侄,說話可要注意了,小心禍從口出。”
費彬的話威脅意味十足,他看向王陽的目光,彷彿是吃人一般。
“呵呵,費師伯這是在威脅我?”
王陽看向費彬的目光,也是非常不善。
本來,他是計劃好了的,天門道長極有可能第一個出場,令狐沖第一劍,先聲奪人,再又與之持鬥一會,從而引左冷禪出場。
結果,第一場戰鬥,還沒有結束,左冷禪轉身就走,這可不在他的計劃之內。
“費師兄,還請告之,左盟主爲何離場。”
天門道長第一開了口。
雖然迫於無奈,他同意了五嶽合併一事,但是,他也絕對不願意做左冷禪的走狗。
現在左冷禪一走了之,他自然是不會太滿意。
“不錯,還請告之,左盟主是做什麼去了。”
“左盟主這樣半場離席,也太沒有將我們大傢伙放在眼裡了。”
一時間,費彬壓力山大。
隱隱約,他好像看到師兄衆叛親離,被所有人討伐。
“各位,各位……
就在昨天,我嵩山派十三太保,四太保樂厚,無敵失蹤,剛剛有弟子來報,說是在嵩山腳下,現了一個疑是樂厚師弟的……”
說到這裡,費彬故意停頓了一下。
然後,有些悲傷地道:“幹……屍。”
“什麼?”
乾屍?
怎麼可能會有乾屍呢?
費彬的話,讓大家全體震驚。
他們不相信,這個消息竟然會是真的。
“阿彌陀佛,費施主,不知可否讓我們大夥去觀望一番?”
這件事太大了,身爲嵩山第二高手,樂厚竟然被人變了乾屍,想想就是不可思議。
“不錯,還請費居士肯。
或許,我們大傢伙,還能給大家一個交代。”
沖虛道長也出面,單手作禮,表示要去觀望一眼。
在場之人,莫不是武林中人,最弱小的,也是各門各派的精英弟子,被這麼多人注視着,便是費彬心裡足夠強大,他也是額頭見汗。
“不用了。”
就在費彬爲難之際,左冷禪帶着人,從外紛涌而來。
“既然大家要說,那我便讓大家看一個夠。
擡上來。”
大馬金刀的,左冷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他看向王陽與令狐沖兩人的目光,卻是冰冷一片,如同酷九冰寒天。
“這……”
看向那乾巴巴地,像鬼多過像人的乾屍,所有人,全都被嚇住了。
就是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兩人也是被嚇了一跳,雖然沒有後退,卻也是不敢再看下去。
“這,這是什麼手段?”
看着眼前這一幕,定閒師太雙手合什,輕吟佛號,看向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
“看上去,好像是被什麼人,強行吸引全身血氣水份,只是,這江湖上,好似從來沒有見過這一類魔功。”
“這是吸星**。
只是,這種魔功,比吸星**更加霸道、”
左冷禪的聲音,非常冷,看向令狐沖與王陽兩人的目光,也是非常冷。
“我樂厚師弟,昨天晚上奉我的命令,前往華山駐嵩山院落,想要試探出兩位師侄的武功,我很知道,爲什麼我樂厚師弟,今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之前,我已經查控過,樂厚師弟體內,被一股霸道的魔功吸取了全部的真氣,裡面有吸星**的影子。
我希望兩位師侄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該死的。
王陽暗罵。
左冷禪不愧是一代梟雄,眼見自己合併五嶽的美夢已經自己與大師兄打斷,整個華山已經成爲了一條攔路虎,他竟然就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
他這是要將我整個華山打上魔教的烙印啊!
“左盟主這是在懷疑我和大師兄嗎”
王陽同樣冷眼相對。
在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不然,整個華山都要被牽連。
“不錯,我非常懷疑你們兩人,就是魔教的探子。
我樂厚師弟,身爲一代宗師,在這嵩山上,便是各位掌門,除了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之外,也沒有誰敢輕言獲勝,更不要說,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在我樂厚師弟的身上,有多達二十幾處劍法,你不要告訴我,這不是你們華山配劍所留?”
“什麼?”
左冷禪的話,果然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更是有許多人親自去幹屍旁查看。
沖虛道長與方證大師也是對視一眼,兩人都想到了昨天半夜時分,從華山院落傳出的動靜。
莫非,這兩位華山弟子,真的是魔教中人?
“嘿嘿,昨天晚上,確實是有人半夜闖入我們的院落,但是,在我和大師兄的聯手攻擊下,黑衣人身受重傷,就此遠遁。
誰知道他半夜裡,到底是去了哪裡?
萬一,他身受重傷,在迴歸的半途中,遇到了任我行呢?
再說了,吸星**,吸取他人的內力真氣,博雜而不純,你看我們師兄弟,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