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屬性靈力？”
面對這個問題，陳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個問題自然是出現在薪火會的長老會議之後，薪火會能夠得到陳奇研究出來的《裁決篇》第一章，知道這門功法的修煉速度是《長春功》的三倍，也知道特情局有多少人修煉了這門功法。
那麼，特情局自然也有辦法得到薪火會的會議內容。
“我想要知道的是。”陳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他們的會議內容都已經這麼……無法無天了，還不直接弄死他們？”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陳奇看向了特情局局長身邊的三個人，而不是看向了特情局的局長。
這三個人他不認識，之前也沒見過，但想來也是特情局局長這一系的上級代表。
聽到陳奇的問題，三人沉默，特情局局長則開口問道：“你這個年紀，應該看過電視劇《鐵齒銅牙紀曉嵐》吧？”
陳奇皺眉，問道：“您的意思是，他們是和珅？”
特情局局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大概是這個意思，就像是他們說的那樣，只要他們有保證他們拒絕我們的實力，那我們就沒法強搶，只能任其發展。可我們也同樣認爲，我們永遠都有讓他們無法拒絕的實力，別的不說，就現在的薪火會，我們也可以隨時取締，或者是讓他們無法達成一致意見。”
陳奇明白，得到薪火會的會議內容自然不可能是靠什麼監控、竊聽器之類的手段，唯一的可能就是與會的十三位長老中，有隸屬於組織的人。
而且，絕對不止一個。
坐在一旁的三人中，有人開口問道：“陳老師，我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確定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所謂的無屬性靈力，和有屬性靈力之間的區別。第二件事情，就是他們的那些功法秘籍，什麼時候能夠修煉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御劍飛行以及後續練神返虛的移山填海。”
陳奇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是因爲問題的可笑，而是因爲對方稱他爲陳老師。
這說明他在高層中的印象已經非常不錯了。
“我知道應該有人已經對你們說過這兩個事情。”陳奇也就笑了一下，注意到特情局局長瞪眼之後就收斂了，說道：“但結果可能不太一樣，而我就算是說出來了我的理解，你們也不一定會認爲是對的，而是當成一個參考意見。”
特情局局長乾咳了一聲。
陳奇也乾咳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無屬性靈力，就是修煉《長春功》，以及我們特情局的《裁決篇》第一章得到的靈力，關於這種靈力的好處，我的意見是和一所的專家們一樣的，所以不需要多說。”
“至於壞處，我並不認爲這種修煉方法有壞處。我知道有人說過，甚至是用一些手段證明了有屬性靈力的好處，以此來證明無屬性靈力的不好，可我認爲這是不對的。”
“簡單點比較，打一架就知道了，這這種論證方式其實是不科學的。”
陳奇頓了一下才說道：“那麼我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待功法。”
“我們可以把功法看成是鍛鍊身體的方法，很多人都認爲古代人的身體素質比現代人強，這是正確的，因爲古代人沒有那麼多現代化的工具。但如果說身體素質的極限，那麼，在靈氣復甦之前那些運動員的身體素質，要遠遠超過古代人的極限。”
“因爲科學，我們對自身的瞭解也越深，無論是營養的攝入，還是鍛鍊的方法，都要超過古代人的理解。當然，這是建立在沒有靈氣存在的情況下，那麼，靈氣出現之後科學是不是就沒用了呢？”
“當然不是，因爲是科學發現了靈氣的存在。”
“古代人對於人類身體的研究，對於自然的理解，都是建立在無科學的基礎上的，當時天地之間沒有靈氣，一切都是空想，所以纔會出現了什麼金丹、元嬰、練神返虛這些虛妄。而我和一所的專家們，對於人類的身體研究、對於天地靈氣的瞭解，都是建立在科學的基礎上。”
“就像是鍛鍊方法一樣，我們的更科學。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的修煉方式是臆想科幻，因爲靈氣的復甦纔有可能實現，而我們的修煉方式則是硬科幻，就算是沒有靈氣復甦，如果我們能夠找到另一種了類似靈氣的能量，同樣能夠進行修煉。”
旁邊三人中有一人不斷點頭，另有一人則皺眉，還有一人則開口問道：“陳老師，能不能直白點說明一下，你理解中的無屬性靈力和有屬性靈力。”
陳奇已經明白了，這三個人一個是傾向於一所和他這種研究的，一個是傾向於傳承修煉功法的，還有一個是外行上級。
“直白點說，無屬性靈力就相當於電，電也是一種能量。”陳奇說道：“但我們能夠利用電以及相關的設備，實現很多功能，風扇有電纔能有風，電暖氣有電才能夠製造高溫……”
“而有屬性靈力這種能量，其實就是直觀點的風、高溫等等能量。”
“孰優孰劣？”
“我知道有人展示過，有屬性靈力的威力要更大一些，比如一個八品境界的火屬性靈力擁有着，能夠用靈力增幅力量的同時，還讓自己的手掌出現高溫、低溫，可無屬性的八品境界修煉者，卻只能利用無屬性的靈力增幅自身的力量。”
“可有什麼意義？”
陳奇伸手，拿起了旁邊的一杯水，幾個呼吸之後，杯子裡面出現了一層薄冰。
石原里美的‘低溫’超能力在昨天晉級，從F級提升到了E級，陳奇終於可以製造出零下的溫度。
也幸虧如此，不然他還得隨身帶一個溫度計。
“靈氣復甦帶來的不僅僅是修煉，還有超能力，我已經覺醒了兩種超能力，一種是‘視覺石化’超能力，一種是‘低溫’超能力，所謂的冰屬性超能力者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夠做到，絕對比他們更好。”
“我的同事有覺醒了火焰超能力的，她能夠製造出超過一千度的高溫火焰。火焰靈力的修煉者，能夠在八品，甚至是七品的境界製造出可以肉眼看到的火焰嗎？”
“我認爲不能。”
陳奇放下了水杯總結道：“如果沒有超能力，有屬性的靈力自然是更好，可我們有超能力，超能力就相當於需要能量的儀器設備，而無屬性靈力才能夠爲他們提供所需的能源。這樣看來，自然是無屬性靈力最好。”
旁邊坐着的三人中有一人開口問道：“按照你的說法，擁有火焰超能力的人，去修煉火屬性靈力的話，豈不是效果更好？”
陳奇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在原本的歷史中也因爲這種看起來很有道理的事情，耽誤了很多人的時間和未來。
“把人的身體看做是一臺空調，擁有製造冷氣和暖氣兩種功能，電能夠滿足空調實現這兩種功能。”
陳奇說道：“而火屬性靈力只能製造高溫，冰屬性靈力只能製造冷氣，那就等於捨棄了空調的一個功能，捨棄了一個人原本應該存在的某種天賦。”
“我們已經驗證過，修煉能夠讓沒有覺醒的人覺醒。”
“而在一個人還沒有覺醒的時候，怎麼能夠確定這個人是空調，還是冷氣機，或者是暖氣機呢？或者是其它一些儀器，也就是說會覺醒其它的超能力呢？”
“沒法確定，那如果一個原本的火焰超能力覺醒者，在覺醒之前修煉了冰屬性的功法，得到了冰屬性的靈力，那結果會是什麼樣呢？”
旁邊的三人中有一人開口試探性的問道：“冰火兩重天，威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