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包租婆”這時候在豬籠城之中,街坊們還在悠閒而貧窮的生活着,楚明幫助他們躲過了斧頭幫的那一次劫難,苦力強還在扛自己的沙包,兔子勝還在做衣服,油炸鬼還在賣自己的早餐,醬爆又開始鬼哭狼嚎的叫喊着包租婆了,“砰”的一聲,叼着菸捲的包租婆猛地推開了窗戶,一臉不爽的看着下面的醬爆。
“包租婆,我的頭洗到了一半,怎麼突然沒水了內?”醬爆對着包租婆問道,包租婆聽了之後二話不說便關上了窗戶,然後從自己居住的三樓走了下來,那虎虎生風的樣子讓幾名女性租客非常的膽寒,急忙的爲包租婆讓開了道路,“你們這幫窮鬼,欠我幾個月的租金也不交,我不光是現在停水,以後我逢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間歇性供水,怎樣!”包租婆無比囂張的說道,按說這樣的做法就應該所有的租客聯合起來一起扛租纔是,但是這些武林人士在這裡都想要做一個老實人,誰都沒有敢去捋包租婆的虎鬚。包租婆對着這些租客們鬼哭狼嚎的罵了半天,結果沒有一個敢於還嘴的,這讓包租婆得到了一種勝利般的舒爽感覺。
“但是我的頭洗到了一般,你把水閘給關了.....呯!”醬爆還想要說什麼,但是這時候一聲槍響傳來,醬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只見自己的胸口已經是一片血紅,一個碗口大小的坑洞出現在了醬爆的胸口上,“怎麼,回事?”醬爆不敢相信的想要回頭看看,但是卻雙腿一軟,倒在了地面上,身體抽搐了幾下就不動彈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包租婆也愣住了,醬爆竟然她的面前被人給開槍打死了,要知道醬爆這個傢伙就是一個二貨,你說他有什麼生死仇家的話,包租婆是絕對不信的,在街坊們的一陣陣慘叫之中,大家都朝着自己的房子跑去,希望可以躲起來,畢竟這裡大部分的武林人士還是無法面對槍械的,這時候十幾輛卡車開了進來,一隊隊的日本武士,忍者之類的人從卡車上面跳了下來,這些卡車上面還有狙擊手,機槍手,甚至最後一輛卡車上下來了一些日本士兵,這些日本士兵是扛着擲彈筒的。
“日本人?哼,醬爆,你不會白死的,在我小龍女的地方租房子住,我自然是會保護你們的安全的,若是你們被人殺死的話,那我就讓那人去給你陪葬,不然的話我小龍女的臉面往哪裡擱呢?”包租婆看到來的人是日本人之後,再次給自己點燃了一顆菸捲,只是此時的包租婆已經不再是那一副市井小民,尖酸刻薄的樣子了,而是用一種帶着憤怒,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這些從卡車上面下來的日本武士和忍者。
一陣風吹過,包租公也來到了包租婆的身邊,在包租公的臉上是一個大大的還沒有來得及擦掉的口紅印子,顯然包租公剛纔又佔了齙牙珍的便宜了。
“怎麼回事?老婆,醬爆招惹到了日本人?”包租公看着將整個豬籠城寨圍起來的日本人之後面色陰沉的對着包租婆問道,像豬籠城寨這種的地方竟然會引起日本人的注意,這是非常的不可思議的事情,這裡的人都是厭倦了江湖生活的人,怎麼可能去招惹日本人呢?“沒有,日本人先開槍的,直接打死了醬爆”包租婆說道,包租公聽了之後眼睛之中也充滿了殺機,“好啊,那就是來找茬的了,還敢在我楊過的面前殺人,看來你我神鵰俠侶的名號被人遺忘的差不多了啊”包租公對着包租婆說道,“那今天我們就用這些日本人的血來重振我們神鵰俠侶的名號吧,讓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這個天下還有我們神鵰俠侶的存在!”包租婆無比鄭重的說道,“嗯!”包租公點了點頭,不着痕跡的擦掉了自己臉上的口紅印記。
“豬籠城寨的人聽着,現在交出阿星,我們大日本帝國還會放你們一條生路,不然的話,那個褲子穿一半的傢伙就是你們的下場!”這時候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頭一樣的日本人拿着個大喇叭走到了隊伍面前說道,包租公和包租婆知道自己根本和什麼阿星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一切都是日本人的藉口而已,也就不去詢問什麼了,包租婆和包租公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便直接朝着日本人的隊伍殺了過去,日本的那些武士和忍者也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朝着包租公和包租婆殺來。
在房間之中兔子勝看着自己被掛在衣服架子上面的那些鐵環,雙拳慢慢的攥緊了,而油炸鬼不斷的深呼吸着,但是他的手還是握住了一根齊眉棍,耕田的那一位大嬸一腳踹開了自己家的土炕,從土炕之中取出了一對巨大的銅錘,殺豬的那一對肌肉狂人父子,父親則給兒子掛好了一身鎖子甲,而他自己則穿的和一個鐵罐頭一樣,然後扛起了一把巨大的殺豬刀,至於鬼見愁,一邊讓自己的童子趕緊收拾那些珍貴的藥材,一邊從自己藥櫃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套飛針。
“吼!”十分鐘之後,一道巨大的獅子吼在豬籠城之中響起,此時的豬籠城已經是硝煙瀰漫,遍地都是屍體,很多的建築都被炸燬了,擲彈筒的威力還不是普通的人類能夠扛得住的,即便是修煉《真魔九變》大成的楚明也扛不住,包租公咬着牙讓鬼見愁將一顆子彈從他的手臂上面取了出來,包租婆則再次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兔子勝和油炸鬼,苦力強還是死在了日本人的機槍之下,耕田的大嬸,胸口中了兩顆子彈,但是目前還扛得住,剛纔她的一對銅錘敲碎了十幾個日本人的腦袋,殺豬父子因爲穿着重型鎧甲還有一身橫練功夫在,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小孩子還在爲自己第一次殺人而渾身顫抖,不過豬籠城寨之中死的人就多了,起碼有四五十人死在了剛纔的炮擊之中,到處都是哭嚎聲和痛哭聲,即便是鬼見愁在短時間之內也無法拯救如此之多的重傷員,不過這次來的日本人除了一名被故意留下來的舌頭之外,其餘的人全部被殺死了,包租婆的獅子吼可不是鬧着玩的。
“說,爲什麼要攻擊我們?”包租婆一隻手就抓起了那個日本人,剛纔就是這個日本人喊得話,他明顯的是懂漢語的,“哼,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是來找阿星的,不管阿星在不在你們的手上,我們都會消滅你們,只是沒有想到小小的豬籠城寨竟然臥虎藏龍,有着如此之多的武林高手,這次倒是我們大意了,下次的時候....”這個日本人還沒有說完呢,就被包租婆給扔了出去,然後耕田大嬸手中的銅錘跟了上去,砸在了這個日本人的腦袋上面,頓時就是桃花滿地開。
“阿星?阿星是誰?不過是藉口罷了,不管怎麼說,豬籠城是不能待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早就路人皆知,我們再待下去日本人的大軍到來的話,到時候誰都走不了,不能指望政府爲我們做什麼,收拾家當,埋葬死者,我們馬上離開!”包租婆對着還在哭泣,收斂死屍的街坊們說道。
“那,離開了豬籠城寨,我們能夠到哪裡去啊?”齙牙珍這時候哭的臉上的妝都花了,齙牙珍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的,看到如此之多的街坊們死去,她也是感覺自己好像是失去了很多的親人一樣,“上海是必須離開的,日本人的軍艦就聽完上海灘上,這裡太不安全了,北方也不行,日本人佔據了東三省都六七年的時間了,一旦日本人動手,華北之地定然是遍地狼煙,我們往南,或者是往西!大家決定一下吧”包租婆這時候說道,不愧是見過世面的人,在生死大事上包租婆還是非常的冷靜的。
“南方的那些話我聽不懂,去了連營生都沒有辦法做,我選擇往西”,“我是潮州佬,我選擇往南”,“俺家是山西的,俺選擇往西”.......終於兩個小時之後,豬籠城寨之中的人都安葬好了死者,收拾好了細軟家當,“這次我們分成兩個方向,往南的話,就由阿成帶隊,到了南方大家還在一起,或者是散夥,那就看大家自己的了,我們兩夫妻就選擇往西了,選擇往西走的可以跟着我們,我們會負責保護大家的安全的,大家要是有別的去處,也可以自己去”包租婆說道,所有的街坊們都點了點頭,原本大家都是選擇逃避武林才聚居在這裡的,現在分開的話,一時間很多人竟然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終於,因爲害怕日本人的報復,豬籠城寨之中的街坊們分成了兩隊迅速的離開了,曾經滿是市井生活氣息的豬籠城寨變得空空蕩蕩的,因爲地面上全是日本人的屍體,使得這裡看起來更加的多了幾分鬼蜮一般的氣息。
與此同時“噗!”武當的衝陽道長吐出了一口鮮血,兩把武士刀插進了他的胸口之中,衝陽道長手中的長劍已經滿是缺口,地面上滿是武當弟子和日本武士的屍體,衝陽道長的年紀畢竟太大了,面對突如其來的日本人有些應接不暇,殺死了十幾米日本武士之後便被日本人的槍械所傷,然後被兩名日本武士的武士刀戳進了胸口之中,而衝陽道長帶來的武當弟子,還有他的家人,甚至是他那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孫子都實在了日本人的刀槍之下。
“爲什麼?”衝陽道長吐着鮮血問道,眼睛之中的恨意足以焚燒天際,他的小孫子在他的眼前被斬成了兩半了,半個小時之前他還抱着自己的小孫子呢。
“我們是來找阿星的,雖然說現在我們確定不是你救走的阿星,但是寧殺錯無放過!”日本的指揮官對着衝陽道長說道,“畜生!”衝陽道長猛地提起自己最後的一口氣,將手中的長劍狠狠的投擲了出去,好像是一根標槍一樣的殺向了那名指揮官,但是在指揮官身邊的一名武士卻用武士刀攔下了衝陽道長的長劍,衝陽道長看到這一幕之後頭顱猛地一低,徹底的死去了,衝陽道長是武當的掌門,在江湖上威望極高,而且是個老好人,經常的出面化解一些恩恩怨怨啥的,現在他被日本人殺死了,只怕武當和江湖之中的很多人會和日本人勢不兩立的。
“阿星不再這裡,我們走!”指揮官說道,然後收斂了日本人的屍體之後便離開了,對於日本人在上海這種近乎是屠殺的肆意妄爲的行爲,委員長似乎並沒有什麼辦法,只是發了一封電報給杜大掌櫃的,杜大掌櫃的看了之後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他孃的,這小日本鬼子也太放肆了點吧,上海現在還是中國人的上海,是阿拉杜某人的上海,他們這麼做,有些太目中無人了,雖然真刀真槍的幹起來,十個杜某加起來也不是日本人的對手,但是在上海,阿拉卻可以讓你們這些小鬼子,飯不敢吃,水不敢喝,連玩姑娘的時候都會擔心姑娘的枕頭底下有沒有一把刀!”杜大掌櫃的將委員長的電報扔在了桌子上面,氣呼呼的說道,做大事者往往都很有民族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