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加特林的六根槍管飛快的轉動起來,黝黑的槍口裡噴出絕望的火焰。一分鐘一萬發子彈的shè速,並能夠輕易貫穿輕裝甲的加特林機槍,在血肉之軀的士兵面前簡直jiù shì 一個噩夢。夏軒一排掃shè過去,站在最前面的士兵頓時倒下一大片,而那個用火箭筒shè夏軒的小子,夏軒更是格外的照顧了一番,一串子彈shè過去,頓時把那小子給打散了,拼都不拼起來了。
接下來jiù shì 一場一面倒的戰鬥了,夏軒端着加特林如入無人之境,即使有士兵想要反抗,但在加特林強大的火力下,夏軒又是變態的幹打不死,也迅速就被擺平了。上百名士兵被夏軒殺得如砍瓜切菜一般,士兵們大吼大叫着四散逃命,被殺得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hā hā哈!知道小爺我的厲害了吧!都給我滾吧!”夏軒興奮的大喊道,停止了掃shè,他原本就不是嗜殺之人,此刻打退了這些士兵也就停手了。這時他忽然聽見了螺旋槳的聲音,一擡頭,只見遠處一臺武裝直升機正飛快的向自己逼近。
“我靠,連武裝直升機都有!”夏軒驚叫一聲,然後擡起加特林,對着遠處的直升機jiù shì 一通狂shè,子彈打在直升機上濺出一連串火星,裡面的駕駛員當時就被shè成了篩子,飛機立即失去了控制,在空中盤旋了yī zhèn ,便在夏軒強大的火力覆蓋下,轟然爆炸了。
夏軒隨手把加特林杵在地上,擡頭欣賞直升機爆炸而產生的火焰,巨大的衝擊波掀起了yī zhèn 狂風,將夏軒一頭的短髮高高掀起。狂風之中,夏軒如同一個驚天的戰神,無所畏懼。
接着,夏軒忽然發現腳邊竟然還有一個活人,那人傷的不輕,眼看是活不成了,在生命最後的盡頭,那人用驚悚的目光看着夏軒,用最後的lì qì 緩緩問道:“你究竟……是誰?”
面對一個將死之人的問題,夏軒也不禁肅然起敬,一臉嚴肅的鄭重答道:“請叫我終結者。”
得到夏軒的dá àn ,那人雙目猛的瞪圓,奇蹟般的再次張開了嘴:“你……你他……你他……”那人終究沒有說出他想說的話,兩眼一翻,一命嗚呼了。
夏軒對他沒說完的話心存好奇,他認真的想了想,覺得這人最後想說的應該是這句:**的在逗我?
接着,夏軒把加特林機槍收回蛇皮口袋,然後急忙回身去尋找唐蘭,可是他剛走進大樓裡面,心臟便突然劇烈的一跳,夏軒心裡立即明白,這是藥效時間到了。然後他便感覺渾身的lì qì 一下子跑光了,身子一軟,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硬化藥劑雖然能夠令夏軒的肌膚堅硬如鐵,但卻不能去除他的痛覺,剛纔在硬化狀態下所以沒什麼感覺,此刻一huī fù 到普通狀態,夏軒頓時感覺渾身上下疼痛難忍。要知道夏軒可是吃了上千發子彈,在硬化狀態下,子彈雖然打不死他,但打在身上一樣會痛的。此時上千發子彈打在身上的痛苦同時襲來,殘酷的一波接着一波的衝擊着夏軒的身體,若不是這段rì子他的體能有了質的提高,恐怕早就疼得暈過去了。
此時夏軒跪坐在地上,雙手拄着地面,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這時,在一旁靠着牆壁的唐蘭看見夏軒這幅痛苦的mó yàng ,心中頓時又驚又憂。“夏軒!你怎麼了!”唐蘭大叫一聲,站起來便向夏軒跑來。她dān xīn 夏軒的安危,卻忘了自己腿上有傷,剛跑了一步便一頭栽在地上,而且還是正面着地,摔得特別難看。從地上爬起來後,更是灰頭土臉,披頭散髮,白皙的額頭也蹭了一頭黑。
夏軒本來正疼得直掉眼淚,可是一見平rì裡冷麪無情的唐蘭大小姐,此時卻灰頭土臉的像個小乞丐,一幅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樣子,他不禁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唐蘭一皺眉,怒聲問道。
“沒……沒什麼……”夏軒身上疼得要命,可看見唐蘭的mó yàng 他又想笑,又想哭又想笑,於是臉上便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夏軒,你的臉怎麼了?抽筋了?”唐蘭見夏軒一臉抽搐的表情,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這是藥劑的副作用,每次用後都這樣。”夏軒咧嘴一笑。zhè gè 時候藥劑的副作用開始漸漸消退,身上的痛苦也開始一點點減輕,夏軒終於huī fù 了點lì qì ,他吃力的坐到唐蘭的身邊,長舒了一口氣。
見夏軒沒事,唐蘭也便放心了,她也坐下來,說道:“看來你這藥劑也伴有相當大的風險啊。”
夏軒嘿嘿笑了笑,想起唐蘭剛剛那副焦急的樣子,還因爲自己摔了一跤,心裡不禁有點感動。這時他忽然發現唐蘭的額頭沾了些灰土,便伸出手溫柔的按在她的額頭上,用拇指爲她擦拭乾淨。“你瞧你,額頭都髒了。”夏軒輕輕的說道。
唐蘭被夏軒zhè gè 曖昧的舉動驚呆了,又看見夏軒如此溫柔的神情,一時竟忘了反抗,任由夏軒擦拭自己的額頭。
“好了,這下漂亮多了。”夏軒歡喜的一笑,忽然站起身來。
唐蘭這纔回過神來,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夏軒從蛇皮口袋裡拿出一套新衣服,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我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有傷風雅啊,我還是換套衣服吧。”
聽夏軒這麼一說,唐蘭才注意到,夏軒此刻衣不蔽體,簡直jiù shì 半裸狀態。
“唉,可惜了,衣服要是也能防彈就好了。”夏軒走到唐蘭看不見的地方,一會兒便換好了衣服,他回來後便走到唐蘭的身前,背對着她蹲下了身子。
“你這是幹嘛?”唐蘭一皺眉,問道。
“還能幹嘛?你現在走不了,當然是揹你了。”夏軒微微側過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唐蘭冷冷的一哼,倔強的說道:“我自己能走!”說完,唐蘭便吃力的站起來,拖着受傷的腿勉強向前走去,可剛走了兩步便又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夏軒wú nài 的嘆了口氣,走到唐蘭身前再次蹲下身子,溫柔的說道:“別逞強了,趕緊上來吧。”
唐蘭從地上爬起來,盯着夏軒寬闊的後背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乖乖地爬上了夏軒的背。
“好嘞!”夏軒雙手拖住唐蘭圓潤的大腿,站起了身,走出了大樓。
夏軒揹着唐蘭,走出了莊園,又穿過了來時的那片罌粟田。安靜的夜sè中,罌粟花盛開的嬌豔yù滴,沐浴在罌粟花濃郁的香氣之中,唐蘭忽然有種目眩神迷的感覺,她把整個身子都靠在夏軒的背上,感覺既溫暖又可靠,她忽然有種奇怪的想法:要是這片罌粟田永遠沒有盡頭,那該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