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又如何?
犯下這等反人道的惡行,第九局無論如何,都要將其披露。
不料穆家搶先一步,正如郭達之前的預測,穆家讓穆天來背下了整個黑鍋,說這一切都是穆天來一個人所爲,穆家不知情,和穆家也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一來,穆家避免成爲衆矢之的。用一個穆天來,換整個穆家,確實值得。
不過,凡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心知肚明。退一萬步講,就算這一切都是穆天來一人所爲,可穆天來難道不是穆家的人,殘害了這麼多條人命,穆家就沒有任何責任?
穆家是燕京八大家族,手眼通天,僅憑這點根本難以撼動。所以,看來這件事情又要不了了之了。
不,這只是一個開始!
穆門詳絕不會善罷甘休,早晚會找上李壞,爲穆天來報仇雪恨,李壞和穆家的戰爭纔剛剛拉響。
穆家已經亂成一團,穆門詳更是氣的生了一場大病。
穆門詳是不知道李壞仍舊像沒事兒人一樣,不然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
“你還不走?”李壞回到自己房間,準備收拾東西打道回府,卻見白宇靈還沒走。
昨晚李壞爲白宇靈做了簡單的治療後,便四處找樑施,找到大半夜,仍舊一無所獲。
而白宇靈還昏迷不醒,李壞只好帶白宇靈回到酒店。
男女授受不親!
何況還是他這個有夫之婦!
用手挾着白宇靈,李壞都有種出軌了的感覺,更不要說和白宇靈在一個房間睡覺了。
所以,李壞爲白宇靈治療一番後,就把白宇靈丟到自己房間,跑去了沈贏天的房間湊合了一夜。
白宇靈醒了,而且恢復的很不錯。
既然如此,難道不應該離開麼?
可現在都上午十點了,白宇靈看上去也早就起牀了,卻還沒走,這是賴上咱了不成?
李壞真後悔昨晚的決定,就不應該把白宇靈帶回來!
“謝謝你昨晚救了我。”白宇靈說道。
“只要你以後別再纏着我,我就謝天謝地了。”李壞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說道。
“你要回江海?”白宇靈問道。
“跟你有關係麼?”李壞沒好氣的瞥了白宇靈一眼,這個女人不會是要跟他去江海吧?
“很不巧,我也去江海。”白宇靈語笑嫣然。
她長得不漂亮嗎?
很漂亮!
昨晚她身受重傷,要是別的男人,非得趁人之危,對她做點兒什麼不可。
這個少年除了爲她療傷之外,什麼也沒做!
看來師父說的也不一定全對,師父說除了他老人家,還有幾個男弟子之外,天底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原本白宇靈還以爲真是如此,可出來沒多久,她就遇到了一個不一樣的男人,就是眼前這個少年。
李壞聽到白宇靈果真要去江海,險些栽了個跟頭,白宇靈卻說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要纏着你,我小師妹就在江海,我是去找她。”
“真的麼?”李壞拍着胸口,不禁鬆了口氣。
“咯咯!”白宇靈捂嘴一笑,難道這個少年把她昨天的話當真了麼?她不小心撞到李壞洗澡,說要對李壞負責,不過是玩笑話罷了,沒想到李壞還當真了,真是可愛呢。
忽然,白宇靈怔住了,“我……是在笑麼?從小到大,我以爲自己不會笑,也從沒笑過,沒想到今天居然笑了,可是……爲什麼我會感到很開心,就因爲遇見了這個少年麼?”
“喂!”李壞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往外走時,回頭問道:“既然我們順路,要不要捎你一程?”
“可……可以啊。”白宇靈欣然答應,臉上一陣燙,心跳也莫名加快,實在搞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
“那就走吧,傻愣在那裡幹什麼?!”李壞打開門,先走了出去。
“哦!”白宇靈點點頭,趕忙追了出去。
“江海我熟,有沒有你小師妹的照片,把照片給我,興許我很快就能幫你找到。”李壞說道。
“沒……沒有照片,只有名字。”白宇靈都不敢擡頭,她害怕李壞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兒。
“只有名字?”李壞撓撓頭,“這就有點兒難辦了,我試試吧。對了,除了名字之外,你至少知道她多大年紀了,身高體重什麼的吧?全都給我說說,這些信息都很重要。”
李壞沒聽到迴應,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還是現白宇靈通紅的小臉兒。
白宇靈見李壞在看自己,趕忙羞答答的背過身去。
“你是不是燒,腦子燒壞了?我問你小師妹的年齡,身高和體重,你怎麼含苞待放的,就跟春的老母豬似的?”李壞說道。
白宇靈馬上一頭黑線,她是莫名羞澀了,可李壞居然把她比作老母豬……
“你纔是老母豬!”白宇靈氣呼呼的轉過身,總不能告訴李壞,自己爲什麼會羞澀吧?再說了,自己知道爲什麼嗎?只能岔開話題,“我小師妹今年剛剛二十歲,很可愛,笑起來有兩個深深的酒窩,跟我差不多的身高和體型,對了,她叫沐紫!”
沐紫……
就是那個纏人的小妖精麼?
白宇靈和沐紫身上都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顯然是了。
這次李壞要不是及時扶住了牆,非得真的一頭栽倒在地不可。
這世界也太小了吧。
在同一個地方,先是結識了師妹,現在又遇見了師姐,這是老天爺故意安排的麼?
看到李壞的反應,白宇靈問道:“莫非你認識我小師妹?”
“不認識,我只是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李壞擺擺手,太突然了,他需要時間緩衝一下。
這時,兄弟們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黎漢的身體暫時還沒有太大異常,只是放心不下樑施,“李壞,難道不多留幾天,等找到樑施再回江海嗎?”
黎漢已經知道樑施生這麼大變化的原因,不過吳鵬飛一再強調,這是樑施自己的選擇,所以黎漢對李壞沒有任何埋怨。
一提起樑施,李壞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兒,“我何嘗不想把樑施找回來,可直覺告訴我,她已經離開長安市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