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裴雪珂忽然在自家信箱裡發現了一封信。
這年頭,聯繫都靠電話,又或者是互聯網上的各種軟件,哪還有寫書信的。
裴雪珂見上面寫着兒媳的名字,便趕緊把信交到柳湘漓手上。
柳湘漓看到信封上寫的名字,瞬間熱淚盈眶,“是冰冰寫的信!”
李壞一聽,也馬上湊了過去,可不是麼,上面收信人寫的是柳湘漓,郵寄人寫的是宣冰冰!
把信看完後,柳湘漓更是激動的不行。
“冰冰說下週回國,還說會來見我,還說……”
柳湘漓頓了一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又認認真真重複看了一遍,才確定並沒有看錯。
“冰冰還說她下月結婚?”
李壞也有些措手不及,心說花承恩那小子夠可以的。猶記得去歐洲時,那時花承恩還在追求宣冰冰,而宣冰冰對花承恩的態度十分冷漠。後來宣冰冰給了花承恩機會,願意相處一下試試,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喜結連理了!
“老公,你想什麼呢?”柳湘漓見李壞愣神,問道。
“沒,沒想什麼。”李壞趕忙搖搖頭,可不能讓姐姐老婆知道,之前他在歐洲已經見過宣冰冰了,不然姐姐老婆非得生氣不可。
“冰冰要回來,你不高興嗎?”
“高興,我很高興啊,沒看到我笑的已經合不攏嘴了麼?”
“也不知道冰冰是要跟誰結婚,這麼突然,都不提前讓我幫她把把關。”
“咳咳!姐姐老婆,你就放心吧,冰冰眼光不會太差的。”
李壞忍着偷笑,心說姐姐老婆,你已經爲宣冰冰把關過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午飯後,李壞一個人開車來到西堂。
今天兄弟們剛回來!
毋庸置疑,兄弟們在萬都市逗留的幾天,不僅擊垮了劉子光,收復萬都市地下世界。
讓李壞意想不到的是,沈贏天居然還攬下了萬都市舊城改造的項目。
“小天,我沒跟你說過麼,萬都市負責舊城改造的有關部門,資金已經被掏空了,你就不擔心活幹完了,拿不到項目款?!”李壞說道。
“嘿嘿!大哥,既然我明知道是個火坑,還能往裡跳,那我自然有信心拿到項目款的,這點你大可放心!”沈贏天一臉賊笑。
放心?
李壞壓根就沒擔心,這一年來,沈贏天早就歷練成萬惡的資本主義精神了。不聲不響的,就把西堂的產業,發展成了僅次於飛天集團的商業帝國,現在的沈贏天,也早就是幾百億身家。
“大哥,你們先聊着,我有點兒事,就先走了!”錢軍起身說道。
沈贏天見錢軍要走,一把將錢軍拉住,打趣道:“是不是餘婧嫂嫂讓你回去的?分別多日,想念是在所難免的,可軍哥剛回來,這麼着急回去,身子被掏空了,弟弟可是會心疼的。”
“去你的!”錢軍罵開沈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其實是我想餘婧了,她還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呢!”
“我也想我家南晴了,下了飛機,我就恨不得馬上去找她。可你們猜她在電話裡怎麼說?我忙着呢,晚上再說吧!”付國勝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哥,都怪你啊,都把她培養成女強人,眼裡就只剩下工作了!”
“你們差不多行了啊,能不能顧及一下我這隻單身狗啊!”萬濤像個深閨怨婦似的。
可不是麼,現在除了萬濤之外,兄弟們都有歸屬了。
對了,阿秀也跟着林峰來了江海,只是還沒真正確立關係而已。
“好了,今晚我做東,咱們把家屬全都帶上,有一個算一個,萃華樓走起!”沈贏天說道。
細細想來,兄弟們整天忙的屁股不着椅子,屬實有很久沒在一起痛痛快快喝酒了。
於是,晚上的飯局,就這麼痛快訂下了。
下午閒來沒事兒,李壞和兄弟們隨便找了一家茶館,無巧不巧,李壞竟然在這家茶館,碰到了從萬都市回江海時航班上的老者!
“大哥,你認得他?”沈贏天見李壞跟那位老者笑着點頭打招呼,好奇地問道。
“在飛機上見過一面,沒想到在這兒又遇見了。”李壞也沒多想,便進了包廂。
唯有阿秀站在包廂門口,打量了老者幾眼。
殊不知,當老者看到阿秀時,略有些驚色,自言自語道:“竟是古巫教的傳人?!”
不過很快老者臉上又浮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喝完茶後,李壞和兄弟們準備出發去萃華樓,路過老者的包廂時,見老者還坐在裡面。
李壞本想打聲招呼便走了,老者卻面帶微笑地說道:“小夥子,你我這麼有緣,不進來喝一杯麼?”
老者都盛情邀請了,李壞也不好拒絕,讓兄弟們先回包廂等着,一人走進老者的包廂。
只是,當李壞坐下的瞬間,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老前輩,恐怕你我有緣,不是偶然,是有意吧?!”李壞一邊爲自己倒茶,一邊笑着說道。
“哦?此話怎講?”老者饒有興致地看着李壞。
“不知隔壁那二人,與老前輩是何關係?”李壞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挑明瞭說。
老者也皺起眉頭,看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隔壁坐的是誰。
雖說中間隔着一道紗帳,但是也看不清隔壁。
反倒是隔壁的人走了過來,不是別人,一個是蘇沐橙,一個是風行依!
“爺爺……”蘇沐橙和風行依像幼兒園裡做錯了事情的小朋友,也不敢坐,就這樣站在門口。
爺爺?
這老者竟是蘇沐橙的爺爺?
李壞忽然又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在飛機上的偶遇,其實不是偶遇?
明明素不相識,李壞剛回來,就收到蘇沐橙的邀請,也不是偶然?
蘇沐橙通過柳少奇和馬洪剛,把李壞請到騎馬場,也不是無心插柳?
那李壞在這裡遇到老者,想來也是對方有意了!
李壞並沒有不高興,因爲不管是老者,或是蘇沐橙和風行依,對他都沒有什麼敵意。
他只是有些不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