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到喜來順,夏可欣才知道今晚的飯局,竟然是沈贏天養父母家擺的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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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夏可欣也知道,沈贏天和養父母之間,很久沒有來往,但那畢竟是沈贏天的養父母,如果她嫁給沈贏天,今後見到他們,還得叫上一聲‘爸媽’。
所以,夏可欣現在等於是要見‘公婆’,緊張的不知所措,甚至心裡還打起了退堂鼓。
可她轉眼又一想,李壞爲什麼提出讓她來,還不是爲了給沈贏天爭面子。既然這樣,自己不僅不能打退堂鼓,還要大大方方,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表現出來才行。
下車後,夏可欣深呼吸幾口,帶着美麗大方的微笑,攬住沈贏天的胳膊,款款走了進去。
喜來順,算是一家中高檔酒店。可名字起的好,很多人都喜歡來這兒辦喜宴。
門外有兩個拱門,其中一個是沈家的,另外一個好像也是生孩子辦喜宴。沈家三四樓,另外一家在一二樓。
沈家的人,都站在三樓入口處迎接賓客,包括沈崢和陶藝萍夫婦,還有沈延金,全都一臉喜慶,笑得合不攏嘴。
沈延金結婚三年多,到現在纔要上孩子,家裡能不高興麼。
延金看到沈贏天來了,剛要走過來,卻看到有個極品美女攬着沈贏天的胳膊,兩人依偎的很近,顯然像是情侶關係。
情侶?
不可能!
這樣一個極品美女,得有多少追求者,其中還不乏一些**,或者富家大少。除非她眼睛瞎了,不然怎麼可能會看上沈贏天這樣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小混混!
難道是沈贏天爲了給自己長臉,所以花錢臨時聘來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反正這個極品美女,不可能是沈贏天的女人。
“爸,媽,你們快看,贏天來了!”沈延金說道。
幾年不見,陶藝萍看到沈贏天,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反而沒了,一臉的不待見,更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顯然是不歡迎沈贏天。
不錯,陶藝萍就是不歡迎沈贏天,而且當年也是他把沈贏天趕出去的。明明自己有一個兒子,爲什麼還要再收養一個,嫌家裡糧食多嗎?
而且,沈崢說沈贏天是他從大街上撿到的,可誰知道是不是沈崢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生下來的私生子?
反正陶藝萍不會讓沈贏天,威脅到她和兒子在家裡的地位。
“陶藝萍,別太過分了!畢竟他叫了你幾年媽,你把人家趕出家門,現在人家還能來,那是給你臉,別給臉不要臉!”沈崢黑着臉,小聲訓了陶藝萍幾句,便急忙向前迎了幾步,聲音略有哽咽,“小天,你來了,進來坐,快進來坐。”
陶藝萍容不下沈贏天,沈崢卻把沈贏天當親兒子對待。
所以,沈崢現在的心情很複雜,有內疚,有自責,還有慚愧,當然也很高興。
畢竟沈贏天能來,說明就算他不把沈家當家人,至少也每當仇人。
沈贏天張了張嘴,那聲久違的稱呼,始終沒叫出來。
“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沈贏天掏出一個紅包。
雖然沈延金之前有強調過,他不差錢,沈贏天要來的話,包幾百塊錢一個紅包就行了,但是沈贏天就差錢嗎?
不過,以他和沈家的關係,沈贏天也沒必要厚禮,所以就按照江海的狀況,在紅包裡包了兩千塊錢。
“小天,你人來了就好,快把錢收起來。”沈崢推辭道。
“老沈,咱們要是不收,這不是讓小天難堪麼!”陶藝萍卻急忙走過來,伸手接過沈贏天的紅包,可是當她摸出紅包的厚度後,又露出小市民的德性,“錢雖不多,但也是一片心意,進去坐吧!”
陶藝萍這話也說得出口,若不是她兒子沈延金最近幾年展的還可以,就她和沈崢兩個下崗職工,說不定爲了維持生活,到現在還在做零工。
當時陶藝萍在商場給人打掃衛生的工資,每月也不過兩千塊錢而已!
沈延金一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或者以前單位的領導,全都被當做貴賓,安排在了四樓的包間裡。一些普通的親戚朋友,則被安排在三樓的大廳裡。
大廳裡亂糟糟的,讓沈贏天坐這裡,沈崢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便找沈延金商量,看能不能在上面騰個位置,把沈贏天安排到上面的包廂。
“爸,上面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坐這兒就不錯了,讓他去上面,您老糊塗了吧?!”沈延金不耐煩地說道。
“你……”沈崢無奈,只能帶沈贏天進去了三樓的大廳,“小天啊,這位是……”
“伯父,您好,我是天哥的未婚妻,我叫夏可欣,現在是江海大學大四的學生,不過我再過兩個月就實習了。”夏可欣說道。
“是嗎?好好好,小天,能找到這麼好的姑娘,是你的福氣,以後可要好好待人家,聽到沒有啊?”沈延金高興壞了,可是等他說完,卻又覺得自己根本沒這個資格,對沈贏天說這些話。
“我知道了。”沈贏天點點頭,那個稱呼到了嘴邊,還是沒能叫出來。
“好,那我先去外面招待一下,等下咱們爺倆好好幾杯。”
“您去吧。”目送走了沈崢,沈贏天撓撓頭,有點兒歉意地對李壞說道:“大哥,沈延金的媽就那樣,你別介意,你要是受不了,那這飯咱們就不吃了。”
“不走,我覺得挺不錯。”李壞抓了一把瓜子,翹着二郎腿嗑了起來。
見李壞不走,沈贏天也只好坐着,夏可欣給二人倒上茶水。
“你們快看,那就是老沈以前撿來的孩子,都長這麼大了。”
“好多年沒回來了吧,聽說是自己走的,真是讓人寒心啊。”
“就是,現在回來做什麼,也不怕人笑話!”
周圍不斷有冷嘲熱諷,沈贏天當做沒聽見。
眼看飯局要開始了,樓梯口突然傳來幾聲叫罵。
“快滾出來讓老子看看,是他娘、的誰這麼大膽,敢在老子頭頂上辦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