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竟然是西堂的兄弟?
自從沈贏天做了西堂堂主,而謝兵又是北堂堂主,兩堂強強聯合,唯有南堂和東堂與其勢均力敵,可南堂和東堂向來不太融洽,分開來比,他們哪一個,根本不是西堂和北堂的對手,所以這陣子,只得畏畏尾,從未敢招惹過西堂和北堂。
另外,江海地下世界的泰山北斗包雄,也已經是半退半隱,他不會無緣無故,就跟西堂過不去。
除此之外,李壞實在想不出,在江海地下世界,還有誰是西堂和北堂的對手。
也有,比如之前的白無道,他不就仗着白鯨在燕京的勢力,在這裡作威作福麼?
不過,那是屬於外來的!
李壞眼睛一亮,難不成又有外來的勢力,想要滲入到江海?
歐陽菲菲可是警察,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行兇作亂,她眼裡可容不下沙子。
可歐陽菲菲剛要起身,李壞卻刻意清了清嗓子,意思是,這是地下世界的紛爭,讓歐陽菲菲還是不要插手了。
歐陽菲菲最終還是打消了抓捕那夥人的念頭,是,一切違法的事情,都屬於警察的管轄範圍,唯獨地下世界的事情讓人頭疼。
尤其是這種有組織的人員,就算抓進去幾個,可還有更多。這邊幾個還沒放出來,那邊又有人開始生事。把那邊的人抓進去,這邊的人也該放了。
這種人都是屢教不改,一出去必然會繼續惹是生非。抓進來,再放出去,警察總不能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全都放在這種人身上。
所以,除非是特大案件,否則的話,對這種人,警察一般會假裝視而不見。
當然,警察不管,就不代表沒人管。
地下世界風雲莫測,龍爭虎鬥,各方互相鉗制。他們的手段,比警方更有效。
另外,李壞雖不是西堂的人,但西堂堂主沈贏天,是他的兄弟,他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西堂的兄弟們被欺凌,所以李壞會教訓後來的那一夥人,歐陽菲菲自然也就落得一身輕鬆。
對方衝進來十多個,外面還守着十多個,加起來少說二三十人,且,各個手裡都提着刀子。
而西堂的兄弟們也就六七個,本來人數就少,再加上全都負傷,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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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方人馬的出現,也讓原本安靜的咖啡館,便的不安靜起來。有人嚇得想要離開,哪想到後來的那一夥人中,一個頭上綁了很多麻花小辮的男子,把片刀往桌上一拍,喊道:“都他媽不許動,誰要是再敢動一下,老子削了你們的腦袋!”
原本就惶恐不安的人們,只得坐如針氈,戰戰兢兢的坐着不動。
麻花辮男不讓人出去,是擔心他們一不留神,也讓要找的人渾水摸魚,偷偷溜了出去。
麻花辮男打了個手勢,讓兄弟們一個個的查。他認定了,目標就混在這裡。
很快,便有兩個寸頭男查到李壞這一桌,當他們看到身穿警服的歐陽菲菲時,不僅不害怕,竟然還想調戲歐陽菲菲。
“警官好!”兩人先衝着歐陽菲菲敬了個禮,一邊擦着口水,一邊如狼似虎的盯着歐陽菲菲,從上到下,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歐陽菲菲的警服看穿。
“滾!”歐陽菲菲沒少跟這羣地痞流氓打交道,早就習慣了,所以很平靜。
“警官,別火啊,我們走,我們走。”兩人倒不是怕了,而是有要事在身。不然的話,非得把坐在對面的兩個小子趕走,自己陪着漂亮警花,坐在這麼優雅的環境裡,喝杯咖啡,跟警花探討一下人生。
兩人走過李壞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鋒利的眼睛,先落到李壞身上,沒從李壞身上現端倪,又落到坐在李壞旁邊的男子身上。
剛纔李壞小聲問了一句,坐在他旁邊的西堂兄弟,名叫阿廣。
阿廣用雜誌擋住臉部,還是感受到對方已經注意到他了。正猶豫着要不要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讓他鬆口氣的是,對方卻又走開了。
不錯,那兩人打量阿廣幾眼,覺得阿廣有些可疑,可是因爲對歐陽菲菲有些忌憚,所以便走開了。
“他們在這裡!”
突然,一個禿瓢中年站起身,指着坐在他對面的兩人喊道。
這兩人也是突然坐到禿瓢中年對面,禿瓢中年覺得,這要是被那些人現了,萬一那些人再誤以爲他跟對面的兩人是一夥的,那豈不是死定了?他可不想被連累,所以等着被那些人現,還不如他指認更安全。
當即,五六個人提着刀衝過去一看,果不其然,這兩個人身上都有傷,看着也面熟,正是他們要找的人。
“說,你那些兄弟們呢,他們藏在哪兒了?!”
兩把刀子,架在西堂那兩個兄弟的脖子上。
可西堂的那兩個兄弟,骨子硬得很。
“呸!要殺就殺,想讓老子出賣自己兄弟,去你媽、的!”
西堂其中一個兄弟的話,徹底把對方惹怒。
不過,那個麻花辮男,及時攔住自己的手下。怎麼說這裡也是公共場合,需要注意一下,不能太囂張。
“把他們兩個帶過來!”麻花辮男說道。
西堂的兩個兄弟,被帶過來後,麻花辮男用刀背,在他們臉上拍了幾下。
“有骨氣,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是真不怕死,還是裝不怕死!”麻花辮男一臉猙獰,“拉出去!”
就算西堂的兩個兄弟被拉出去,他們也還是沒服軟,甚至還臭罵了麻花辮男幾句。
“繼續搜!一個都不能放過!”麻花辮男喊道。
而此刻,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兄弟被現,又被帶走,阿廣的指甲,已經陷入到肉裡。他很想衝出去,生也好,死也罷,去陪着兄弟們。可他不能,他必須活着,活着向總堂報信,不然死了等於白死。
“咳咳!”
突然,李壞刻意清了清嗓子。
讓阿廣猝不及防的是,李壞又拿走他遮住臉部的雜誌,並且跟對方喊道:“別找了,人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