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錢?!
這個社會誰不喜歡錢?
不喜歡錢的是他們這些不缺錢的!
我笑的歡快的說:“顧叔叔,我以前纔拿三千塊的薪水,現在足足多了四倍,而這些都是你的姥爺給的……唉,權勢真令人生畏又令人羨慕。”
這些話無非是爲了引起顧霆生的反感。
直到這時,我纔看見顧霆生穿着一身冷肅黑色的西裝,他挺拔佇立在我的面前,沉黑無底的眼眸漠然的望着我,眸心裡不經意間閃出一抹厭惡。
我故意的說道:“說實話,做你的情人很有誘惑力,但是做你的顧太太應該更有誘惑力吧。”
他沉默不語的冷着一張臉從我的身側離開,在快進門口時,他漠清的語調傳來道:“陶餘微,我的妻子雖然不受我待見,哪怕……但她好歹曾是名門閨秀的千金,她的教養與氣質的確是你比不上的,你想做顧太太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哪怕陶氏如今破產,但我曾是實打實的名門閨秀,所以在顧霆生的眼中他的妻子是有可取之處的,哪怕他並沒有見過他傳說中的那位妻子。
說實話,以顧霆生的態度是不屑見。
呵,他不屑見,我正求之不得。
陶氏的人都有骨氣,無論是老陶或者是我,骨子裡都有一股不服輸的傲氣。
就是這麼兩個有骨氣的人卻吃了最大的虧,老陶敗在我的手中,而我敗在顧瑾言的手中。
我到現在都不敢對老陶說陶氏破產的直接原因是我,倘若他知道他非得吊打我。
顧霆生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無所謂的眨了眨眼回到辦公室,整理下午手術的資料。
剛把資料歸納完後,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我疲憊的閉了閉眼說:“門沒反鎖。”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瞧見西裝革履、英俊清貴的顧瑾言腳步緩慢的向我走近。
我攤開手笑問:“有事嗎?”
顧瑾言皺着一雙好看的眉眼問:“懷孕了?”
我失笑,特不解的問:“與你有關?”
顧瑾言站在原地許久,才澀澀的說:“微兒,三年沒見,你比三年前變的更加的尖銳了。”
尖銳?我比三年前變的更加的現實了,顧瑾言消磨了我所有的鋒銳,我面對很多人的時候其實都是唯唯諾諾的,只敢捏軟柿子的欺負。
像陳微利用自己的背景開除了我,我都不敢直接去質問她,害怕她給我難堪。
就連周媛馨……現在有顧霆生在場的時候我纔敢懟她,用顧霆生的話說就是狗仗人勢。
“顧總,我記得我們一週前應該見過吧,當時顧總還幫我在蕭總的面前說好話呢。”
他喊道:“微兒……”
“顧總,我們並不熟吧?”
我脫下身上的白大褂說:“顧總並不是我的病人,倘若我一直陪着你閒聊就屬於上班的時間玩忽職守,我記得剛剛顧總還提醒了我這件事。”
“微兒,剛剛我並不希望你們爭吵。”
他的解釋令人無力吐槽,我哦了一聲沒再搭理他,顧瑾言站在原地許久,才尷尬的出聲說:“她沒有懷孕……微兒,你懷孕了嗎?”
我冷冷的提醒他說:“周媛馨懷孕與否與我沒有絲毫的關係,你還是喊我嬸嬸吧。”
隨後又道:“我懷的是你小叔的孩子。”
顧瑾言的神色瞬間震驚,“他知道你?”
我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顧霆生並不知道我是他的妻子,但這並不妨礙我勾.引他。”
他喃喃道:“微兒,你與小叔睡……”
“沒有睡過哪來的孩子?”我伸手捂住肚子打斷他,輕聲的諷刺道:“這個孩子是顧氏的,他擁有絕對的繼承權,怎麼?心慌了嗎?你曾經爲了繼承顧氏,甚至妥協你母親做的事,現在又因爲得到了顧氏就開始想念曾經嗎?顧瑾言,我還不瞭解你嗎?你永遠都在惦記着沒有的東西!”
“陶微!曾經的事你應該知道,當年我也是被矇騙在鼓中的!”顧瑾言冷着嗓音呵斥我,他頓了一會恢復神色道:“你以後還是離小叔遠點,他畢竟不是你能夠掌控的……孩子留不得。”
曾經的事他的確被蒙在鼓中,但事發以後是他瞬間妥協的,甚至要與我分手。
他殘酷的提醒說:“你是我小叔的妻子。”
此後,我們分道揚鑣!
我重新穿上白大褂走到他面前直接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冷眼道:“請你現在離開我的辦公室!”
顧瑾言似料到了我這般做,他伸手猛的抱緊我,嗓音清清然然道:“聽話,孩子留不得。”
我擡頭瞪着他,道:“做夢!”
他低聲道:“聽我的話,成麼?”
“顧瑾言,你真他媽的不要臉!”
我罵道,顧瑾言直接吻上我的脣瓣,我咬住狠狠的一扯,他吃痛的鬆開我,輕聲低語道:“你還是與以前一樣喜歡咬人,陶微,我想你。”
“滾,我勸你最好鬆開我。”
顧瑾言鬆開我,俊郎的臉上笑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道:“罵人的狠勁也與當年如出一轍!”
我呸道:“顧瑾言,孩子我會留着的!”
顧瑾言挑眉,我伸手擦拭着脣瓣。
他低頭看了眼時間說:“我先離開,等過幾天再來找你,還有離小叔遠一點,他並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微兒,別說是你,整個顧氏的人都不敢招惹他——他是一個冷酷又強大的男人。”
顧瑾言離開,我到門邊對着他的背影道:“顧總,我肚子裡懷的可是你小叔的孩子,他以後會與你爭顧氏的,你可得小心着啊。”
顧瑾言的背影僵了僵,道:“你別說這話氣我,我這脣上還是你剛剛咬的傷口,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嗎?陶醫生,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我開着玩笑說:“顧總,你得藏着點周媛馨,不然等她看見了那個傷口就又得找我麻煩。”
顧瑾言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我呸了一聲道:“自作多情!真當自己帥的人神共憤!”
一抹冷然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道:“自作多情是嗎?”
我身體一僵,故作沒聽見一般,自言自語道:“天真熱啊,我還是先去病房看看病人。”
“陶餘微,你覺得你能敷衍過我?”
我立即轉身狗腿的解釋說:“顧叔叔,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裡面沒有一句話是真的。”
顧霆生背脊微微的倚靠着對面白色的牆壁,身子修長結實,望着我的目光涼涼,嗓音卻冷酷道:“懷的我的孩子?還要與瑾言爭家產是嗎?”
我慌亂的解釋着:“我就是氣他的。”
顧霆生的眼神有一種魔力,就是讓人生畏,似雪峰之頂的寒氣深入骨髓,令人顫抖。
顧霆生眉頭緊皺的扯掉領帶,高大的身軀猛然站直,他步步向我緊逼道:“我怎麼不知道瑾言與你有過節?而且還下嘴咬了他?陶餘微,顧氏的兩個男人被你玩在掌心的感覺如何?”
“顧叔叔……”
話被堵在喉嚨裡,顧霆生直接用領帶塞住我的嘴把我帶進辦公室,他緊緊的把我壓在門背上,喉結性感的滑動了一下,問:“告訴我,孩子是誰的?陶餘微,你記住,這是我最後的耐心!”
我嘴裡塞着顧霆生的領帶,他撥動手指取下,見有空隙,我堅定的語氣道:“吳平的。”
“滿嘴謊言的小騙子!”
顧霆生手指輕輕的摩擦着我的脣瓣,曖昧的氣息在我們之間流動,他眸心深沉的望着我,嗓音清呤道:“你說的話,竟讓人覺得每句話都是假的,我問你的任何問題都沒有意義。”
我無所謂的笑道:“既然這樣,你還要問嗎?”
顧霆生猛的握緊我的下巴,我被迫的仰着頭望着他,呼吸略有些急促,他一雙漆黑的眼珠嫌棄的盯着我的脣瓣,語調不明的問:“瑾言親過?”
“他突然親我的,所以我才咬他。”我真誠的解釋,又道:“顧叔叔,這句話是真的。”
他用自己的衣袖仔細的替我擦拭着脣瓣,語氣難得溫和的問:“你與瑾言怎麼認識的?”
“我從軍區醫院離開以後就找了一個新工作,那天在飯局上認識的,沒想到卻被周媛馨欺負了!”顧霆生的臉色一沉,我懊惱的趕緊道:“這句話是假的,其實我一直都認識周媛馨,她是我的死對頭,爲了對付她我故意的勾.引過顧瑾言。”
周媛馨認識我而且又是我的死對頭,所以我說在飯局上認識的顧瑾言那就明顯是睜眼說瞎話了,畢竟周媛馨是顧瑾言的未婚妻,周媛馨有個什麼死對頭顧瑾言肯定認識的。
難怪剛剛顧霆生的臉色很陰沉。
因爲我這謊話說的太不走心了。
顧霆生的一雙大手掐住我的脖子,我仰着頭呼吸急促的望着他,“記住,下次直接說實話,倘若我再發現你說假話,後果自己承擔。”
我示弱道:“顧叔叔,我呼吸難受。”
對於霸道的男人,示弱是個好法子。
聞言顧霆生冷冷的鬆開我,我伸手理了理白大褂,聽見他道:“以後離瑾言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