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樑帆突如其來的問話,假朱珠卻表現的莫名其妙。
“你深更半夜找我來就是爲了問這個?!”,朱珠一臉的憤怒,“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已經問了八遍了!還沒有問夠嗎?!”
“問你就回答,廢什麼話!”,丁羽墨篤定假朱珠就是兇手,所以語氣極度的不好。
“好!我說!說完放我回去!”,假朱珠咬牙切齒,“我叫朱珠,二十六……”
“我問你真實的身份!”,還沒有等假朱珠說完,樑帆突然厲聲打斷。
假朱珠愣住了,然後一下子站了起來。“警察了不起嗎?!兇什麼兇?!我犯了什麼罪?!”
“有沒有犯罪是後話,先告訴我們你是誰吧!”,炙焰不急不慢的說道。
假朱珠先是笑了笑,而後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頭上。“我一定是在做夢!這是惡作劇對嗎?!或者警民之間玩的一個小遊戲?!”
見丁羽墨和樑帆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激動,我趕緊阻止他們的繼續追問。
“你是朱珠?!”,我盯着假朱珠,面無表情。
“我的證件你們應該都看過了還問?!”,假朱珠的語氣很不友好。
“我覺得你該和我們說實話!”,我拿着筆漫不經心的晃動起來,“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你瞞不住的!”
“瞞?!我需要瞞什麼?!你們把話給我說清楚!”,假朱珠氣喘吁吁,“否則我就告你們!”
“好!那我們就跟你說清楚!”,我突然彎起腰,雙手撐住桌子將頭伸到了假朱珠的面前。“真正的朱珠,已經死了!”
“什麼?!”,假朱珠臉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顯然有些茫然。
“她說的意思很明白!真正的朱珠已經死了!”,凌冽將一張頭顱的照片拍在了假朱珠的面前。“經過DNA比對,這顆高度腐爛的人頭就是她的!”
假朱珠聽凌冽這麼說,整個人僵硬了,而後望着桌上的照片足足三分鐘,嘴巴一張,一大口污穢之物便吐到了照片上面。
“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她意圖毀壞證物!她就是兇手!”,丁羽墨指着假朱珠的鼻子大叫,而樑帆一個健步撲了過去,用手套銬住了假朱珠。
“這個是朱珠的頭?!”,假朱珠驚恐的望着我們,“可是如果這是朱珠,那我又是誰?!”
“靠!你這演技不混娛樂圈當真是可惜!”,丁羽墨冷嘲熱諷道。 wωω● ттκan● C 〇
我以爲那個假朱珠會辯解的,可是沒有想到她突然昂起頭望着天花板,而接下來嗓子裡面發出一聲怪異的鳴音之後,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任憑我們怎麼呼喚都不省人事。
因爲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假朱珠被送到了警局專門的醫務室,醫生說是休克沒有大礙,我們便一直守在了門外,爲了防止她醒來會做出什麼事情,我和丁羽墨輪流進去看守。
這假朱珠足足昏迷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還沒有清醒,而我們已經儼然將警局當成了臨時的家。
到了半夜的時候,我換丁羽墨進去看守,雖然炙焰和凌冽要求幫我們看的,可畢竟性別的差異在那裡,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得讓我們兩個女人負責。不過只是守着,根本不累的。
進到房間,我看到假朱珠依舊昏睡,手面上還插着點滴。
望着夏冰冰的臉,面對這個有可能是兇手的女人,我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難以想象,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做到殺人砍頭拋屍啊?!只是,這個女人縱使不是朱珠就真的是殺人兇手嗎?!如果她有這個本事砍了頭還不死人的話,那她爲什麼會這麼輕易的被我們捉住卻不逃跑?!
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到現在,我們只是找到了一顆人頭,其他死者的一個卻沒有找到啊!
正激烈的思考着,牀上的人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我趕緊走了過去恰好看到假朱珠睜開了眼睛。
因爲假朱珠的一隻手已經銬在了牀頭,所以我不需要擔心她會襲擊我,縱使沒有,我一隻手也能撂倒她。
“你醒了?”,我望着假朱珠,語氣和善。
話說,不管她是不是殺人犯,至少要對她保持一定的尊重和人道,這是最基本的。
“你看見那顆頭了嗎?!”,假朱珠望着我,表現的很冷靜。
“看見了!”,我輕輕點頭,“並且叫法醫做了DNA比對,真是是屬於朱珠的!”
“哦!”,假朱珠緩慢的眨了眨眼睛,“所以,不會錯了,那顆頭就是朱珠的是嗎?!”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契合率,錯的機會幾乎爲零!”,雖然這麼說,可是根本就不可能錯的,因爲很多人都不會把話說的太滿。
“可是,我是誰呢?!”,假朱珠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只是整成了別人的樣子,就連身份也都別人的了?!”
假朱珠說完,眼淚流了下來,情緒有些激動。“死的那個是朱珠,那我是誰?!你告訴我啊!”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自己!”,我一把按住了假朱珠焦躁不安的手,“如果你不說清楚,那麼將會成爲夏冰冰之死的最大嫌疑犯!”
“嫌疑犯?!我怎麼會是嫌疑犯?!我那一個月都躺在醫院裡面啊!”,假朱珠一把撥開我的手,眼睛通紅。“不信你們去醫院查記錄!”
“沒錯!我們已經去查過了!可是醫院裡面只有朱珠的住院記錄,而沒有你的!”,我皺緊眉頭,望着假朱珠。
其實,我們等待假朱珠醒來的時間,丁羽墨早已經去天使之魅調查過了,的確有她的住院記錄,關鍵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不是朱珠啊!
聽了我的話,假朱珠的眼睛突然瞪大,而後死死的盯着我。“我還要去醫院上藥呢!我每天都要上藥的!你趕快送我過去!”
“上藥?你說什麼?!”,我心中疑惑。
“上藥!上藥!”,假朱珠突然喊了兩聲便抽筋似的使勁搖晃着腦袋,望着天花板翻白眼。
“來人!”,我大叫起來。
叫聲剛落音,後面的門被被推開了,而後炙焰他們領着醫生衝了進來,而此時假朱珠居然已經動也不動了。
見此,醫生趕緊走過去,伸手想要去探頸動脈,可是手剛碰到頸部,假朱珠的頭卻瞬間滾到了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