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遠東張西望的從公司門口出來,樑帆趕緊低下頭,而龍炎直接摟住我將我的頭攬進他的懷裡放倒座椅。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我被這麼一個渾身冰涼的男鬼摟住,心裡卻一反常態的燥熱起來,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可是,我的身體竟然沒有拒絕,而我的心也是愉悅的!
錯綜複雜的情愫在我的胸腔滿眼開來,我小心翼翼的擡起眼瞼望着龍炎完美的側臉,心跳又漏了好幾拍。
就在我沉溺與這樣的緊緊相靠的時候,前面的樑帆突然踩下油門往前方飛奔而去。應該是杜遠已經走了,所以龍炎鬆開了我,卻似乎沒有察覺我的窘迫,還風輕雲淡的給我理了理頭髮。
我們決定監視杜遠,爲了不錯過杜遠的一舉一動,於是我們三個便坐在了車上。原本以爲杜遠會有動靜,可是足足等了一個禮拜,杜遠卻還是正常的回家上班,沒有去過任何的地方。
難道,是我們猜測錯了?!就在我想着要不要用龍炎對付葉藍的那種方式對付杜遠的時候,杜遠終於有動靜了。
半夜,我揉了揉痠痛疲乏的眼睛準備靠在龍炎身上水一會的時候,卻發現葉家的大門打開了,而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領着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左顧右盼了一會便往別墅後面走去。沒有坐車,是步行的,這個時候杜遠會去哪裡?!他手裡的東西又是什麼?!
我們悄悄下車,拉開距離跟在了杜遠的身後,杜遠很警惕,走走停停不時的回頭張望。杜遠沒有拿手電,只是藉着微弱的月光一路往南行走,並且直接走上了一條崎嶇的山路。
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腳程,在一片樹林裡面停了下來。
可是,這個時候杜遠什麼都沒有做,而後靠着一顆小樹坐了下來,接着火光一起點燃了一根香菸。杜遠抽着香菸,一根又一根,那煙味隔着十幾米遠我們都能聞得到。可是,抽着抽着他卻突然哭了起來。先是隱忍的抽泣,後面便成了嚎啕。
杜遠只是哭,什麼話都不說,足足折騰了近半個小時,他站起身。原本我以爲這就完事了他要折返回家的時候,杜遠卻突然打開了隨身的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了四四方方的一打東西。藉着月光,我依稀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正是鈔票!
‘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杜遠拿出打火機點燃的幾張鈔票,放在了樹底下,一張接一張把袋子裡面的鈔票統統燒了直到將袋子也放進了火堆。
“對不起!”,杜遠終於帶着哭腔開口,面對着那顆小樹肩膀顫抖。“警察已經找上我了,我不敢去買冥幣,這些錢你就湊合用吧,梅梅!”
‘梅梅’這個名字從杜遠的口中說出,興奮的我差點叫出了聲音,杜遠就是殺害楊梅的兇手,而她殺的地方有可能就是這裡!否則,杜遠也不會莫名其妙跑這麼遠來燒錢!
“求求你梅梅!原諒我好嗎?!我不想你死的!”,杜遠失聲痛哭,“爲什麼都分手了還要纏着我?!你的死,我……我真的是無心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啊!我不僅親手埋了你,還埋了我自己的良知啊!”
好了,事情到這裡已經真相大白了,楊梅就是杜遠殺的!我們三個人聽的清清楚楚,我想樑帆的錄音器也會把這些證據記得清清楚楚!
“這些夠了嗎?!”,我望着樑帆低聲問道。
而樑帆點點頭,眼睛閃閃發亮。“人證物證都夠了!可以收網了!”
話音剛落,樑帆一個健步飛撲過去,直接將哭的不成腔調的杜遠狠狠的按倒在地,接着龍炎拉着我跑了過去。
見有人突然出現,地上的杜遠顯然大驚失色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等到樑帆將他用手銬銬住,這纔回過神。
“你們是誰?!你們想做什麼?!”,杜遠渾身顫抖道,“要多少錢,我給你們,只要你們別傷害我!”
顯然,這個杜遠是把樑帆當成綁架勒索的匪徒了。
“我們一不要命,二不要錢!”,樑帆用腳踩着杜遠的背,調侃道。
“那……那你們要什麼?!”,杜遠抖的跟一個篩子一樣,因爲趴在地上看不清他此刻打盹表情。
聞言,龍炎走了過去,等樑帆移開腳他一把將他拽了起來。
“我們要楊梅的屍體!”,龍炎陰冷的眸子在月輝的反射性露出嗜血的光芒。
……
昔日風光無限的杜遠此刻被拷着手銬坐在警局審訊室內,而他的表情呆滯,眼神空洞。
楊梅的屍體,被警方在那顆小樹底下挖了出來,挖出來的時候警察很震驚,雖然已經死了兩年屍體卻沒有腐爛,可是臉上卻被爛到分不清五官,牙齒全部被硬物雜碎了。最可怕的是,楊梅的雙腿被砍斷了,而兩截斷開的小腿在不遠處發現,上面穿着的正是沾滿了污泥的紅色高跟涼鞋。
怪不得楊梅害人都會切斷她們的雙腿,因爲她便是遭遇了這樣的慘劇,所以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杜遠,說說你殺害楊梅的經過吧!”,一身警服的樑帆厲目望着杜遠,生意冰冷。
“我……我沒有殺他!”,杜遠緩緩的擡起頭,眼睛通紅。
“沒有?!你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樑帆冷哼,“若不是你,我們怕是永遠也找不到楊梅的屍體呢!”
半山別墅那裡的山,一望無際,誰也不會想到楊梅就死在那裡!就算知道,排查幾年也不見得可以找到屍骸!只是,我沒有想到鐵證如山的情況下,杜遠還是死不承認!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杜遠捂着臉哭了起來,“我不敢舉報她,我不該埋了她!我……”
說到這裡,杜遠再也說不下去了。而這個時候,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在楊帆面前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而楊帆的臉色越發的沉重。
“怎麼了!”,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屍檢官那邊有結果了!”,樑帆望着我和龍炎,“楊梅臉部遭受硬物擊打,雙腿被利器砍斷!可是,死亡的原因是失血過多!所以說,有可能死者被埋的時候根本還沒有死!最關鍵的是……”
樑帆說到這裡,將憤怒的目光投向聽了我們的話臉色已經慘白到沒有血色的杜遠身上。“楊梅的子,宮被切開了,屍檢官在裡面找到了少量殘餘的胎膜組織!”
“你的意思是,楊梅當時還懷着孕?!”,我大驚失色的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