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人。”武堡主向前走了一步,同時微微對着坐在一旁的國王鞠了一個躬表示尊敬,接着緩緩說道“這樣,有些不符合規矩吧?”
周圍的人羣頓時譁然,果然,面對這樣的情況,武堡主這邊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武夷,”被稱爲國王的那個老爺子嘆了口氣,纔是緩緩的說道“你做的事情雖然說是藥材,同時要求也達到了。但是你的終究是資歷淺了一些。”他這樣說道,周圍的人也是沒有異議,武夷進入組織纔多久?僅僅一年多,就是升到了堡主的地位,再加上其手下幾人的實力,確實是發展得太快了一些。
發展的速度太快,不僅僅會招來別人的嫉妒,同時,也會招來別人的懷疑。
“我理解,對於這次的比試我也沒有異議。”出人意料,這個意思難道是說武夷答應了扎卡的挑釁,打算接下接這一場打擂?周圍的人羣又一次震驚了,武夷雖然發展很快,但是和扎卡這樣的老牌堡主仍舊是有着不小的 差距,要是說讓武堡主和扎卡手下的人打上一場,最終慘敗的一方無疑是武堡主這邊。
可是武堡主現在居然是答應了這場打擂,他腦子是抽了嗎?
扎卡顯然也是沒想到這一出,他仗着自己和國王有過交情來逼退武堡主升上城主,在他的想法裡,武堡主應該是聽到這場打擂就會自己退縮的人才對,怎麼可能會鬥着膽子接下來?這樣無異於以卵擊石,武堡主能夠這麼快發展起來,自然不會是一個做事上頭的傻子,所以他敢這樣做,自然是有着他的依仗。
想到這裡扎卡的眉頭已經是微微皺了起來,鮮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武堡主,周圍的人羣中似乎有着蚊子嗡嗡一樣的竊竊私語聲響起來,有的人嘲笑武堡主的自不量力,也有了解的人準備坐看這一出好戲。
“相比國王大人也是希望我們組織可以更強大,而扎卡堡主這樣也是想敲打敲打我,這種和其他堡主切磋的機會可不多,不如我們賭大一點,這次打擂勝利的人將自己手底下一半的資源分給另外一方,不知道國王大人意下如何?”武堡主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而扎卡那邊也是一陣叫罵聲響起,顯然是對這樣的結果有些不滿。
要知道,他們倆都是能夠晉升到城主地位的人,現在手上的資源,不論是哪種資源定然都是遠遠高過其他的堡主的,要是能把對方的資源分下一半,幾乎是城主中都可以算得上是中等層次了!
而那被拿走一半資源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廢了他幾年的發展,直接打回去重新開始了。
一場浩大的賭博。
國王顯然也是沒想到武堡主有膽子提出這樣的要求,要知道,以他的水準,就算是現在沒有晉升城主,在下一次大會的時候晉升城主定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怎麼會忍不住這樣一點屈辱?
扎卡的眼神已經是冷到了幾點,手上一把蝴蝶刀轉得飛快,這麼不識擡舉,既然這傢伙想好好玩一玩,他不介意成全他!
站在國王身邊的三個領主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激烈的討論着什麼,今天發生的事情有兩件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是以往從來不會有人唆使國王來打壓新晉升的人,第二是一方申請打擂以後,第一次有人給這樣打擂加註。
三人討論結束了以後依然是站到了老人身後,不論他們討論出來的是什麼結果,最終的決定權卻不在他們手上,而是在輪椅上默默思考的老人手上。
“那就這樣吧。”老人思考了半天也是答道,人羣中好像有笑聲傳來,分不清那是譏笑聲還是嘲笑什麼別的笑聲,帶着金絲眼鏡的領主推了一下眼睛,黑色的眸子中露出了一絲冷意,便是再也聽不到了任何笑聲,廣場上一瞬間極度安靜,只有老人那蒼老的聲音說着他的決定。
“就按武夷說的,明天再這裡,兩方可各派出一人來進行決鬥,輸贏之後的結果,就按武夷說的那樣。”說完以後,老人有時咳了一咳,轉頭對那個帶着金絲眼鏡的青年低語了些什麼。說完以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武堡主一眼。
武堡主也是一凜,微微低頭。
老人的目光順着他遊走到了他的身後,越過了喻剛,越過了獵人,當他的目光掃到了阿毛身上的時候,卻忽然停住了,“嗯?”他以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輕呼出了一聲,不過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就連他左右站着的兩位領主也沒有注意到,只有靠他最近的那個金絲眼鏡青年好像聽見了,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就好像沒聽見一樣。
阿毛自然也是發現了老人在注視他,相比武堡主低頭表示尊敬,他居然是擡頭迎上了他的目光。
雙目相對,兩者都在疑惑,一種模糊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也許是錯覺吧,老人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不過阿毛膽敢主動和他對視也是讓他對這個青年留下了一定印象。
身後的金絲眼鏡青年感受到了老人的意圖,緩緩的推着輪椅轉了個彎,背了過來,同時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阿毛好像看見了一抹金光閃過,渾身就好像是被蛇盯住了一樣,那股感覺不禁讓他打了個寒顫。好像是在一瞬間,那個金絲眼鏡青年看了他一眼。
而那個壯漢的領主見老人和年輕人準備離開,也是跟隨在氣候,三人最終一齊消失在了黑暗中。
“沒事就散了吧。”終於,等到三人完全離開以後,剩下的一個領主纔對着在場的衆人說道,人羣就像是緊繃的弦一下子鬆散開來,由整齊的隊列化爲了一個一個小團,不斷有人帶着自己的人離開,很快,剛纔還整整齊齊的廣場上就恢復了他們剛進基地時的那樣。
“走。”武堡主也說道,看他的神色,有一些緊張,“我們先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