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按捺住了內心的激動,再回到了客棧之中。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開羊皮紙去研究一番,而是盤坐在了原地,靜靜的修煉了起來。
饕餮看到陳凡這一幕,眼中的讚賞之勢毫不掩飾的顯露了出來。能夠在機遇面前都冷靜下自己的心,這一點是很難能可貴的。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陳凡感覺到自己內心已經平靜下來了,於是這才緩緩的打開羊皮紙。
羊皮紙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可一般的羊皮紙並沒有什麼區別。陳凡小心的用雙手仔細摩挲着,用心在感受上面的東西。
只不過他研究了一小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門道。
然後陳凡注入自己的靈力,一小縷靈力流入了進去,但很快就在空中消散了。顯然,這張羊皮紙沒有那麼多的玄機。
正當陳凡在思考着到底該怎麼解讀它的時候,饕餮突然說話。
“你用你的人劍合一之力延伸進去看看,畢竟是承載劍意的羊皮紙,我想這個應該會有一些變化發生。”
聽到了饕餮前輩的話,陳凡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不得在內心暗罵自己一聲蠢笨,怎麼連這麼基本的東西都沒有想到呢?
承載着劍意的羊皮紙,自然是需要用與劍道相關的力量去嘗試。
於是陳凡小心翼翼的用人劍合一之力傾注了進去,因爲人劍合一的力量比較凌厲,一不小心就會將羊皮紙徹底切成粉碎。
萬一一個不慎,把東西給毀了,陳凡就只能夠欲哭無淚。
當人劍合一之力接觸到羊皮紙的時候,羊皮紙的表面終於發生了變化。
一股澎湃的劍意從羊皮紙中發散了出來,陳凡整個人感覺有一把寶劍豎在自己的面前,這讓他覺得非常的奇妙。
不等陳凡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劍意就在空中肆意流轉。
“用你的人劍合一之力去包裹它,慢慢的感受。動作快一點,等它徹底消散了的話你就白忙活了。”饕餮在這時非常快的說道。
於是陳凡表現得有一些手忙腳亂了,一股人劍合一之力,包裹在了劍意的外圍。
陳凡突然覺得有一個白鬍子老者,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他仔細的內視了一下,竟然發現真的是存在的。
“你的運氣不錯,看樣子是獲得了劍意的傳承,好好去感悟吧。”饕餮對着陳凡說道。
白鬍子老者的劍法,在陳凡的腦海中不斷的演練着。他每次出手都格外的兇狠,好像每一劍都需要索取人命一樣。
陳凡也徹底把心神放在了自己腦海當中,仔細的觀摩着這一切。老者出現並沒有很多章法,更像是隨心所欲出的劍。
但是白鬍子老者卻給他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爲什麼世界上有這麼兇狠的劍?
“小友,既然你能夠接受到我的傳承,那麼我們之間就是有緣人。”
“這張羊皮紙承載了我的殺戮劍意,如果你天賦足夠的話,我想你能夠繼承到它。”
白鬍子老者的聲音傳到了陳凡的腦海當中,他聽到了殺戮劍意四個字的存在,不過卻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殺戮劍意?
是純粹用來進行殺戮的嗎?陳凡並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但是這樣的劍意傳承,他是絕對會去接受的。
劍意是非常寶貴的東西,許多劍客終其一生都沒有領悟到自己的劍意。現在有這樣好的機會放在陳凡的面前,如果他錯過了的話,一定會抱憾終生的。
“那我現在就開始了,你要用心仔細的去體會。”白鬍子老者說完以後,整個人的氣息開始發生了變化。
原本他只是出手狠辣,但身上的氣息都非常的中正平和。但是在這一瞬間,他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和善的白鬍子老者,突然兇惡的像一個來自地底的惡魔一樣,殺氣騰騰的模樣讓陳凡也是內心一驚。
爲什麼他的氣息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不懂陳凡有什麼反應,白鬍子老者便開始了使出自己的劍意。一劍又一劍的在空中施展着,陳凡看到這些,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殺人的劍。
他想到了自己過去的對戰,在這樣的劍招面前,似乎都顯得有些拖沓了。
劍修本身就是主殺伐的,一個不會殺人的劍客,他的劍法絕對不會高明到哪裡去。
陳凡的腦海場景都變得鮮紅了,彷彿像是有鮮血在流淌着。殺戮劍意在肆意澎湃,引得陳凡的氣息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正當陳凡在修煉的時候,幾個不速之客走了進來,大搖大擺的呵斥道。
“快點給我們準備幾個上好的房間,要不然的話,直接把你這兒給燒了。”
店小二看見眼前的這些人,直接就不敢說話了,因爲他們穿的是七大宗門中雷霆門的門派制服。
七大宗門在七星海域,可謂是出皇帝一樣的存在。他們的弟子有自然是囂張跋扈的性格,因爲有着門派前輩的庇佑,他們在散修面前更是膨脹的不像話。
在他們眼中看來,散修就是給他們作威作福的對象。
店小二很客氣的說道:“要不你們幾位爺將就一下,現在就只剩一間上好的客房了。”
“我去你奶奶的。”雷霆門的那人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你再說出這樣的話,今天就把命給交代在這裡了。”雷霆門的弟子覺得非常的生氣,他們在自己的地頭上,竟然連個上好的客房都拿不到了。
店小二才被打了一耳光之後,整個人嚇得話都不敢說了。直接掉頭跑上樓梯,請其他的租客勻出房間來,讓這些人去去居住。
他可是清晰的知道,在這七星海域之上,雷霆門是一個怎樣恐怖的存在。
並且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如果惹怒了眼前的那幾個雷霆門的弟子。被他們一怒之下給殺了的話,絕對沒有人會幫他出頭的。
在生死的威脅之下,店小二迫於無奈去敲着一個個客房的門。
雷霆門的弟子們則是很囂張的站在客棧大廳的中央,冷笑着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