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聽到自己大妹妹李月的話,趕緊轉頭對着她呵斥說道:“趕緊向這位道友道歉,你在說些什麼胡話?”
李月被自己哥哥呵斥以後,撅着嘴巴離開了,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語。
看到這一幕,李維也流露出了幾分無奈的表情,然後對着陳凡抱拳笑道說。
“道友,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一定會回去多加管教舍妹的。”
陳凡倒是無所謂,只是簡單的擺了擺手。他只是想找一夥人共同度過浮雲湖,並不想與這些人深交。
至於他們之間的紛紛擾擾,陳凡是絕對不願意插手。只要沒有妨礙到自己,他就保持無所謂的態度。
因此在加入到了團隊之後,陳凡就挑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修煉。提升自己實力的道路是艱難的,只有持之以恆的修煉,才能夠打下穩健的基礎。
李月看着那個坐在一旁的黑衣男子,心中越來越不滿意了。這個小子看上去就是個膽小怕事的人,不知道自己哥哥爲什麼要把他加入團隊。
團隊還在繼續招人,估計要到明天天亮,才能夠正式出發。
陳凡在這時候也沒有閒着,修煉完了之後,隨便拿出了一把普通材質的鋼劍練起了劍法。
他練的也是基礎劍招,千萬不能夠小看基礎的劍招。多麼複雜的劍招,也是通過這一些基礎的招式改變而來的。
想要直接提升自己的劍道,沒有必要去練那些過於繁雜的劍招。那種存在只是在對戰中提升實力用的,對於感悟劍道,基礎劍招就已經夠用了。
陳凡出現並沒有附帶靈力,而且出每一劍都非常的緩慢。如果有一個懂行的劍修看到陳凡的出劍,絕對會被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使出的每一劍,都如同教科書一樣的精準。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姿勢絕對沒得挑剔。
並且如果有人記錄的話,會發現他出現的每一個角度與寬度都是相同的。
可是在場的修士,大多都是練氣級別的存在。在他們這個層次的人眼中,初見只要越快越好。
只要快的他們看不見的,就絕對是驚世好劍法。而在陳凡看來,這種說法是極爲的可笑。
雖然出劍速度很快能夠彌補一些不足,但出劍的力道與時機也很重要。一味的追求速度而去捨棄其他的東西,絕對是捨本逐末的買賣。
李月看着陳凡的出劍,心中更加不屑起來。看他出劍都是軟綿綿的,一看就是個沒有實力的水貨。
而坐在地上的李維則眯起了眼睛,他和大家的看法都不同。雖然他從這陳凡的練劍中沒有感到很強烈的力量,但是他把自己設身處地放在陳凡的對面。
如果自己是陳凡的練劍對象,他驚奇的發現了一點。陳凡出劍就如同滾滾江水一般,浩蕩不絕。
說句難聽的,他根本想不到任何的方法可以去破解陳凡的劍招。在如此密集的劍招之下,他估計只能做到被動挨打。
看上去原本一般的陳凡,在他眼中變得非常神秘了起來。在如此年紀就能夠有這樣的劍道領悟,絕對不是一般人。
不過他並沒有說破,陳凡保持低調的原因,或許也就是因爲這。李維也不是一個蠢笨之人,他仔細想了一下以後,心中立刻打定了主意。
如果遇到什麼突發情況,而且是自己解決不了的,再去請求陳凡出手也好。
估計對面也是抱着,不願意多事的心態才加入自己團隊的吧。想到這裡,李維看向了自己兩個妹妹。
按照他的實力,完全可以加入一個更加安全的團隊。只不過他不放心將妹妹留在這破敗的小城之中,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強行帶上自己的妹妹,等於給其他的團隊增加負擔。在被所有人都拒絕了之後,李維索性自己統領起一個團隊了。
因爲有兩個妹妹站在他身後,他根本沒有地方去躲避。無論是發生什麼情況,他都要站在她們身前遮風擋雨。
他努力修煉的目的,也就是爲了自己兩個妹妹。
陳凡還在靜靜的練劍,幾套基礎劍招耍完了以後,他才緩緩的收回劍。
劍之一途無窮無盡,每一次練完劍之後,陳凡都覺得有着不同的收穫。他不得不感嘆,能夠達到巔峰的人,該得有多麼宏大的智慧呢?
李月的嘲諷聲這時候飄了過來:“你一看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色,看你出劍我就知道,力氣還沒有我大。”
對於眼前貌美女子的嘲諷,陳凡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他收起了自己的劍以後,轉身盤坐在地上繼續去修煉了。
如果自己隨便與一個多嘴的女子置氣的話,那這個心性水平的確是有待提高。
李維看見自己的妹妹再次發難陳凡,他立刻走上去把妹妹拖開來。剛纔陳凡的劍法看得他都雲裡霧裡,所以還是保持謹慎的態度比較好。
看見自己哥哥又來了,李月的眉頭頓時也皺緊了,她對着哥哥反問道。
“我們團隊拉一些這樣的拖油瓶真的好嗎?你看看他的實力,根本對團隊沒有任何的幫助。”
李維的表情則是有一些寵溺在裡面,然後笑着對自己妹妹說:“行走江湖多幫助一些人也好,不用太在意這個,你也不知道對面什麼時候能夠幫助到你。”
“就他那個實力,怎麼可能會幫助到我們,真正遇到危險的話,估計會第一個跑開吧。”李月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不屑的說。
李維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相信陳兄不是那樣的人,你也不必多說了,趕緊去修煉吧。”
被自己的哥哥給懟了以後,李月氣鼓鼓的跑去修煉了。
陳凡雖然處在修煉境界,但他並沒有將心神完全傾注在其中。因爲此地有些亂,他也不敢完全不設防。
聽到了李維的話,他還是覺得這個團隊領袖挺不錯的。至於他的妹妹,簡單到不想多說什麼。一個眼高手低的女子而已,自己沒有必要對她發怒。
第二天破曉,衆人便踏上了橫渡浮雲湖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