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座樹棺彷彿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其他樹棺跟它一比,立馬呈現出天壤之別。
“孃的,這裡頭睡得該不會就是成吉思汗吧?”胖子目瞪口呆的說道,回頭卻發現張萌正一臉疑惑的思考着什麼,便問道:“喂張缺德,在想什麼呢。”
“啊?”張萌連連搖頭:“沒,沒什麼。”
“不對,你一定看出點什麼了,快說。”張萌的表情,自然逃不過胖子的眼光。
還沒等張萌說話,賴子便走過來,直視看着張萌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四周這些小型樹棺的根鬚,有問題?”
“賴子大哥,你也發現了?”張萌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恩。”賴子點點頭:“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些根鬚不對勁……”
“你個二狗子,總是事後諸葛亮。”胖子嚷嚷道:“快說,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說呢。”賴子沉吟片刻,反問道:“我們最開始是不是懷疑,墓葬外面的那羣蒙古大汗,都是爲了爭奪成吉思汗當年的殺手鐗。”
胖子點點頭:“對呀。”
“但事實上,我們後來還查到其它原因,在我們看來,他們最根本目的其實是爲了尋找成吉思汗留下的長生線索,以達到長生不死,以便繼續維持蒙古帝國的統治對不對?”
聽賴子這麼問,張萌想了想說道:“可是賴子大哥,你當時也否認了這種猜測的可能性,蒙古帝國雖然是中國歷史上佔地面積最大,戰鬥力最強的帝國,但能夠稱得上梟雄的統治者,卻只有成吉思汗跟忽必烈兩個人而已。”
“說的沒錯。”賴子說道:“其它大汗即便找到了長生的秘密,也沒有一統江山的能力。”
“你說的這些,磁場影像中都有。”胖子沒好氣的諷刺道:“胖爺我想知道的可不是這些,你說清楚,這個最大的樹棺,和外面那些小樹棺到底是什麼關係?”
“祭祀。”
Ia娜表情突然表情凝重的吐出了兩個字。
“啥?”
“我想,這些擁有黃金血脈的大汗,不過就是這場祭祀的祭品。”Ia娜瞥了張萌和賴子一眼:“你們之前不就懷疑,這其實是忽必烈的陰謀嗎?忽必烈把國師楊璉真迦派來這裡,也是爲了那個陰謀。”
“可楊璉真迦來這兒,不是爲了實驗那個什麼半獸人嗎?”胖子問道。
聽到胖子的反問,張萌豁然開朗,一句話點醒了胖子:“那些半獸人又是從哪來的,你忘了?”
“長生,這是第四種長生手段”胖子瞬間驚覺。
“呵呵。”
聽到胖子的迴應,張萌與賴子對視一眼,再次將目光落在了中間的那座大型樹棺之上。
見張萌故弄玄虛,胖子反倒是越來越糊塗,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難道不是長生嗎?可不是長生還能是什麼?成吉思汗千辛萬苦把西域掀了個底朝天,不是爲了長生又是什麼?”
就在胖子的自言自語中,趙三突然渾身一顫,一臉震驚的看向中間那座大型樹棺。就連胖子自己說着說着腦子也慢慢明朗,然後側回頭盯着張萌和賴子,似乎在等他們的肯定。
“墓葬外冰封的蒙古包,數以百計的小樹棺,殘缺不全的大汗屍體……”
“勾心鬥角的長生謎題……”
胖子突然間瘋狂的衝向牆壁上的那些綠色藤蔓,飛快的數着這些屍體,到了末了,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見張萌、胖子等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小樓偷偷拉了一下Ia娜的衣袖,小聲問道:“娜姐,阿萌哥哥他們都怎麼了?”
“這個。”Ia娜沒有切身感受過長生實驗,所以並沒有像張萌一樣,一下就反應過來。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青雉打着手電筒,小心翼翼的靠近牆壁。
“不用看了。”張萌似乎早就猜到了一切,嘴角無奈的翹了翹,閉着眼用手一指:“從左數,你們看,是不是一具屍體比一具屍體完整。”
Ia娜也不知道張萌從哪兒來的自信,當下認真的看了一圈,這才點了點頭:“沒錯,屍體越往後,腐爛的程度就越低張萌,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不是腐爛。”張萌微笑着搖搖頭:“他們跟外面的一樣。”
“什麼?”
聽到張萌這麼說,Ia娜表情一震,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們也是用來祭祀用的?”
“怎麼?你覺得不可能?”張萌笑道。
“不,不是不可能。”Ia娜搖搖頭:“能葬在主墓室裡的,血脈肯定比外面的那些大汗要純正的多,可……”
“沒有什麼可不可的。”張萌斷然道:“對於成吉思汗來說,這些人既然都是他的子孫,那身上所流淌的,也都是他的血,他讓自己的子孫後代當祭品又有什麼不可?”
“這。”Ia娜一陣語塞,想了想問道:“可他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他後世的那些子子孫孫又怎麼可能會同意?難道想完善長生的實驗,必須要這些血脈?”
“不是長生不死。”張萌表情怪異的搖搖頭,目光死死盯着中間那口碧綠色的巨大樹棺:“其實這根本就是不是長生的手段,或者用我們自己的例子更能說明。”
“你們自己?”聽張萌這麼說,Ia娜念頭一動,此刻她才發現,除了賴子之外,張萌、胖子、趙三其實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或者說,他們都是已經重活過的人。
“重生?”默默唸叨着這兩個字,Ia娜屏住呼吸,望着張萌說道:“難道你是說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長生之秘,而是重生?”
“重生”張萌幽幽的嘆了口氣,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重生?”青雉、小樓簡直不敢相信的望了望那一人多高的巨大樹棺,神情中充滿了震驚:“原來這一切,都是爲了成吉思汗的重生而設的局?”
“但外面還有裡面,這些樹棺內殘缺不全的大汗屍體……是要做什麼的?”Ia娜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