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宇轉身出去後,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牀上的夏永巷接着便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着緊緊閉着的房門,夏永巷一臉怒氣的呼呼喘氣,“哥,爲什麼你也要幫着白優璇?昨天我差一點就成功了,就差一點!”
昨天,要不是夏正宇和金慕炎突然出現,今天早晨的早報上何佳佑和白優璇的緋聞恐怕就已經滿天飛了!
氣憤的使勁捶打着牀,可是卻因爲用力胳膊又是一陣疼痛。
昨天晚上她在那個鬼地方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頭,總是她的胳膊和腿都好痛好痛,也就還好沒有骨折罷了!
昨天晚上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噩夢,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當時她好不容易跑到了高速公路上,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錢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翼而飛了,她沒有手機,沒法打電話求救,也沒有錢,看着偶爾呼嘯而過的車輛,寒風凜冽的黑夜下,她就彷彿身處在地獄之中。
總算她的身上還有點值錢的東西,耳朵上帶了一副鉑金的耳環,於是她連忙從耳朵上摘了下來,開始拼命的攔車……
最後終於攔下了一輛進城販賣蔬菜的貨車,她用自己身上的那副白金耳環交換,苦苦的哀求對方送她到市區。
她從小到大第一次那麼苦苦的哀求別人,也是從小到大第一次坐那麼破的貨車,而且還是坐在車後堆滿了蔬菜箱子的後車廂上。
這麼冷的冬天,又是大半夜裡,她坐在車廂後面,又冷又怕,直到天濛濛發白了,她才終於回到了夏家。
回到家,她泡了好久的熱水澡,可是依舊渾身冰涼的發抖,但是她更氣,更恨!
白優璇,她絕不會放過!喬志恆,也只能會是她的!
想到這裡,她連忙從牀上跑了下來,匆匆忙忙之中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赤腳跑到了書桌前的白色筆記本電腦前。
開機後,開始快速的翻閱瀏覽上面的資料,隨着鼠標箭頭的快速滾動,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了一抹陰狠的冷笑。
海邊別墅,
一輛亮黃色的保時捷在海邊的別墅前停了下來,隨着車門的打開,一個穿着靚麗的年輕身影邁了出來,一頭金黃色的大波浪隨意的垂在肩後,高跟的皮靴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的窈窕。
“夏小姐來了?”傭人看到那個靚麗的窈窕身影時無不謙卑有禮的打着招呼。
夏永巷只是高傲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喬伯母呢?”
“夏小姐稍等,夫人一會兒就下來!”傭人禮貌的說道。
夏永巷坐在藍色的布藝沙發上,環視着四周的格調,簡單的藍色調,佈置的簡潔又大方,只是給人一種冷清的感覺。
一會兒傭人端了咖啡上來,她接過咖啡客氣的點了點頭,便聽到了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擡頭看去,一臉淡漠的上官怡,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看到夏永巷後,淡漠的臉
上露出了一閃而逝的淡笑,“永巷來了!”
“伯母好,我這麼早就來了,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夏永巷笑的乖巧,行爲舉止也完全是文靜的大家閨秀的形象。
“坐吧!”上官怡點點頭示意她坐下。
對於上官怡淡漠的態度夏永巷絲毫不以爲意,依舊是一臉甜甜的笑着,文靜乖巧,又有幾分可愛。
“伯母,回來住着還習慣嗎?”
上官怡只是點了點頭,心都死了,住在哪裡不是一樣?
“志恆呢?有沒有來看伯母?”夏永巷像是隨口問道。
“來過兩次,他工作忙自然不能經常過來。”上官怡說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夏永巷,把她心底的小心思一語道破,“難道你是爲了見志恆纔來看我的?”
“伯母!”夏永巷嬌嗔的說着,一陣嬌羞的樣子。
上官怡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眼睛看着一臉年輕面孔的夏永巷,透過她似乎看到年輕時的自己,她曾經也這麼癡迷的喜歡過一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帶給自己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
“伯母,你見過志恆身邊的那個白小姐嗎?”提到白優璇的時候夏永巷的眼眸裡都是深深的算計和陰狠。
上官怡搖了搖頭,“既然志恆並沒有把她當回事,我就沒有見得必要了。”上次她試探的問過志恆,雖然她也覺得那個白小姐在志恆的心裡不一樣,可是這麼多年了,志恆都沒有爲哪個女孩真正的動心過,她也就沒有再多問。
“是嗎?”夏永巷歪着頭,看似在思索什麼,“可是她已經住進了志恆的私人別墅,以前志恆的女人可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而且……志恆已經好久都沒有傳緋聞了。哦對了,伯母,你知道那個白小姐是什麼背景嗎?”
“又是哪個明星嗎?”上官怡淡淡的問道,她不怎麼關注娛樂圈的事情。
是以往的經驗,喬志恆身邊的女伴無非是一些想要攀龍附鳳或是想要出人頭地的小明星和嫩模,再就是一些名媛淑女,但是對於後者喬志恆很少沾染,因爲那些名媛淑女在乎的可不只是金錢那麼簡單,一旦沾上了會很麻煩,所以他很少和一些名媛曖昧不清。
“她不是娛樂圈的,也不是什麼名媛淑女,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而且是生活在底層社會的人,聽說她的父親還是一個賭徒呢!父親欠了鉅額賭債逃跑了,母親則生病在院生活不能自理。”夏永巷一副裝作是道聽途說的模樣,其實這都是她花了高價動用了私家偵探調查出來的。
“什麼?”上官怡的眉心緊鎖,什麼時候志恆會和這樣的女人搞在一起了,“那麼說那個女孩也不大了,有可能是爲了錢和志恆在一起?”
夏永巷使勁點點頭,她就是要讓上官怡認爲白優璇就是爲了錢才和喬志恆在一起的,這樣一來,上官怡肯定會反感白優璇。
“白優璇比我還小一歲呢,她父親欠的賭債,和母親的醫藥費
都是志恆給她還上的,要不然她小小的年紀,一個窮大學生哪裡來的錢啊。”
“既然是爲了錢和志恆在一起,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上官怡淡淡的說道,自己的兒子她多少還是瞭解的。
看到上官怡居然豪不上心,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夏永巷一陣的焦急,可是她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了,那樣上官怡肯定會反感她的!
“永巷,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志恆,伯母也算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當年你媽媽剛懷你的時候我們兩家在一起還開玩笑,如果你是女孩,我們兩家就結親家。”說到往事上官怡的神態不再那麼淡漠,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神采。
夏永巷也聽媽媽說過這件事情,所以她不管那是大人們之間隨口開玩笑的話,反而更加堅信志恆一定就是屬於她的!
上官怡拉回思緒,看着眼前的夏永巷,一臉的惆悵,感情最是傷人,最是害人。
她年輕的時候,深深的愛上志恆的父親喬宏遠,以爲嫁給了他就是幸福,可是後來他傷了她,她從愛他變成了恨她,因爲他自己每天都生活在地獄裡。她曾經吵過,鬧過,甚至自殺過,可是後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她因爲對喬宏遠的恨,轉移到了喬志恆的身上,她只要一看到志恆,她與那個男人共同的孩子,她就恨,好恨!所以,喬志恆從小也是生活在地獄裡,他對自己的母親除了畏懼就是疏離和冷淡。
這麼多年來,他們母子之間就像是隔了一道厚厚的冰牆,雖然看得到對方,卻觸摸不到對方,因爲一靠近對方,就能夠感受到那堵冰牆散發出的冰冷的寒意。
可是現在她年齡大了,沒有了年輕時的衝動,很多事情她都看開了,這次回來她就是想要補償自己這麼多年來對兒子的冷漠。可是見到了他後,卻發現他們之間那堵厚厚的冰牆只增不減。
夏永巷看着陷入沉默的上官怡,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是好,可是剛纔上官怡提到雙方父母要結親家的事情,既然她還記得,現在又提起,那是不是說明上官怡現在還是贊成自己和志恆的?
在美國她陪了上官怡半個月,把自己僞裝成乖巧懂事的大家閨秀,同時也得到了上官怡的喜歡。雖然她知道上官怡和喬志恆他們母子之間的關係很緊張,但是志恆還是很聽她母親的話的,所以她纔想到了從上官怡的身上着手。
“伯母,還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夏永巷一臉可愛無辜的樣子,乖乖巧巧的,可是一抹陰冷卻從眸子裡一閃而過。
“也是關於那個白小姐的?”上官怡問道。
夏永巷點點頭,“伯母可能不知道,志恆似乎對白優璇真的很上心,但是白優璇卻和志恆在一起的時候還有一個男朋友,那個男的是一個剛踏入演藝圈的無名小輩,他以前只是一個靠在酒吧賣唱的小混混,現在卻要出演志恆所投拍電影的男二號,我真怕那個白優璇利用了志恆,再傷害了志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