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這男子轉過身,掃了一眼,在美麗動人的柳燕雪身上微微頓了一下,纔出聲道:“兩位也是來參加會盟的嗎?”
易小川點了點頭。
男子稍稍驚訝,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青年卻是掌握着話語權,這兩個人不會是情侶吧?
心裡微微嫉妒,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把煙掐滅,笑了笑道:“好巧,我也是,我叫田方,來自嶺州,兩位不知怎麼稱呼?”
“我姓秦,她姓何,我們來自天南。”易小川簡單地應道。
“原來是來自天南……嗯?天南?”田方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聽說天南最近好像發生了許多大事,據說柳家的家主柳承天被人在柳家宅子裡殺了,可是有這回事?”
“這件事我也有聽說,不過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卻是衆說紛紜,柳家事後也是封鎖了消息,具體怎麼樣我們也不知道?”說話的是柳燕雪。
“看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了,那麼這樣一來,七武盟的長老席位好像就缺了一個。”田方喃喃自語。
易小川和柳燕雪對視了一眼,原來對方關心的這件事。
打聽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後,田方也是沒有太多的心思繼續聊下去,簡單說了幾句,就離開,不過在離開時,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道:“對了,兩位是否參加晚上舉辦的歡迎晚宴?”
“歡迎晚宴?”柳燕雪看向了易小川。
易小川笑了一下,道:“當然,我們會去的。”
“那好,如果兩位不嫌棄的話,我們結伴而行,說句實話,嶺州受到邀請的只有我們田家,一個人是相當無趣。”田方主動提議道。
“當然可以。”易小川道。
“那好,我們晚上見。”
到了傍晚,易小川還在修煉,田方已經迫不及待地過來敲門,準備了一下後,三個人便是乘着主辦方提供的專門豪車往郊區而去。
沒過多久,來到了一座巨大的莊園門口。
此時,華燈初上,門口人來人往,大都是古武界中人,歡聲笑語,氣氛熱烈,熱鬧非凡。
“這裡就是七殺莊園。”田方事先做過一番調查,此時介紹道。
“這個名字還真是獨特。”易小川說道。
“秦兄,你難道不知道這裡?”田方驚訝道。
“這個地方很有名嗎?”易小川問道。
“秦兄,可不要嚇我。”田方見易小川不似作假的表情,愈發吃驚,“作爲古武界人士,竟然會不知道七殺莊園。”
“我是真的不知,田兄可否解釋一二?”易小川看了莊園一眼,沒有多少概念。
田方無奈地撫着額頭,道:“這個莊園之所以有名,不是因爲它的名字,也不是因爲它的面積和建築,全都是因爲這個莊園的主人——一手創立起國內第一殺手組織,被人稱之爲殺手之王的‘七殺’,這是殺手之王的莊園。”
“原來如此。”易小川點了點頭。
“不過秦兄你沒聽說過也正常,畢竟殺手之王已經退隱江湖多年,後來的人確實不容易記得他。”田方又道,“不過在這雲州市,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爲這位七殺大人,不僅是殺手之王,而且還是整個雲州市的地下王者,整個雲州市都要以他爲尊。”
“可不是嘛?自從七殺大人坐鎮雲州以來,雲州的古武界一下子安分了不少,再沒有人敢主動挑事,外來的勢力也是主動退避三舍,這些年,雲州能有這樣的局面,可以說七殺大人居功至偉。”旁邊有人聽到田方和易小川在談論七殺,主動地湊了過來。
“哼,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他怎麼不出去殺人,現在似乎國際上公認的殺手第一人並不是什麼七殺?”旁邊的一個人質疑道。
“你們可別不信,據說七殺大人早已經突破到了半步聖境,只是這些年隱居在此,不再參與江湖紛爭罷了。”這人解釋道。 _TтkΛ n_c ○
“半步聖境!”質疑的那人和田方都是大吃了一驚,質疑的那人再也不敢說話了,到了這個境界幾乎相當於神了,誰敢去說他們的壞話。
“半步聖境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人欺負到了家門口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道。
“誰?什麼人這麼大膽,敢這樣說七殺大人?”田方不敢置信。
“是我說的。”一個頭髮油光的青年攜着一個衣着暴露的嫩模走了過來,瞥了田方几人一眼,搖搖頭道:“還殺手之王的榮光呢,你們看今日七武盟在這裡舉行歡迎晚宴,那個姓古的敢說一個不字嗎?”
剛纔還憤怒不已的田方等人一下子寂靜了下來,是啊,的確古怪,殺手之王已經退隱了十幾年,幾乎都被人淡忘了,怎麼可能突然舉辦這樣的晚宴?
“我本來還以爲七殺就是七武盟的那位神秘盟主,沒想到……”田方微微一嘆。
“就他?”油頭青年不屑地一笑,“你們哪裡會知道七武盟的強大,裡邊可是連半步聖境都不止一位,否則的話所謂的七殺會乖乖地讓步。”
“這麼強!”田方等人大爲驚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半步聖境就讓他們驚爲天人了,而七武盟卻是連一個都不止。
“沒想到七武盟竟然有這樣的底蘊,本來我還打算過來討價還價呢……”田方心裡苦澀,面對如此大的實力差距,任何的精心計算都是沒有用的。
“就你一個小小的王境二轉也敢討價還價。”油頭青年不屑地搖頭,“連七殺都只能縮着尾巴乖乖地把莊園讓出來,你算什麼東西啊。”
田方和油頭青年幾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全程由監控錄像傳到了某些人的耳裡。
“這個傢伙竟然敢如此侮辱老師,我去殺了他。”莊園的後山上,一處半山別墅二層客廳裡,正放着監控畫面,畫面外,一個有着魔鬼身材的黑衣女子滿面寒霜,臉上佈滿了殺意。
“柔兒,你還是這麼的衝動,我們連莊園都讓出來了,還怕被人說幾句嗎?”黑衣女子旁邊,一個灰髮老者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