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依人失去了主管位置之後,丟掉了身上的那一層光環,現在不過只是一個實力並不如何的普通古武者,大廳內沒有人再瞧得起她。
原本許多還追求她的武者一下子就覺得沒有那麼的有吸引力了,不但沒人幫她說話,有些人還落井下石,在人羣之中散播着一些關於她的傳言。
比如靠着身體上位之類的說法應有盡有,說的是頭頭是道,有聲有色。
“古武界就是這麼殘酷麼?”依人看着這些依然熟悉但是態度全部大變的人,心裡發寒。
到了現在,那些之前信誓旦旦只會追求她一個人的古武者們都是縮了頭,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而少數幾個露頭的不但沒有幫她,反而用一種炙熱的目光在打量着她。
這種目光依人再熟悉不過了,那是赤裸裸的佔有慾,再無之前的正當追求,現在她已經淪爲了他人眼裡的一個唾手可得的獵物罷了。
最讓依人心寒的是江采薇和常嘉琦兩女,江采薇還好,她早就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而常嘉琦,依人一直以爲她還保持着一份單純,但是現在看來,也只是在那裡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往日的情誼,一點過來安慰的意思都沒有。
依人苦澀地一笑,微微低下了頭,朝着大廳之外而去。
她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有所得必有所失,這些人,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她追尋的是翱翔在整個古武界的最上空,離開這裡算不了什麼。
“我看吶,依人這回可逃脫不了那些人的手掌心。”江采薇冷笑地看着大廳中一些露出炙熱之意的男人,“你看這些臭男人眼裡的光,依人不被剝乾淨吃掉纔怪。”
常嘉琦默然,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可能去顧忌依人的感受,繼續和依人維持朋友關係,還是跟她劃清界限,避免得罪紅玫瑰,孰輕孰重,常嘉琦再明白不過了,自然是不可能出頭,昔日的情誼也就在此刻完全拋掉了。
大廳之中,衆人只是稍稍議論了幾句,而後都是急匆匆地往外走去,全部都是朝着一個方向行去,那就是易小川所說的西邊。
在那裡,衆人都是可以想象,已經成了整個萬州甚至西南古武界的焦點中心處,多少年了,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有人公然綁架了一個王境七轉的強者,而且還是刑天這樣的人物,用來威脅紅玫瑰。
紅玫瑰是誰,不說萬州,就是西南地帶,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的名氣太大了,比起刑天來要大得多,跟方長巖這樣最頂尖的人物在名聲方面想必也不會弱於多少。
而且一身實力高深莫測,沒有人清楚紅玫瑰到底有多強,但是從刑天這樣的人物都甘願在她手底下效忠了這麼久時間來看,絕對是一個超過刑天的強者。
而且紅玫瑰最讓人畏懼的一點便是凡是得罪了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無論是你是普通人還是豪門公子,無一例外。
過去十年,整個萬州都是籠罩在紅玫瑰的威壓之下,讓人瑟瑟發抖。
如今,竟然有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主動挑釁,絕對是引爆了人們的眼球,不僅是大廳內的衆人,而且外界得到了消息的古武者們,也是第一時間就飛速地趕了過來,生怕錯過這樣的精彩大事。
“走吧,我們去看看熱鬧。”江采薇自然也不會錯過這麼熱鬧的事情。
常嘉琦點了點頭,她也想看看紅玫瑰這種傳說級別的人物到底是何等風采。
外面。
一處較爲隱蔽,環境優美的別墅,二樓大廳內。
王耀來已經得到了家族裡傳來的消息。
“這個年輕人竟然打敗了刑天,而後將其綁架走,點名要紅玫瑰來見。”王耀來越看越是心驚。
原本他預測挑釁萬花俱樂部的那個人肯定會被刑天直接以雷霆手段收拾掉,但是沒想到事情出了這麼大的變故,竟然連刑天都敗了,而且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被那個人當場抓走。
“嗯,似乎是通過外力手段使得刑天一個不查,中了招,這才失手被擒。”王耀來稍稍鬆了口氣,如果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都有能夠擊敗刑天的實力,那麼他簡直要抓狂了。
據情報裡的內容,對方不過是一個王境六轉初期的境界,這讓王耀來壓力全無,怎麼說他也早已在半個月之前到達了這個境界,所以那個時候他纔有自信向蕭家求婚,而且這還是在他花費了許多精力處理家族公司的事情的前提下。
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話,那麼他有着十足的自信,絕對不只是這麼點實力。
“地點離我這裡不遠,正好可以過去一看。”對於這種大事,王耀來自然也是來了興趣。
一處優雅古典的院落內。
蕭令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喃喃自語道:“憑藉着外力手段,依靠僅僅王境六轉初期的境界擊敗了刑天?”
她稍稍有些意外,如果是她的話,在這個境界或許可以擊敗王境七轉的強者,但是絕對無法擊敗刑天。
“這種外力手段看起來沒有在古武界出現過。”蕭令月喃喃自語,心裡來了幾分興趣。
“不過外力終究只是外力,再強橫也不會影響大局,終究自身的實力纔是最重要的東西,而這種外力手段只會影響到了強者之心,反而成了累贅。”蕭令月眼裡閃過一絲堅定,旋即心中的那一分興趣便消失無影。
她重新閉上了雙眼。
而在優雅古典院落不遠處的另一處院落中。
蕭家的家主蕭青衣也在看着傳來的情報,越看越是感到心驚。
“竟然把刑天打敗了,而後綁架走,逼紅玫瑰出來。”蕭青衣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些事情太過不可思議。
因爲情報上面顯示做這些事的人不過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不可能。” 蕭青衣連連搖頭,“哪怕是整個西南年輕一輩的最強者,洛門的那一位,也是不會如此做的,嗯……原來如此,是憑藉着外力手段,這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