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漸漸黑了,他必須選擇一處地方休息,而這洞穴不錯。
挑了一些木材回來之後,便將這洞穴點亮,他自己則靠在一旁休憩。
半夜,他本該繼續休息的,但是當他聽到洞穴深處有動靜的時候,他沒有繼續睡下去,而是舉起火把緩緩地朝着洞穴深處走去。
腳下是蝙蝠的糞便堆積如山,鬆鬆軟軟的,他的腳輕點在上面,如腳踏浮萍,不時地有幾隻蝙蝠被他的腳步聲和光亮驚醒,倒飛出去。
易小川好奇地往裡面走着,令人大感意外的是,這洞穴很深,而且就是一條筆直的通道,沒有任何的岔路。
火把支持不了那麼長時間,快要燒到他的手的時候,易小川將火把扔了,洞穴陷入黑暗之中。
他的手中多出來另外一件東西,一顆夜明珠,說大不大,但足夠點亮這小小的洞穴。
就在點燃的那一瞬間,他忽然聽見雨聲,如簾外聽雨落的聲音,他十分謹慎而又小心地走了過去。
走了沒有多久,雨聲漸近,只是沒有了去路,眼前是黑得發亮的牆壁,顯然洞穴到了這裡便沒有再繼續挖下去。
他聽月藤雨說起過,曾經有許多人嚮往着通過西南山脈,有的通過攀爬,有的通過挖洞,結果沒有一個人真的能穿過這綿延的山脈。
易小川也明白了這山洞的來歷,就是那些古人挖出來的洞穴,他深吸一口氣,天怒刀切割開那堵牆,緩緩地前進。
他沒有別的想法,只想朝着那落雨的聲音方向挖去,沒過多久,易小川一刀下去,縫隙中透進來許多光線。
易小川大喜,三下五除二地將那些土扒拉開,水汽涌了進來,眼前掛着一幕水簾。
原來這洞穴的終點竟是瀑布的峭壁一端,他低頭往下看,遠在百米之下,有一處深潭,再往上看,看不見瀑布的頂端。
“這瀑布這麼高?也太壯觀了吧?”易小川愣了許久,此時天色已經明瞭許多。
他對這裡面的事物有些好奇,但沒有立即下去,而是回到洞穴,繼續休息。
沒有了威脅,他這一覺睡得很香,醒來之後,斜陽穿透瀑布照射而下,化成一虹,愜意無比。
他的體力和真氣恢復,飛身出去到半空之中,便看見這裡的情形。
一個巨大的盆地,盆地四周是連綿的山脈,盆地中央有一青色湖泊,這瀑布便是流向那裡,一些杏花稀疏地落在盆地裡,悄然綻放。
令他意外的是,這裡竟然有民居,離得遠,只能看到一兩間矮小的房屋,起初易小川以爲自己看錯了,但仔細一看,確實是民房。
他落在湖中央一處的杏花林,隱藏身形。
恰在這時,湖邊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以及拍擊水面的聲音,他驚奇地往那便看去。
這一看,時間都不轉動了,空間彷彿凝結,在湖邊有一個美人輕解羅裳,粉頸香肩和沒有絲毫瑕疵的身材,緩緩地步入湖中。
易小川看得呆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完美身材的女子,女子轉身,他也跟着轉身。
砰!
易小川直接撞上那一株杏花樹,女子登時驚呼,待在水中,抱緊雙手道:“誰在那裡?”
易小川無奈地搖搖頭,隨後走了出來,饒是他眼睛視力極好,此刻卻看不見一個人影。
那個美人已經消失不見,正在易小川驚奇之時,他忽然感覺到頸肩被重器砸中,一陣痠軟。
他回過頭來看,便看見已穿上杏花粉色羅裙的女子,楚楚動人的站在他面前,而她手上拿着洗衣服的棒槌,砸得易小川七葷八素,暈倒下去。
……
這是哪裡?
易小川驚訝,他還未睜開眼睛便起身,卻直接撞到某個人的額頭,那人哎喲一聲,從易小川的身上坐了起來。
易小川睜開眼睛,冷冷地打量那個在湖邊看到的女子,道:“你在做什麼?”
“我姥姥說,這樣我就能生下小孩了。”那個清麗女子似乎毫不介意,說完這句話就將衣服脫下來。
易小川才發現自己身上也沒有衣物,驚駭不已,伸手將女子的衣服抄起,重新蓋回她的身上。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奔放孟浪的女子,他一把將女子推開,找到自己的衣服,隨後披在身上。
“你姥姥沒告訴你,這種事情要兩情相悅才行嗎?”易小川這才鎮定心神,看向那個容貌出奇清麗的女子。
“沒……我姥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那女子忽然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就好像一個幾歲的娃娃。
易小川表示自己沒有做過什麼,就算剛纔暈倒之後,他應該也沒有做過什麼,因爲那女子才脫的衣服嘛。
眼前的女子實在令他摸不到頭腦,想必是想起她故去的姥姥了,他道:“姑娘,你的其他家人呢?”
“其他家人?這裡就我一個人啊,其餘人都死掉了。”清麗女子擡頭看着易小川,不解道。
易小川走出房門,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所在了,瀑布仍舊掛在遠處,從這裡望去,方能感知到它的壯麗,只是身後的女子,令他覺得很不舒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女子說這裡就她一個人,他要怎麼相信?他回頭看女子一眼,便覺得這個女子不食人間煙火,她要一個人活着,那不太可能。
那女子也跟着走了出來,她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原來真的與我們女人不一樣啊,你是從外面來的人?”
易小川一呆,想起剛纔的那一幕,心道,雖說是個美女,但這怎麼一點都不害羞呢?竟然還能講出這麼一句話。
女子見易小川不說話,再道:“我聽姥姥說,只要喜歡對方便可以跟他一起生小孩子的,然後我就不會一個人那麼孤單了。”
“嗯?你喜歡我?”易小川怔住。
“對啊,我見你的第一眼便喜歡上你了,你離開這裡前,能不能讓我生個孩子?”那女子似乎是在請求易小川。
易小川本想大罵一聲,但看見女子清澈沒有絲毫邪念的眼睛,他話到嘴邊,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