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的李執事來跟我說。”他悠悠地道。
這竹椅是他從中洲門派花海帶過來的,雖然是樑洲的地盤,但是這般倨傲,讓他很不喜。
兩個隨從哪裡肯就這麼放棄,雖說被易小川給撞到鼻子,但仍舊不死心,雙腳一點,翻身落到院子裡。
誰知。
兩個隨從瞬間被彈飛了出去,被一種無形力量帶動,倒飛出很遠,一個完美的弧度之後,落到某個荒山之中。
易小川只是稍稍轟出熔鐵招式而已,現在的熔鐵招式可以對空氣作用,讓空氣中的微粒震盪,這纔將隨從彈飛出去。
聽到屋外的吵鬧聲,衆人都走了出來,易小川無奈地搖搖頭,道:“過一會兒就是比賽抓鬮時間,我們去一趟吧。”
來到抓鬮的現場,這裡已經有足夠多的人,將這個恢宏的廣場塞得滿滿的。
易小川特地朝着青洲門派那邊看去,一眼便看到羽靈兒,此刻,羽靈兒也正在瞧着他。
羽靈兒的身後,是那個白衣俊才,之前對易小川喊打喊殺的人,瞥見易小川,露出一個嘲諷的神色。
易小川神色淡然,衝着羽靈兒點點頭,便不再看向他們。
白衣俊才道:“靈兒師妹,這小子這麼狂妄,把他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打得他不敢修行爲止。”
羽靈兒輕笑一聲道:“你又不是他的對手,交給你幹嘛?你還是祈禱自己不要抽到與小川哥哥做對手吧。”
白衣俊才冷哼一聲,對羽靈兒的話置若罔聞。
易小川再將目光落在樑洲門派那邊,樑洲門派的弟子們個個都生得氣宇軒昂,對比賽志在必得,尤其是站在前面的三個人,三人中,一個儒雅有度,氣度雍容;一人氣質高傲,不容雜物;還一人略顯粗魯。
他沒有展開自己的氣息去查看三個人的境界,但從他們神情,便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實力如傳聞的一樣。
看到這裡,他轉過頭去看另外一邊,那邊是南越洲門派,掃了好一遍,只看到一些普通弟子,如申二斗等,卻沒有看見薛匡。
也不知薛匡到哪裡去了。
再轉回中間時,樑洲管理人站在一處高臺,望着這些弟子,嘴角微翹,似乎十分滿意。
他展開雙手,示意衆人停下喧譁,保持鎮靜。
“三年一屆的弟子爭霸大賽,乃是仙界修行繁榮昌盛的象徵,更是檢驗我們修行成果的體現,今日輪到我樑洲來舉辦這場大賽是我們的榮幸……”
易小川聽着聽着,有點犯困,這肥頭大耳的傢伙,說出來的話也不好聽。
“……我們本要挑選一百名弟子參賽,但今年有所不同,其中一個門派只能出戰三人。”
說到這裡樑洲管理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故意要讓人聽到這點,讓這些門派的人鬨笑一聲,才肯繼續往下說。
而他的確聽到了鬨笑聲,中洲門派衆人羞怒,強忍着。
聽完之後,他很滿意地繼續說下去:“那我們今年就只有就九十三人蔘賽,抓鬮形勢一樣,一號與九十二號對戰,二號與九十一號對戰,至於多出來的九十三號,首場輪空。”
譁……
衆人頓時一陣喧譁,首場輪空,這對於一些實力並不算太好的人很友好,可以錯開一些奪冠熱門選手,能夠進入前五十,也不算丟人。
畢竟是十大門派前十的選手,能夠戰勝一個,就能在仙界留名了,除了易小川。
因爲大家都發現了,易小川根本就沒有修爲,身上沒有流淌出任何的氣息,只是一個普通人,跟他對鬥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樑洲管理人終於說完話,開始進行抓鬮。
易小川總能感受到不同的視線朝他射來,他直接忽視,卻在這時,一聲吼,打斷了抓鬮的順序。
“我來抓第一個。”
那人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十分傲慢地飛到人羣之上,落在盒子前。
易小川看得仔細,那人一身淡黃,傲氣十足,但見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喝止和喧譁,他便大致能夠猜到這個人是誰。
“薛匡?”
也只有薛匡才能讓衆弟子乖乖地聽話,他伸手摸進箱子,摸出一個圓球便又飛身離開。
不愧是第一名,來去如風,狂妄如斯,絲毫不把樑洲門派管理人放在眼裡,在這偌大的廣場,本來就是禁止飛行的。
但薛匡偏生就要飛行,來證明他自己。
很狂,卻也很強,他有狂的自信和實力,所以人們縱然不喜歡,也不得不由着他。
薛匡帶來的騷亂之後,很快就恢復平靜,人們繼續抓鬮,易小川往南越洲看了一眼,隨即往那邊靠近。
“昊天鏡已經給了你們的門派管理人了,這點你應該知道了吧。”易小川對申二斗說道。
南越洲只派了弟子來,門派管理人卻沒有來,申二斗漠然地看了一眼易小川。
他道:“你還要上場?”
易小川道:“要的,不然怎麼兌現之前的承諾,我答應過你要對付薛家的。”
他的聲音並不大,只有申二斗可以聽得到。
申二斗奇道:“你剛纔也看到了,薛匡的狂妄和實力成正比,他有多狂妄,就有多強,你在他的眼中不過一隻螞蟻,輕輕一捏,你就沒了,他可不會在乎生死,遇到他的,大部分都終止了修仙生涯。”
申二斗頓了一頓,“你還是要參加?”
易小川點點頭,“參賽與你我的約定無關,而對付薛家,是你我的約定,至於能不能贏,這並不是重點,對吧。”
申二斗重重地拍下一下易小川的肩膀,爲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道:“你好樣的,我要去抓鬮了。”
說完,便去抓鬮。
箱子裡的球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只剩下一個球孤零零地待在那裡,卻沒有人來抓。
樑洲管理人皺眉,問道:“還有誰沒有抓的?”
易小川不緊不慢地走到箱子旁,瞥了一眼樑洲管理人,樑洲管理人也在看着他。
“樑人,好久不見,你的靈體還好嗎?”易小川從容的說着話,似一個老朋友一般問候樑洲管理人,摸出箱子裡的小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