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疼痛的忍耐力我還是很強悍的,只是耳朵覺得難受總下意識想去碰碰,不過還好我意識很強,第二秒就能反應過來,剋制住自己的行爲。
晚上我們找了個賓館住下,我給於海紅打電話彙報了一下情況。
在我早晨走之前,她就叫我把打耳洞的經歷告訴她,這樣她好有個心理準備——在我幾個星期之前告訴她,我要打耳洞的時候,她也心動了,決定這學期也去打耳洞。
於海紅很快接了電話:“喂,聽雨啊?”
“嗯,老大,是我。”
“你打耳洞了?”於海紅確認性地問我。
“打了。”我把自己丟牀上,拿枕頭放在背後,舒服地坐着。
“感覺怎麼樣啊?”於海紅帶着笑意問我。
“挺疼的。”我頓了頓,才接着說,“是直接用耳釘戳進耳朵裡面的,沒有用槍打。剛開始感覺還好,可能是耳朵麻木了,過了一會兒就覺得挺疼的,整個耳朵都紅了,還發脹。不過,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就好了。之後別再碰耳朵,基本上也就沒什麼感覺。”
“不是用槍打的啊?”於海紅吃了一驚,“耳釘怎麼戳進去啊?”
“就是把耳釘的那根針用剪子剪尖銳了,然後很快速地從耳垂上穿過去。”我解釋道。
“感覺挺恐怖的。”於海紅的聲音裡都帶着畏縮。
“其實也還好,可能說起來有點恐怖,但是真的去做的時候就幾秒鐘的事情,感覺還好了。”我安慰於海紅,“老大,你別怕,你看我都打好了,過陣子你也去打吧。”
“嗯,下個星期吧,或者下個月,反正我肯定會打的。”於海紅認真地說,轉而又問我,“你今天不回來了啊?”
“是啊,我已經在賓館了,”我接過灰太狼給我倒的水,喝了一口,繼續說,“第一個晚上耳朵要尤其注意,我怕我自己睡覺不安分,把耳朵弄發炎了,所以讓灰太狼幫我看着。”
“好吧,那你明天回來吧?”於海紅問。
“當然回去了,後天要上課呢,我怎麼能不回去呢。”我笑嘻嘻地說。
“那好吧,你們好好玩,我馬上要去洗澡了。”於海紅也笑。
“好的,拜拜啊,老大。”
“拜拜。”
這天晚上,灰太狼真的就一晚沒睡,一直坐在牀邊看着我睡覺,以防萬一我弄傷自己的耳朵。
心裡還是挺感動的,灰太狼是個從小就早睡早起的乖寶寶,他不習慣熬夜,非常習慣早睡。每次不得已熬夜的時候都會特別難受和瞌睡,在這方面他跟我就是完全相反的生物鐘,我一到晚上就很興奮很精神。
但是他願意爲了我辛苦他自己,當我早晨醒來的時候,看着他朦朧的睡眼,他告訴我他真的是一夜沒睡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很感動。
不過接下來灰太狼對我說的話就讓我變得囧囧有神了。
他笑着對我說:“你晚上睡覺真是不安分,一會兒把被子給踹走,一會兒整個人睡在被子上面,頭還老是動來動去的。關鍵你睡得好好的居然還笑,你到底夢見什麼了笑得那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