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終於也有了這種覺悟,知道自己是沒辦法真的做到獨善其身的。 那麼,在儘量保留我本身的品質的同時,爲了在這個大環境裡更好的生存下去,使用一些手段也就成爲必須。
這就是我會很偶爾的和王螢說話的原因。
這是在爲將來某一天我和於海紅徹底鬧翻了的時候,找的一條後路。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或許走不到那一步,至少在她沒有觸及我的底線的時候,我狠不下這個心。
但這並不妨礙我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不過這段時間我和王螢說話內容基本也就停留在“你回來啦?”“嗯”這樣的對話上,今天還是第一次說到除此之外的話題。
其實我是想着拿了東西就走的,根本沒想和任何人說話,王螢突然跟我搭話倒是讓我心裡有些意外。
但我還是如實回答了她:“戴順急性腸胃炎加發高燒,病的挺嚴重的,他說宿舍太吵晚上睡不着,我就帶他出去住,好養病。”
“病得這麼嚴重啊?”王螢想了想,說了一句,“帶他去醫院看看吧,掛個水什麼的。”
“掛過了,之前傍晚就是去醫院掛水的,也開了退燒藥和止瀉藥,現在就是要養着。”我回答。
“那還好,你快去吧。”王螢對我說。
“嗯,拜拜。”我和王螢道別,就急匆匆地往樓下趕。
可等我走到樓下的時候,既沒有看見吳夕武,也沒有看見於海紅,只有胡明強站在樓下——不過幸好,他的手上還拿着灰太狼的換洗衣物。
“吳夕武和老大呢?他們沒來嗎?”我納悶地問。
“來了,吳夕武和我一起去宿舍,讓我拿了一下戴順的衣服他就走了。”胡明強有些疲憊的回答我。
這個時候已經超過八點半了,別說胡明強,我從下午四點多開始奔波到現在都沒有消停過,我都累了。
“他就那麼走了?都沒有陪你到這兒來?”我忍不住確認了一句。
“嗯,給我指了戴順的衣櫥的位置之後,就一個勁兒催我趕快拿衣服,不知道有什麼急事似的。”胡明強回答我,“然後我剛把衣服拿好,他就催着我快走,出了宿舍就和我分開了。”
“他居然這樣……”我心裡談不上氣憤,但還是有些失望。
這種失望,不是對吳夕武和於海紅,而是我對我自己。
我很失望,我居然還對他們抱有一絲絲的幻想,還認爲他們最起碼會過來慰問一兩句,哪怕只是做戲而已,至少也該有點演技,做的像個樣子。
可是他們連做戲都不會做,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問,一點也沒有想過要來慰問一下我。
想想當初於海紅和吳夕武生病的時候,我是怎麼對待他們的,在想想我和灰太狼生病的時候他們是怎麼待我的,我突然很想笑。
哈哈~很好!再好不過了!
“你怎麼用手拿着?不是說讓你用個袋子裝着的嗎?”我一邊走到胡明強的身邊,一看着他手裡的兩套衣物——沒錯,他沒有用袋子裝,只是徒手拿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