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看到張老二的這番舉動,我先是暗暗怒罵老東西不要臉,看到漂亮妹子就原形畢露。可等聽到那句“龜兒子”後,當即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如果玄陰是張老二的龜兒子的話,那老二豈不是在罵自己是王八?哈哈!
本來一臉嚴肅的小護士先是驚異地看了我一眼,緊接着也捂住嘴輕笑起來。這時,老二似乎也回味過來,老臉頓時一紅。可在掃了一眼笑得正歡的我後,扭頭便對小護士說。
“護士小姐,不要理他,這就是個白癡!唉,老夫的命怎麼這麼苦,沒想到第一個兒子居然是個傻子!等到了中年,總算又有了博晨。這下本以爲總算有人養老了,可萬萬沒想到,‘晨兒’居然會因爲意外變成這樣。請快告訴我,他到底如何?”
張老二邊說邊緊緊抓住了小護士的玉手。而後面的我差點被刺激得一口氣沒上來。要不是考慮到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早就撲過去打死那老東西了!
而那位小護士居然真得相信了,不但沒有絲毫反抗,反而用同情的眼神盯着我,甚至還用另一隻輕輕拍打着老二的爪子,以示安慰。
“博老先生,你要有心裡準備。博晨先生他、他的大腦已經死亡!請節哀。”這位護士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兒,在猶豫了許久,才硬下心腸說出了玄陰的症狀。
由於早就得知玄陰的真正情況,他會落到這個下場也在意料之中。因此接下來我與張老二沒有任何異常表情,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小護士,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小護士卻不這樣想,還以爲這個“噩耗”過於沉重,導致張老二一時蒙了呢。“博老先生,您千萬不要過於激動,以後要多多保重身體才行。”
聽到小護士那關切的話語,我與張老二這才反應過來。老二是何等精明,沒等我提醒,直接就非常光棍地“癱坐”在地上啕號大哭起來。
“哎呀呀,老子..不是,老夫的命爲什麼如此慘啊!”
一開始我本以爲張老二隻是做做樣子,可冷不丁被他那“撕心裂肺”的哭訴嚇了一跳。見此情景,我不禁暗暗感嘆,老二不去影視圈發展真是太可惜了,就憑他的演技,登上影帝的寶座實在是綽綽有餘。
可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我就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感覺加入影視圈簡直是侮/辱老二,他應該去日本發展!
只見張老二在“痛哭”的同時,居然伸出毛茸茸地大手緊緊抱着小護士的大腿!要知道,現在可是五月底,年輕愛打扮的女孩兒早就換上了清涼的衣服,因此小護士那寬大的制服下面根本沒長褲。這下子可算便宜了張老二,在將人家那白皙的雙腿緊緊抱住後,怎麼也不肯鬆開。
縱使我在旁邊嫉妒得至瞪眼,可小護士卻沒有看出張老二打得什麼鬼主意,甚至還跟做錯事般滿臉愧意地去拉老二。
“博老先生,非常對不起告訴你這個不幸的消息。您先起來,我還有事要說。雖然博晨先生已經腦死亡,但如果不用儀器繼續維持生命的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因此,請您、您先去交一下費用吧。”
“啥,要交錢?”
這下我與張老二同時愣住了。看着我們呆如木雞的模樣,小護士臉上的愧意更甚,隨之輕輕點了點頭。而就在她點頭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猛地從長椅上跳起,毫不猶豫就朝大門狂奔而去!
在跑到門口的時候,身後才傳來一聲極其淒厲的哭聲!聽出這是張老二的聲音後,我不禁笑聲連連,緊接着加快腳步跑出了醫院。
嘿嘿,老東西,誰讓你這麼急色,這下造報應了吧!
等跑到馬路上後,爲了防止張老二追上來,我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留給自己,馬上打車回家了。
回到家中後,我發覺幽楚居然已經回來了。此刻它正面色陰沉地詢問着凌衍。看到我回來,急忙迎了上來。
“主上,末將該死。早就明白玄陰對您如此重要,居然還疏於防範。還望主上責罰!”
見幽楚一上來就請罪,我趕緊擺了擺手,示意不關它的事。隨後追問殷坤的傷勢怎麼樣了。
經我再三相勸,幽楚才緩緩起身。“主上放心,不出三日,殷坤將軍就會痊癒。”
聽到這個好消息,我心中的沉悶頓時一掃而空。可接下來,幽楚突然擡手打出了兩盞幽燈。而一旁的凌衍見此,立刻大步來到一盞幽燈跟前。
“幽楚,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幽楚的古怪舉動,我不解地問道。而幽楚並沒有馬上回答,等將一盞幽燈打入凌衍體內後,才緊緊盯着掌心中剩下的那盞幽燈開口說道。
“主上,凌衍鬼兵長先前曾看到過神秘襲擊者的真容。接下來末將就利用幽燈將其真正面目呈現給您!”
什麼,幽燈還有這等妙用?!
聽到幽楚的話,我先是一驚,隨後連忙集中精神,目不轉睛地盯着它手心的幽燈。
而這時,張老二居然也回來了!只不過此時的老二神情恍惚,嘴脣也在微微顫抖。“沒了,沒了。人家賠償的那一個月薪水還沒焐熱,就這樣沒了!”
張老二似乎被刺激得不輕,直到來到我身邊還在不停地喃喃自語着。而等看清幽楚的舉動後,他猛地一個激靈,趕緊追問我在幹什麼。
眼看真兇就要呈現在面前,我哪裡還有心思多說,不耐煩地解釋一下後,便不再理睬張老二。聽聞我的回答後,他也急忙湊了過來,老臉幾乎貼到幽燈。
在我與張老二的注視下,幽楚手中的幽燈先是劇烈搖曳幾下,緊接着就化成無數燭光般的鬼火,在客廳上空不斷飛舞。隨着鬼火慢慢互相融合,一張栩栩如生的面孔就出現在我們眼前!
“他,是誰?!”
望着客廳上空的那張眉宇之間充滿剛毅的老者面孔,我的怒火一下子又冒了出來,咬牙切齒地質問張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