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你是小偷,”甘道夫這時也冷靜了下來,語氣平和的回答道“而且我自己也不是小偷,我讓你那麼做並不是要搶走你的東西,而是想要幫助你,雖然有許多的原因現在還不能說出來,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像以前一樣相信我。”說完,他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客廳裡的陰影也瞬間消退,彷彿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你們都還好吧?”看到兩人都冷靜了下來,巴林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抱歉,巴林,讓你擔心了,還有甘道夫,抱歉,剛剛我不該那麼說的,”比爾博懊惱的蹲在那裡,雙手抱着頭,滿是歉意的說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了?可是,還是要說聲對不起,我想,如果我可以不要再擔心這戒指,我一定會輕鬆很多,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我滿腦子都是它,有時我覺得它好像是隻眼睛,一直不停的看着我,你們知道嗎?我每分每秒都想要戴上它,變成隱形,或者是擔心它不見,時時刻刻都要把它掏出口袋來確認一下,我曾經試着把它鎖在櫃子裡,可是我發現自己沒辦法不把它貼身收着,我不知道爲什麼,一想起它或者是看到它,我就沒辦法去下定決心。”
“那不是你的過錯,比爾博,畢竟,那枚指環的力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抵擋的,而且你現在不是已經下定了決心麼?”澤拉斯開口說道,他知道那是戒指中的意識影響了比爾博,剛剛之所以沒有出手阻止,是因爲他知道,比爾博能憑藉自己的意志掙脫出來,而現在比爾博既然已經認識到了問題所在,並且可以毫無隱瞞的說出來,那也就意味着,他已經掙脫了指環的影響,並且下定了決心。
“是的,這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了。”說着,比爾博毫無留戀的將指環裝進了信封裡,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澤拉斯,難道你很清楚這枚指環的事情麼?”
“還算是清楚吧。”澤拉斯回答道。
“哦?那可以說說麼?”比爾博好奇的問道,一旁的甘道夫也將目光轉了過來。
“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時機未到,現在說出來不一定會是什麼好事情,你確定想現在聽麼?”澤拉斯瞥了一下甘道夫後,若有所指的對着比爾博問道。
“好吧,好吧,雖然我很想聽,不過你這麼說的話,那還是算了,你們這些巫師說話總是神神秘秘的,但是直覺告訴我,還是聽從你們的意見比較好,那就等到以後再聽吧。”比爾博看了看澤拉斯,又看了看甘道夫,在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拒絕道,聽到比爾博這麼說,澤拉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巴林則是從頭到尾一頭霧水,而甘道夫則表示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
“好了,這次我是真的該離開了,真的很抱歉沒能好好地招待你,澤拉斯,畢竟,我可不想等到明天再和那些親戚們告別一次,被他們抱怨。”比爾博一臉歉意的對澤拉斯說道。
“那沒什麼,之後還有的是機會不是麼?話說,關於這次離開要去的哪裡,你有什麼目標麼?”澤拉斯開口問道。
“我想先沿着我們當初的旅途走上一遍,去拜訪一下老朋友,然後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完成我的書,對了,說起來,巴林不是收復了摩瑞亞礦洞麼?說實話,我還真沒有去那裡看過,這次正好可以去拜訪一下。”比爾博說着,將目光轉向了巴林,他曾不止一次的聽說過摩瑞亞礦洞這個被矮人稱爲凱薩督姆的聖地,多年以前曾收到波弗的來信說,巴林帶領着矮人收復了那裡,於是產生了這次去那裡看一看的念頭,不過,當他說完之後,才發現巴林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勁。
“凱薩督姆......”巴林表情黯淡的輕唸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後陷入了悲傷之中。
“怎麼?難道是發生什麼了麼?”比爾博擔心的問道。
“那裡......再一次被半獸人佔據了。”巴林聲音低沉的說道。
“天啊,真是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比爾博滿是歉意的說着。
“沒什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巴林擺了擺手,然後滿是感激的看向澤拉斯說道“說起來,還要多謝澤拉斯當年的通知和救援,不然的話,我們一定會損失慘重。”
“可惜,還是沒能守住那裡。”澤拉斯有些遺憾的說道,當時他剛出準備出手沒多久,就被那個強大的意識給盯上了,這讓澤拉斯有了顧慮不敢放開手腳,不然的話,身體已經恢復了的澤拉斯,幫助巴林他們守住那裡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能在那場偷襲中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畢竟敵人來的太突然了。”巴林一臉感慨的說道。
“難怪你們會輸,原來是被偷襲了麼?”一直在追查指環的信息,只是聽說了摩瑞亞通道的情況,還不太清楚具體情況的甘道夫說道,一旁的比爾博也點了點頭,在上次大戰中,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矮人們的戰鬥力的。
“不,不只是因爲偷襲,即使是正面攻擊,我們也不可能會贏。”巴林表情嚴肅的說道。
“什麼?不可能吧?難道偷襲你們的半獸人數量很多麼?可是沒道理啊,他們在上次戰爭中不是已經被打敗了麼?而且我聽說之後也一直在清理他們,應該不會很多了啊。”比爾博疑惑地問道,甘道夫也抱有同樣的疑惑。
“很多,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就像是忽然出現的一樣,如果不是澤拉斯的提醒,我們甚至都不可能發現他們,而且他們的實力很強,幾乎每一個半獸人的實力,都比當時的半獸人禁衛軍要強的多,之後孤山組織了幾次攻擊,都沒有能從那些半獸人的手裡將凱薩督姆奪回來。”巴林一臉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