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該死,我走錯了,不是這邊,是那邊,騙子,都是騙子,我的戒指,我的寶貝兒,我感覺到了,感覺到你在哪裡了,等着我,我就過來了......”咕嚕唸叨着,折返了回去,順着腦海中被指引的方向行進,跨過了高山,越過了大河,穿過了荒原,一路行進到了魔多的邊境,裡面來回巡視的半獸人軍隊,讓他開始猶豫不前,但是腦海中的指引又讓他不願意輕易地離開,咕嚕就這樣在邊境小心翼翼的徘徊着,直到被半獸人發現並逮捕,在經歷了長時間嚴刑拷打之後,供出了戒指,以及戒指在夏爾的巴金斯手裡......
“他曾經是霍比特人,我的老天啊,這,這,這怎麼可能?”看完了銀盆裡顯示出來的咕嚕的記憶畫面,比爾博吃驚的叫喊了起來。
“的確是很難以置信,可是也只有這樣,才解釋了戒指一直沒有被索倫感應到的原因,也只有霍比特人對於戒指影響的抵抗力在加上迷霧山脈的迷霧的遮掩,才能實現這一切,我們不得不爲此感到慶幸,如果索倫早就感知到了戒指,並且找到了它,那麼上一次的戰爭,結果會是怎樣就很難預測了。”甘道夫一臉慶幸的感嘆道。
“現在可不是發出感慨的時候,還是想想之後該怎麼做吧,既然索倫已經得到了戒指在夏爾的信息,那麼肯定回去那裡尋找它。”收起了銀盆的澤拉斯提醒道。
“哦,天啊,那不就是說弗羅多,甚至於整個夏爾都很危險了?我們要怎麼辦?”比爾博着急的問道,一直沒有經歷過戰火的夏爾警備根本不可能抵擋住半獸人大軍。
“不,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雖然弗羅多會很危險,但是夏爾卻不一定會遭到很嚴重的攻擊,經歷了上一次的失敗之後,索倫一定更加的謹慎了,在不知道他的歸來和目的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之前,爲了避免暴露,絕對不會輕易地派出大軍來行動,只會隱秘的派出一支或者幾支數量很少的精銳力量,悄悄地潛入夏爾搜索戒指,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弗羅多和那枚指環,並且找到銷燬它的方法。”澤拉斯安慰道。
“是這樣麼?”比爾博有些不放心的問着。
“我想,澤拉斯說的是對的。”甘道夫開口說道“不過,爲了以往萬一,在我趕回去保護弗羅多的同時,還是應該去通知一下距離這邊最近的孤山,讓那些矮人們集結一支軍隊,隨時注意一下這邊的動靜。”
“事不宜遲,那麼就由我和比爾博去孤山通知山下之王。”澤拉斯開口說道。
“甘道夫,一定要照顧好弗羅多。”比爾博再次對甘道夫交代着。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甘道夫回答道。
之後,澤拉斯和比爾博就帶着昏迷不醒的咕嚕出發前往了孤山,而甘道夫則馬不停蹄的返回了夏爾......
“真不敢相信,那個咕嚕竟然是霍比特人,這真是太邪惡了。”從甘道夫那裡聽完了關於咕嚕的那一段講述之後,弗羅多和比爾博一樣的震驚。
“我覺得這是個哀傷的故事,”甘道夫聲音低沉的說“這故事可能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甚至是我所認識的霍比特人身上。”
“不,不,不,雖然你這麼說,可我還是不相信咕魯和霍比特人有關,”佛羅多有些激動的叫了起來。“這實在是太污辱人了!”
“可是真相就是真相,這一切都源於咕嚕自己的記憶。”甘道夫回答。
“雖然是巫師,可是把人的記憶拿出來觀看什麼的,仍然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弗羅多還是不太相信。
“即使不去看那些記憶,也很容易推測得到,弗羅多,我比霍比特人人還要了解他們的歷史,不要忘了,連比爾博自己的故事中,都提到了這種可能性,他們的心思和記憶中有很大部分的相同,第一次見面,就對彼此有了相當的瞭解,和霍比特人與矮人、半獸人或是精靈之間的關係完全不同,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比爾博提到過,他們聽過很多同樣的謎語。”甘道夫解釋着。
“我當然記得,”佛羅多辯駁道“可是其他的人種也會猜謎,謎題也多半大同小異,而且,而且霍比特人可不會去作弊,咕魯滿腦子都是作弊的念頭,他一心只想要攻比爾博一個措手不及,我敢打賭,這種輸亦無傷,贏卻有利的消遣一定讓咕魯高興的不得了。”
“我想你說的很對,但還有一些事情是你沒有注意到的,那就是咕魯並沒有完全失去本性,他的意志力比巫師們的推斷還要堅強,這是又一個霍比特人的特性,他的心智中依舊有一個角落是屬於他自己的,即使是最爲微弱的光明,也依舊可以穿越那黑暗。事實上,我認爲,很有可能是當時比爾博友善的聲音,讓他回憶起了花草樹木、陽光和微風的甜美過去,不過,當然,這隻讓他心中邪惡的部分變得更憤怒。除非,我們能壓抑這種邪惡,能夠治好這種邪惡。”想着從咕嚕的記憶中看到的畫面,甘道夫嘆了一口氣,聲音也變得越發的低沉起來“可惜!他已經沒有多少希望了,但還不是完全絕望,如果他從過去到現在都一直戴着魔戒的話,那就真的毫無希望了,慶幸的是在陰暗的地底不太需要魔戒,他也不常配戴它,他還沒有達到跨入幽界的地步,只是變得十分扭曲,但那東西還是繼續在吞蝕他的心智,這對他來說是無比痛苦的折磨。他之前期待的‘山中秘密’其實只是空虛和荒蕪,再也沒有什麼好發現的,沒有什麼可做的,只有殘酷的獵食和悔恨的記憶,他在那裡受盡折磨,他痛恨黑暗,但更害怕光亮,他痛恨魔戒更甚於一切。”
“你這是什麼意思?”佛羅多顯然沒有聽明白甘道夫在說些什麼,只是有些奇怪的問“魔戒應該是他的寶貝,也是他唯一在意的東西吧?但如果他恨這戒指,爲什麼不把它丟掉就好,或者是單純逃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