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計劃是,我們趁着這段時間,先解決掉薩魯曼,然後再集中兵力,去應對索倫的大軍。”甘道夫說道。
“可是,薩魯曼也並不是那麼容易被解決的,艾辛格的半獸人軍隊同樣不可小覷,時間上真的來得及麼?”亞拉岡問道。
“如果僅憑我們和剛鐸,當然來不及,但是如果有其他的盟友一起出手呢?”甘道夫說道。
“其他的盟友?”亞拉岡問道。
“沒錯,這其中,梅里和皮聘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雖然這兩個小傢伙兒的到來,咋一看就像是落在山坡上的小石頭一樣毫不顯眼,但是卻會啓動驚天動地的山崩,他們帶來的訊息,已經徹底點燃了樹人對薩魯曼怒火,在關鍵的時候,這將會是一支極爲強大的力量。”甘道夫說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樹人們也會參戰麼?這可是自遠古以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萊戈拉斯震驚的說道,他從沒聽說過樹人蔘加過戰爭。
“乍一聽確實不可能,但是,萊戈拉斯,如果你知道薩魯曼對這森林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就會知道這些樹人的怒火有多旺盛,我相信,即使是薩魯曼,到時候也一定在這些樹人的怒火中會大驚失色,而且,除了樹人之外,我們還要聯合洛汗國的驃騎。”甘道夫說道。
“洛汗國?”想到之前從伊歐墨那裡聽到的洛汗國的訊息,衆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的,洛汗國,無論薩魯曼是否倒向索倫,都一定會先對離他最近洛汗國動手,那裡不僅有着充足的物資,還有着很好的兵源。”說着,甘道夫把目光看向了亞拉岡“亞拉岡,你必須前往伊多拉斯,謁見希優頓,因爲他們需要你,只有安都瑞爾聖劍的光芒,才能重新喚醒驃騎之國的榮耀!”
“這裡到洛汗可有着不短的距離,現在還來得及麼?我很擔心在我們趕到之前,戰鬥就結束了。”亞拉岡擔憂的說道。
“那麼我們就加快速度。”甘道夫說着,擡起頭吹出了一聲嘹亮的口哨聲,那聲音清澈響亮,讓其他人都覺得無比驚訝,很難想象這種聲音會是出自老人之口。
甘道夫連着吹了三次口哨,很快的,從遙遠的地方,衆人聽見有馬匹的嘶鳴聲傳來,不久之後,就傳來了馬蹄聲。
“有馬?而且還不止一隻?”亞拉岡驚喜地說道。
“當然了,一匹馬可載不了我們所有人。”甘道夫說道。
“有四匹馬,”視野最好的萊戈拉斯盯着遠處說道“它們跑得可多真快,不對,那好像是我們的馬?沒錯,就是我們之前丟失的,哈蘇風,布瑞戈,還有我的好友阿羅德!只有領頭的那匹十分高大的駿馬,我之前沒過。”
“甘道夫,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丟失的馬怎麼會被你喚過來?”金霹質疑的問道,其他人也一臉的懷疑。
“那是你們之前丟失的馬兒麼?”甘道夫有些驚訝又有些釋然的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單憑言語很難說得清楚,或許等它們過來,你們就能明白了。”
大等了兩三分鐘左右,四匹駿馬順着山坡衝了上來,領頭的那一匹更是直接衝到了甘道夫的面前才緩下步伐,它大聲的嘶鳴了一下,然後,擡頭挺胸奔向前,用鼻子磨搓着甘道夫的脖子。
“這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影疾,它是衆馬之王,連洛汗國之王希優頓都不曾看過比它優秀的駿馬,你們看,它是不是閃着銀光,在跑起來如同激流奔騰。”甘道夫介紹着自己的坐騎。
“這真是一匹神駒,”萊戈拉斯忍不住驚歎了一句,然後才走到阿羅德身邊,輕撫着它的鬃毛說道“我想我似乎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一定是昨晚它們感覺到了它們族長的氣息,才興奮地跟了上去。”
“好了,不管什麼原因,我們都快點兒出發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亞拉岡說着,騎上了哈蘇風。
“沒錯。”甘道夫也騎上了影疾,等衆人全都上了馬之後,甘道夫在影疾耳邊低語幾句,馬王立刻開始奔馳,但始終注意着其它三匹馬的步伐,並沒有拉開太遠,過了不久之後,衆人就已經到達了森林邊緣的沐樹河,在這裡,影疾猛然一個轉向,帶着衆人從河水較爲低淺的地方越過河流,領着他們往南踏上一塊平坦的草原,這裡沒有任何道路的痕跡,但影疾並沒有顯出絲毫猶豫,其他三匹馬則緊緊地跟着。
“對了,甘道夫,你能說說你和炎魔決鬥的最後結果麼?”在馬背上有些無聊的金霹好奇的問道。
“那真是可怕的記憶!”甘道夫轉過頭看向金霹,臉上彷佛閃過一陣痛苦的烏雲,他沉默了片刻後,才慢慢說道“我不停地往下掉,一直往下掉,他也跟在我身邊,我被他的火焰包圍,遭到嚴重的燒傷,然後我們一起落入了深水之中,一切都歸於黑暗;死亡之潮無比的冰冷,我的心臟險些爲之凍結。”
“都靈之橋下的深淵很深,從來都沒人度量過。”金靂說道。
“但它還是有盡頭的,是在人所未見、光明也無法達到的彼端,”甘道夫聲音低沉的說道“最後我終於來到了大地的根基之上,他還是在我身邊,雖然他的火焰已經熄滅了,但他化身成黏稠的形體,比之前還要難以對付,我們在地心深處不停地搏鬥,時光似乎停止流逝,他緊抓住我,我也不停地抵抗,最後他逃進黑暗的隧道中。”
“底下還有隧道?我從來都不知道,也沒有聽說過,難道是都靈時期挖的?”金霹好奇的問道。
“金靂,那些並不是都靈的部下所建造的,在遠比矮人家園還要幽深的地底,那是被無名的生物所挖掘出來的隧道,那是連索倫都不知道的生物,雖然我曾經目睹了他們,但爲了避免讓諸位的心頭蒙上陰影,我最好在不去描述它們。”甘道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