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將頭盔扣在了自己頭頂上,然後放下了面甲,哈洛德微微點頭之後,就給了自己手下們一個登機的手勢。
原本停在那裡待命的Z-30飛機引擎開始點火,早就已經等在那裡的士兵,一個接着一個將自己的肩膀,固定在飛機橫樑上的安全鎖接口上。
“一會兒注意襲來的飛劍!我會幫你擋住大多數進攻!但是你依舊要非常小心!”在引擎的轟鳴聲中,哈洛德對着一襲黑衣的老劍士囑咐道。
那老劍士有些心虛的看了看自己身邊兩側透風的古怪飛舟,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他確實坐過一次飛舟,可那種耗費靈石的昂貴飛行器材,是有船底還有船幫的啊。人在裡面,雖然是敞篷的狀態,但多少還是有點兒安全感的。
可眼前的這個古怪的東西,不僅僅噪音極大,而且兩側都沒有個遮擋,這讓老劍士很沒有安全感。
老劍士已經如此了,那些花容月貌的年輕女劍士們,自然更加不堪。她們是一羣連遊樂場裡海盜船項目都沒有領教過的雛,直接上懸掛式過山車,似乎有點兒過於殘忍了。
不過顯然她們已經沒有下車的權力了,因爲等飛機上的副駕駛檢查好了每個人的安全固定裝置之後,就按着喉部通話器,示意飛行員可以起飛了。
然後,就在老劍士的臉上,一股熱浪襲來,這架Z-30飛機的引擎開始向下噴出火焰,整個運輸機就在搖晃中起飛了。
被吹起來的塵土卷着亂七八糟的雜物頓時充斥在空氣中,老劍士還沒來得及被嚇得大叫,就發現自己連大叫的勇氣都沒有了。
因爲他發現,自己乘坐的這艘飛舟,竟然速度奇快,只一瞬間就載着他和那些姑娘們,出現在了天劍神宗的陣地上空。
一個負責火力掩護的射手,將探出Z-30側身的一挺20毫米口徑機炮對準了腳下的目標,然後理所當然的扣下了扳機。
“嗡……突突突突突!”在通電的一剎那,多管的機炮炮管就開始了轉動,在加速到了一定程度之後,炙熱的火舌就噴吐而出,數不清的曳光彈就這樣飛向了腳下。
那真是如同雨點一般的光線,交織在一起組成的一條斷斷續續的實線。
“下降高度!”哈洛德對着通信器喊了一聲,然後就對着自己面前的手下做了一個手勢。
幾個手下看到了這個手勢,就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手,敲在了頭頂上的紅色投放按鈕上。
“嘭!嘭!嘭!”隨着一聲接着一聲連接斷開的聲音,一個接着一個穿着機甲的星際傘兵,就這樣直接脫離了飛機,開始向腳下墜落。
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減速傘,或者什麼機降繩索,這些傘兵就這樣一個接着一個的直接跳下了飛機,然後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動力外骨骼在落地的剎那間點燃了反重力助推器,降低了衝撞速度。然後下一秒鐘,整個機甲就撞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膝蓋彎曲的傘兵緩緩站直了身體,在槍林彈雨之中,亮起了自己身上的魔法防禦屏障。
一腳將鞋底粘着的一張紫色的投降宣傳單踩進了泥土裡,最先着陸的傘兵指揮官揮舞着拳頭,對着隨後落地的手下們喊道:“建立環形防線!肅清周圍的敵人!”
“突突突!”一名傘兵端起了自己手裡的電磁步槍,對着遠處的一個正在砍殺傀儡機器人的白衣劍士扣下了扳機。
在他扣下扳機的一剎那,那個白衣劍士就被電磁步槍的子彈命中了身體,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巨大的動能一下子摧毀了這個劍士的內臟,而他的飛劍也因爲主人瞬間失去了意識,停留在了一個傀儡的殘骸上面。
“突突突!”另一個士兵端着新式的電磁步槍開火,同樣瞬間擊穿了一個準備反擊的劍士的腦袋。
因爲子彈的速度太快,甚至連護體的飛劍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子彈就已經命中了目標。
這一次,武器的威力大大的凌駕於防禦之上,甚至連愛蘭希爾帝國的技術人員,也找不到太好的對抗電磁步槍的辦法了。
這些背靠背降落下來的士兵,開始邁着步子往外推進,他們的環形防線越來越大,間隔也越來越遠。
不過,還是有新的士兵跳下飛機,加入到他們的防線之中,所以很快他們就又再一次密集起來。
就在他們不斷向外擴張的時候,搭載他們的那架Z-30飛機緩慢的降低了高度,最終懸停在距離地面兩米不到的高度上。
“跳下去!跳下去!”哈洛德對着九幽派的衆人不停的做着手勢,眼看着他們在喊聲中跳出了飛機。
最後,哈洛德確認飛機上搭載的乘員一個不剩都已經跳出飛機之後,他一擡手也砸在了頭頂的脫離按鈕上面。
在他脫離飛機的幾乎同時,懸停的Z-30突然開始爬升,以前所未見的速度拉昇到了幾十米的高度,緊接着就帶着轟鳴聲飛向了遠方。
落地的哈洛德看見九幽派的老劍士,正在扶起一個落地摔倒的女劍士。他打開了自己的魔法防禦屏障,然後下達了作戰命令:“一組人員!維持防線!二組人員!跟我來!掩護勸降小組,讓他們儘快完成任務!”
聽到命令聲的二組成員立即擡起了自己的槍口,從外圍防線中撤退到了環形防禦的中央。
然後這些人就把九幽派的衆人夾在隊伍中間,從環形防線中魚貫而出。
“注意兩側!小心飛劍!”哈洛德端着自己的武器,一邊向前推進,一邊大聲的喊道:“擴音器呢!開始廣播!告訴他們,雙手托住自己的飛劍高舉過頭頂,跪在地上投降!”
伴隨着他的喊聲,擴音器的聲音也開始向四周傳播起來。一個白衣劍士突然從不遠處的彈坑中躍起,不過下一秒鐘他就被飛來的子彈打了回去……
“他剛纔舉手了嗎?”開槍的士兵問身邊的同伴。
“我不知道,沒看清!”端着武器的同伴,扯着嗓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