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殺光了村莊裡所有惡魔,只爲了保密自己的行蹤的白袍神侍者們,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行蹤爲何會暴露。
而此時此刻的他們,也不用再去思考這些讓他們困惑的問題了,他們無暇去管其他的事情,只能被動的,勉強的使用魔法,在爆炸中拼命的掙扎。
爆炸持續不斷,彷彿愛蘭希爾帝國的火力是無窮無盡的一般。這些白袍人無助的支撐着自己的魔法防禦屏障,弱小的身影在爆炸中顯得那麼的可悲。
或許,在他們殺掉那些惡魔的時候,沒有想過,他們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碾壓,被人屠殺,被人蹂躪成現在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火箭彈組成的暴雨停歇了下來,這些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的白袍神侍者們剛剛長出了一口氣,新一輪的攻擊就又殺到了。
這一次,是愛蘭希爾帝國的重炮部隊。70多門火炮一起開火,在現代火控計算機的輔助下,愛蘭希爾的炮兵部隊可以一口氣向目標區急速傾瀉210多發炮彈。
採用不同彈道和快速裝填,愛蘭希爾的炮手們甚至可以保證,這200多枚炮彈,可以幾乎同時落地。
於是乎,還沒來得及清點自己的損失,身在目標區的白袍神侍者部隊,就又一次經歷了一場炮彈之雨的洗禮。
一枚155毫米口徑榴彈炮的炮彈從天空中幾乎垂直的下落,貫穿了一個已經四面漏風的棚子的屋頂。
這枚炮彈直接插在了一名白袍神侍者的腳邊,炮彈尾部上面的愛蘭希爾文字清晰可見。
白袍神侍者緩緩低頭,看到了這枚沒有立即引爆的炮彈,他想要使用一個魔法,卻被遠處的另一枚炮彈爆炸掀飛到了天空中。
在天空中的他,腦海中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希望他身下的這枚炮彈不要爆炸開來。
可惜的是,事與願違,他還在幻想着奇蹟發生,那枚延時引信的炮彈就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數百枚彈片擊穿了近在咫尺的白袍神侍者,把他的身體瞬間切割成了碎塊。
神侍者的殉爆一聲接着一聲的傳來,聚集在這個小村落附近的神侍者們,現如今已經十不存一了。
第一次現身,就給愛蘭希爾帝國製造了大麻煩,好不容易纔剿滅掉的神侍者部隊,竟然因爲一個漏網的惡魔帶路黨,在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小村落裡,被打了一個全軍覆沒……這還真是造化弄人,讓人意想不到。
“用得着這麼誇張嗎?這麼搞完了,我們上去,那裡除了彈坑,還能剩下什麼?”放下了手裡的電子望遠鏡,一名重甲擲彈兵的指揮官皺着眉頭對身邊的副官抱怨道。
他們大老遠的被集結過來,可不是爲了來看熱鬧的。他們要在隨後發起一次攻擊,徹底佔領這個已經不存在的惡魔村莊。
在他們的身後,體積巨大的終極單兵動力裝甲也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所有士兵都在等着火力覆蓋徹底結束。
說句實話,愛蘭希爾的一線作戰部隊,已經很久沒有擊中這麼強大的火力,來攻擊一個敵人的據點了。
哪怕是面對敵人堅固的要塞,數萬人的防禦,愛蘭希爾的官兵們,也早就不屑用這種欺負人的方式分出勝負了。
可今天,這場致命的炮擊依舊還在繼續,數不清的炮彈依舊還在落下,似乎根本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更誇張的是,就在愛蘭希爾帝國的突擊部隊準備出發,去攻擊那個已經被炮彈犁了一遍的小村落的時候,一枚遠程地對地導彈,直接命中了這個可憐的小村莊。
地面上躺滿了的惡魔的屍體早就已經被炮彈炸得面目全非,這個小村子裡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完好的建築物了。
到處都是彈坑,到處都是殘破不全的屍體,這裡就好像是地獄一樣,讓人感到絕望。
結果,就在這絕望之中,從天而降的地對地導彈撞擊在了村莊的廣場上,那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在大大小小的彈坑中間,一個巨大的,充滿了破壞力的衝擊波急速擴散開來。
“雲爆彈!”看到那枚導彈綻放出迷人的光彩,負責指揮這一次地面行動的重甲擲彈兵軍官下意識的叫出了聲來。
這驚天的爆炸,即便是在幾公里之外的愛蘭希爾出發陣地上,都可以清晰的看見。這爆炸掀起了一個小型的蘑菇雲,簡直就和一枚小型核彈別無二致。
大地都微微的震顫了一下,足以證明這枚導彈的威力有多麼的巨大。爆炸的核心位置肯定不會有任何東西能被留下,周圍的一切也都會隨着爆炸煙消雲散。
就彷彿是一場攻擊的終結,這一聲地動山搖的爆炸之後,愛蘭希爾的覆蓋攻擊終於停了下來。
一架提前起飛的無人機正在飄散的蘑菇雲邊上懸停,攝像頭正在記錄着這場攻擊獲得的驚人戰果。
整個地面就好像是月球表面一樣,到處都是彈坑。小的彈坑被大的彈坑擠成了月牙形,更大的彈坑吞沒了周圍好幾個焦黑的彈坑……
“好了!先生們!出發!”向前輕輕的揮了一下手臂,愛蘭希爾的指揮官就向前邁開了腳步。
他的身邊,端着10毫米口徑突擊步槍的愛蘭希爾重甲擲彈兵們,跟着他一起邁步向前。
在這些擲彈兵的身後,一個接着一個高大的身影,也同樣開始前進,這些終極單兵動力裝甲的腳下,滿載着士兵的越野卡車顛簸着跟進。
“無人機穿回來的影像資料顯示!神侍者部隊還有存活!加倍小心!開始進攻!開始進攻!”在眼前的屏幕上看見了村莊裡的動靜,這名指揮官一邊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一邊大聲的命令道。
所有的機甲都開始加速向前狂奔,他們邁着巨大的步伐,在滿是白雪與坑窪的荒野上如履平地。
“祈禱吧!爲你們的罪孽祈禱吧!懺悔吧!爲你們的所作所爲懺悔!”一邊向前奔跑着,愛蘭希爾的指揮官一邊小聲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