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我們在這裡已經等了2個小時了。”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電子錶,愛蘭希爾第116裝甲擲彈兵師的師長,皺着眉頭抱怨道。
他可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去處理了,結果在這裡接機竟然等了整整兩個小時,這讓他有些煩躁。
事實上,因爲軍事保密的需要,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待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按照他的推測,八成就是布里本或者是南部區的新任大執政官了——不過執政官再大,也不需要他這麼一個武將,在這裡伺候不是麼?
雙方並不是一個直屬的系統,所以他完全可以不用給這個大執政官任何面子,對方也管不到他的頭上來。
“我已經夠忙的了,結果傻站在這裡看着飛機起起落落浪費時間。”這名師長對自己的副官繼續抱怨道:“讓我的部隊從疫區撤出來,然後到布里本城外待命,這狗屁命令又是哪個混賬參謀想出來的?”
“116師在疫區,一天可以拯救上百條平民的生命……結果我和我的部隊,在這裡浪費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說到了這裡的時候,他閉上了嘴巴。
整整16架軍區下轄的F-16戰鬥機掠過了天空,一架龐大的客機在引擎轟鳴聲中降落在了飛機跑道上。
他雖然不知道飛機裡面的究竟是什麼人,可看到這個陣仗,就知道這個人想來應該是尊貴到不能再尊貴的了。
當那架巨大的客機停穩在跑道盡頭的時候,艙門也被人從裡面推開。早就準備在一旁的舷梯被人連接上飛機,最先走出來的竟然是一個穿着皇家禁衛軍的武官。
看到皇家禁衛軍的武官,一直不太耐煩的第116裝甲擲彈兵師的師長就併攏了自己的雙腿,他對着飛機用最莊重的神情敬禮,就好像是在朝聖一般。
穿着黑色職業裙裝,帶着黑色墨鏡的傑西卡皇妃站定在了飛機的艙門中央,俯瞰了一下來接機的兩名軍官,才邁開那讓人浮想聯翩的小腿,緩步走下了鋪着紅毯的樓梯。
在傑西卡皇妃的身後,一個老人拄着一根法杖,面色凝重的擡步跟上,再後面,拎着公文包的工作人員一個一個魚貫而出。
“不好意思,因爲我的任性,讓上校久等了。”走到116師師長的面前,傑西卡皇妃露出了一抹微笑,輕聲道了一句抱歉。
在116師師長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的時候,皇妃殿下已經走向了等候在遠處的汽車。
而之後經過116師師長的老爺子也開口說道:“因爲皇妃臨時決定來這裡幫忙,所以遲到了兩個多小時,讓你久等了。”
老頭兒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也擡步向前繼續走去,跟在老者身後的一名秘書向116師的師長出示了一份有皇帝陛下親筆簽名的委任狀,開口介紹道:“這位大人就是帝國副宰相,亞爾維斯大人,他將暫時代理南部區的大執政官,一直到這裡恢復過來爲止。”
“上校先生,您的部隊將作爲維持地區穩定的特別行動部隊,暫時劃歸給亞爾維斯大人指揮……另外……傑西卡皇妃殿下的安全,也又您的部隊負責。”這名秘書介紹完了任務之後,就快步跟上了亞爾維斯。
第四個經過116師師長的,是一名總參謀部特派來的參謀長。他對着116師師長立正敬禮之後,遞給了對方一份名單:“這上面的人……全部抓起來!然後到南部區大執政官府邸彙報抓捕過程!”
在來的路上,根據各種彙報,亞爾維斯就擬定了一份需要處理的舊貴族名單。
這份名單上面差不多都是帝國蛀蟲,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足夠讓克里斯簽署死刑令的“政績”。
“全抓起來?”第116師的師長看了看名單,臉上的表情就精彩了起來。
這上面有布里本的舊城主,還有城裡的舊貴族——這些人在惡魔入侵的時候丟掉了自己的人民,又在愛蘭希爾趕走了惡魔之後,回來繼續作威作福。
如果不是愛蘭希爾帝國的諜報部門提供了切實可靠的情報,他們還會繼續身居高位,繼續魚肉鄉里。
除了舊貴族還有舊城主之外,還有不少豪商財閥,這些人在瘟疫爆發的時候哄擡物價,撈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他們賺取的每一分錢上面都有當地人的鮮血,他們和那些吃人的惡魔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不過,這些人在當地有很有威望,影響力甚至比起克里斯這位皇帝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貿然對這些人動手,當地的治安,甚至是帝國對這裡的統治,可能都會出現動搖。
“這……”在考慮到這些問題之後,第116師的師長,有些不確定的擡起頭來。
正好,迎上了那個參謀長的目光。對方似乎料到了他會有許多疑問,於是笑着開口說道:“怎麼?他們比惡魔還不好對付?上校先生?”
聽到這個問題,116師的師長立即有了一種醍醐灌頂,恍然大悟的感覺。
他立正敬禮,昂着下巴說道:“給我2個小時,我把他們都關到軍營裡!一個都跑不了!”
“很好!執行命令吧!如遇反抗,就地正法,如果對方配合,就不要爲難,控制起來就可以了!”這名參謀長叮囑道:“畢竟,我們不是警察……這些人,警方還有法務官還要逐個審訊問罪。”
“明白了!”116師的師長說完之後,就轉身走向了不遠處自己開來的那輛吉普車。
一邊走,他一邊對自己的副官忐忑的問道:“剛纔……剛纔我是不是忘了給皇妃殿下問安了?”
“是……是吧?我,我好想也沒有問安……”副官尷尬的聲音都有些哆嗦。
“那……那剛纔,我是不是……也忘了,忘了給副宰相大人敬禮了?”116師的師長覺得自己這個師長可能要幹到頭了……
他的副官都快哭了:“好像……好像我也沒有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