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保加利亞其實是親德而且親土耳其的,只不過這一世德國爲了自己的利益把保加利亞這個國家賣給了土耳其和羅馬尼亞。誰叫德國在羅馬尼亞手裡拿了那麼多的石油呢?最終只能靠領土來換取這些資源了。
保加利亞政府其實按照現在的流行話來說,其實就是所謂的躺槍,最終他們只能割讓領土給土耳其,並且讓出北部的少數民族地區給羅馬尼亞人。最終的結果就是保加利亞剩下的領土可以自治,作爲一個獨立的地區存在於幾個國家的包圍之中。
當德國的坦克和裝甲車進入克羅地亞的時候,他們受到了當地人的熱烈歡迎,這些德國士兵顯然有點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如此溫馨的場面——成羣結隊的入侵者爲了應對抵抗準備了炸彈還有大炮以及成百上千架飛機,結果迎接他們的是鮮花掌聲還有無數市民的歡呼。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親愛的媽媽。”一名德國士兵在寫給自己母親的信件中如此說道:“我在對着國旗宣誓的時候,曾經下定了一個決心,哪怕元首讓我爲了德國做出什麼有違人道的事情,我也會努力去做——現在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了,我知道我正在做一件對的事情,我來到了這裡,當地人歡迎我,向我投擲鮮花,姑娘們對着我笑,上帝可以作證,我成了這裡的英雄。”
另一件真實的事情在德軍佔領克羅地亞全境之後的第二天發生。事情的經過頗有些匪夷所思:幾個意圖攻擊德軍的英軍潛伏者躲在屋子裡製作炸藥,聯絡人手準備伏擊德軍的後勤運輸部隊。這件事非常隱蔽,他們很少走出自己的屋子,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們的想法。
不過,當這些英國潛伏人員出去吃飯的時候,一個小偷光顧了這間空無一人的屋子,他看到了屋子裡的炸彈還有衝鋒槍,於是什麼都沒動,就退出了屋子。這個克羅地亞當地的小偷很快找到了德國佔領軍,然後帶着70名全副武裝的德軍士兵返回了那間屋子。
走投無路的英國潛伏人員最終在激烈的槍戰中被擊斃了大部分,剩下的人知道難逃一死,最終引爆了炸藥,選擇了自殺來減少自己的痛苦。估計他們死的時候都不會想到,出賣他們的竟然是一名當地人,還是一個小偷。
當然,戰鬥還是在德軍南下的過程中爆發了,南斯拉夫人的抵抗非常頑強,雖然他們已經在和意大利軍隊的交手中損失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可是他們依舊還是爲了自己的家鄉而勇敢的向德軍裝甲部隊發起了進攻。
他們匆忙的組織起了防線,並且挖設了壕溝還加固了一部分機槍碉堡,但是當豹式坦克那宏偉的身軀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南斯拉夫人還是敗退了。他們面對的不再是雖然火力強大但是混亂無比的意大利人,而是組織嚴密配合完美的德國部隊,從天而降的斯圖卡轟炸機甚至敢於在德*隊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投彈,這種可怕的攻擊配合是南斯拉夫軍隊無論如何招架不住的。
天空之中,雲端之上,一架斯圖卡俯衝而下,緊接着是第二架和第三架,最後是十架甚至是二十架。這些本來已經略顯過時的飛機在巴爾幹這片落後的土地上,煥發出了自己的第二次青春。在這裡他們肆無忌憚的接近地面目標,用最精確的投擲方式來摧毀他們看見的一切目標。南斯拉夫的地面防空火力弱小而且分散,絲毫無法影響到德軍飛機的作戰行動。
友好的歡迎儀式不再出現,出現的是擁擠在道路兩旁的逃難的平民。他們用一雙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德國的裝甲戰車呼嘯而過,捲起漫天的塵土。最先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是德軍裝甲部隊的輪式裝甲偵察車,它們是德軍坦克部隊的急先鋒。伴隨着這些裝甲車的還有一輛接着一輛的挎鬥摩托,以及裝滿擲彈兵的卡車以及掩護這些卡車的t-26坦克。這些部隊根本不停下來管道路兩旁的平民,他們急着向前狂奔,追逐潰敗的南斯拉夫正規軍。
“嘿!有人懂德語麼?”一輛敞篷桶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車上一名德國上尉站起身來,對着一旁驚恐萬分的南斯拉夫難民開口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大家都用漠然的眼神看着這位站起身來向他們喊話的德國人。有人看到副駕駛上的德國衛兵握着一支突擊步槍,害怕德軍突然暴起殺人的幾個平民不由自主的往人羣后退了兩步。
“有人知道往下一個小鎮,就是那個有一座橋樑的小鎮怎麼走麼?”這名德*官似乎還不死心,又開口喊了這麼一句。看起來他的努力依舊是徒勞的,因爲還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該死!這些人沒有人會德語。”並非所有入侵行動都能準備的萬分周全,德軍和蘇聯的長期合作,使得德*隊裡會俄語的人並不少。同時因爲歐洲地域其實並不廣袤的原因,法語還有英語都是比較普及的語言。而且因爲德國的一度崛起,所以會德語的人也很多。
這就讓德國的侵略有了一定的文化基礎:德國人會講外語的不少,他們可以保證每一支部隊都配有合格的翻譯人員,一些精心策劃的攻擊行動,甚至語言方面的準備已經普及到了排甚至是班這個級別。但是顯然德國人會塞爾維亞語的不多,至少在這支德國裝甲部隊裡不多。
這名德國的上尉最終還是放棄了詢問,從後面趕來並且停在他身邊的一輛裝甲車上,一名車長摘掉耳機正等着上尉給他佈置新的命令。他扭過頭去看向那名車長,開口說道:“這些人顯然不願意配合我們的行動,沒辦法,我們只能自己找地方了。”
“上尉,我向東搜索7公里,然後繼續向南。”那名裝甲車上的車長點頭回答道:“一直到看見河爲止,然後我沿着河向西返回,如果發現了目標城鎮,我會通知附近所有的部隊。”
“好的!我沿着公路繼續向前!也許能有什麼發現!”上尉無奈的贊同車長的計劃。那車長行了一個隨意的傳統軍禮,然後就拍了拍炮塔鐵皮,按着喉部通話器下達了命令:“左轉,向東搜索。”
裝甲車噴出了黑乎乎的廢氣,瀰漫在所有人面前。德國的汽油質量一直並不太高,畢竟德國還是缺少石油儲備的國家,一切都要省着點用。就連被德國高層視爲王牌的坦克部隊,都因爲缺乏油品而不得不將就着用汽油機,何況作爲裝甲部隊配屬的偵查部隊了。
德國的桶車也發動起來,隨着發動機的轟鳴聲,兩輛德軍的車輛分道揚鑣,一輛汽車沿着公路繼續向南行駛,另外一輛裝甲車則開下了公路,沿着另外一條土質道路向着遠方離去。
“這些德國佬比我們自己的部隊還客氣。”一個婦女揹着包裹,看着遠去的德國人的車輛,開口嘟囔了一句。這一隊難民不久前剛剛被一支南斯拉夫自己的軍隊打劫,他們交出了財物還有很多吃的東西,才趕走了那些潰敗而來的南斯拉夫軍隊。
“閉嘴!”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哼了一聲:“這些人怎麼說都是侵略者!我們不能和他們有什麼來往!我們繼續趕路,不要招惹是非就可以了!知道麼?”
事實上這個隊伍裡是有懂德語的人的,這個老人就會說一些德國話,不過他們不願意與德*隊合作,於是裝着不懂德語,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搭訕。戰爭中,挺身而出拼死一戰的人不多,而那些投敵叛國的人也是少數,很多老百姓其實只是過着和平日裡差不多的生活,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這些老百姓有些因爲躲避戰火而逃難,有些因爲故土難離而淪爲亡國之人。
他們不會選擇支持入侵者,甚至力所能及的給這些入侵者製造麻煩——工作不積極,整天渾渾噩噩的活着。但是真的讓他們拿起武器來反抗,那也是絕對不敢的,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只要平靜不被打破,他們就苟延殘喘。這不是不愛國,而是一個普通人生的必然軌跡。
促使平民百姓真的走上反抗道路的,是殘酷的壓迫。阿卡多通過後世的經驗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極力避免壓迫,如果必須這麼做,他選擇分化壓迫其中的一少部分人。他給大部分人希望,所以大部分人選擇安穩的活着。反抗必然存在,卻被壓縮在了可以容忍的小範圍內。
於是在巴爾幹,德國人又把這套理論拿了出來,將難對付的頑固分子交給意大利人去打理,自己裝扮成一副老好先生的模樣,讓當地人覺得德國人是救世主,是帶領他們脫離苦海的解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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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解放者慈眉善目,很紳士有禮,如果身後不揹着槍,胸前不掛着手榴彈,腰裡不配着刺刀……那效果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