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是他新收的…徒…徒弟?”
馬德昭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難以置信。“司馬,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對面的司馬飛臉色極爲平靜:“老馬,我說的都是真的。”
馬德昭徹底懵了。
旁邊的袁老爺子也被眼前一幕弄暈了,他和老馬這兩天擴大了範圍,正在研究李辰山場周邊十幾裡內的土質,顯是對之前的一無所獲並不死心。今天也是忙了一天才回來。結果回來就聽警衛王隊長說李辰這又多了一個人。聽說還是李辰新收的弟子!
兩人奇怪之下一起找到司馬飛,結果馬德昭居然還認識,好像還是不錯的朋友。
而對於這司馬飛,袁老爺子雖說之前沒見過,但卻聽馬德昭和他說過兩人的一些過往。知道這司馬飛好像是搞古董收藏類的,好像還是個隱士高人類的人物,他的一個弟子姓萬,是省城古董圈子裡一個很有名的人物,據說爲人很有些豪爽,和一些省市裡的頭頭腦腦都有些交情,常在一起吃個飯啥的。馬德昭好像也是在一次偶然的聚會上認識了這師徒倆。當時這司馬飛給人的感覺很傲氣,對誰都帶搭不理,那架勢好像要不看在當時請客的一位實權領導的份上,他都未必肯紆尊降貴的到那似的。
不過巧的是,當時恰好有個話題引起了司馬飛的注意,而馬德昭恰好對這方面有研究,一些看法頗有些見地,引起了司馬飛的注意。事後,司馬飛居然主動邀請馬德昭去他那聊聊,馬德昭也沒多想就去了,到那後,司馬飛別看不苟言笑,但卻博學多識,爲人其實也很風趣,馬德昭學院派,很多知識極爲紮實,又不迂腐,很多見識很新潮,兩人居然聊得十分盡興。這之後,一來二去的,兩人居然成了很不錯的朋友。
也正是隨着瞭解的增多,馬德昭對司馬飛的瞭解也更深,知道這老頭不僅古董造詣極爲高深,一身功夫也十分了得,怪不得很傲氣,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可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會突然間跑到這窮山溝,還拜李辰這小子爲師,這種巨大的反差讓馬德昭實在難以接受。
本以爲是個夢,掐了下大腿知道眼前的一切全是真的。
“爲什麼?”
馬德昭努力收住震驚,盡力壓住詫異,開口問理由。
司馬飛並沒回答,而是看了眼李辰的屋門,李辰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進去了,一直就沒再出來,也不知他把自己那份功法研究的如何了。
原來,在李辰答應收下司馬飛爲徒後,司馬飛當即表示要長期在這住下來,侍奉在師父左右。而萬老闆則被他打發走了,雖然萬老闆直到走也很不理解司馬飛的舉動,但對於師父的命令,他還不敢違背。
而萬老闆走後,司馬飛便把玉片和兩顆藥丸全交給了李辰,說既然拜師了,這就權當見面禮了,弄得李辰也很不好意思,本不想收,可挨不住司馬飛一再的堅持,還是暫時收了下來。
同時,作爲對換,李辰也答應儘快開始教司馬飛修仙功法,司馬飛自然一陣千恩萬謝。隨後,李辰便進屋了。
這之後,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反正自己已經走了這麼一步棋,憑這小子的心軟勁,他不可能不教自己。而只要自己能把腳邁進修仙的門裡,接下來就會好辦的多。至於那兩顆藥丸,雖然自己爲了表忠心,都獻給了李辰,但依李辰的爲人,絕對不會揹着他吞服的。雖然自己還不清楚那兩顆藥丸到底有什麼作用,也不敢貿然服用,但他知道,自己若能踏進仙道,這也將不是問題,沒準到時自己吞服丹藥後,還將有意想不到的神妙功效也說不定呢。”
想到這些,司馬飛覺得自己即便犧牲點自尊、尊嚴、面子,又算得了什麼?即便是當孫子,只要能換來把父親遺願徹底弄透,把司馬家發揚光大,也值了。
“喂,你回答我啊,到底是爲了什麼?”
馬德昭顯然還不死心,見司馬飛沉默不語,他又追問道。
司馬飛忽然笑了笑,然後一指山場上繁茂的果樹:“老馬,難道你不覺得,我師父這山場弄得非常不錯嗎?”
馬德昭眉頭皺起:“司馬,我問你爲什麼要來這,還拜他爲師?你不要答非所問好不?”
“答非所問?”
司馬飛笑了笑,李辰早和他交代好了,師徒關係可以聲明,但學的東西卻要改成果木種植方面。所以他又道:“老馬,記得上次和你喝酒聊天,我說過的話嗎?”
“嗯?什麼?”
馬德昭感覺這老夥計腦袋是不是有病了,怎麼說的話飄得這麼厲害?
“我說,咱們都老了,哪天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蓋間茅屋,種種菜、養養鳥,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吃着綠色無污染食品,頤養天年,豈不妙哉?”
司馬飛望着山場,臉上露出迷戀的神色:“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地方我找到了。”
馬德昭徹底無語了。
他知道,這老頭一定有什麼隱情,但他不說,自己又能奈何?
想到是不是李辰用什麼要挾司馬,可看這司馬的眼神也不像啊,再說了,這老頭一身本事他可是見過,別說李辰了,就是是個更精壯的小夥子同時出手,也未必是這司馬飛的對手。
所以這點可以排除。
但到底是爲什麼呢?
就在馬德昭想不通之際,一隻手忽然搭到了他的肩上,扭頭一看,老袁頭正在衝他微笑。“老夥計,別忘了,李辰這小子,可不簡單哪。”
聽了這話,馬德昭剎那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就在外面馬德昭胡亂猜測之際,屋裡,李辰也正在閉目凝神的盤坐着。在他的手裡,捏着那塊玉片。
這裡面的《煉神訣》功法他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爲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指導司馬飛修煉。
他徹底記熟了全部功法後,便先按照裡面說的試着練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功法明顯比《煉氣訣》高出一個等階。即便他有些修煉底子,修煉起來也是十分困難的事。就更別說一點基礎都沒有的司馬飛了。
“看來直接教他這個功法是行不通了。”
李辰暗暗嘆了口氣。
對於司馬飛的死皮賴臉戰術,他不是看不出來,可看出來歸看出來,他還就真沒法硬下心腸來趕人家走。心眼軟,這是李辰天生的軟肋,沒辦法解決。
當然,這也是建立在司馬飛並沒什麼惡意的基礎上,否則,若是心存歹念的,李辰也絕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