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中是誰傷了一個低級騎士。如果自己主動站出來就免受皮肉之苦,”加圖索神色一凜,冷笑道,“但是如果要是被我發現的話那麼……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加圖索放下狠話。
加圖索的眼光掃視着衆人,乾枯的雙手負在背後,在班級內走來走去。“到底是誰,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招出來。”加圖索走到凌風的面前喝問道,“是不是你,黑髮的毛頭小子。說,是不是你?”凌風用着“你是神經病的眼光”看待眼前的這個老頭子。加圖索轉過身去又問問時音,“還是你,黑髮的小姑娘,一定就是你吧!姑娘父親是不是叫楚夜!”加圖索問。
“不是!”時音搖了搖面無表情的說。
“加圖索,你這老傢伙是不是瘋了還是傻了,這丫頭怎麼會是楚夜的女兒。楚夜當年還是單身漢一枚!難不成是你給楚夜介紹的對象嗎?妻子都沒有,何來女兒!”希爾頓的言語之中不無譏諷。
“這可不一定,是不是小丫頭說不定你父親找了一個姓時的女人。然後生下一個女兒,但是卻隨你母親的姓。”加圖索挑了挑眉說。
加圖索上下打量着時音,卻驚人的發現這小姑娘太像楚夜了,不是樣貌像,而是那氣質,說不出來的氣質。
“我沒父親,加圖大臣何必發空心思來套我的話!”時音眨了眨眼睛,冷笑道,“還有楚夜是誰,難道我長得和你們所說的那個人很像嗎?”時音陰沉着白皙的臉蛋,“就算我是楚夜的女兒,你爲認爲我會那麼輕易的承認嗎?”時音說。
“哈哈!”加圖索張嘴大笑道。這小姑娘真是好膽識,尤其是那冷笑間的眉宇簡直太像加圖索認識的楚夜了,定是楚夜之女無疑了,加圖索思忖着。
“加圖索,你笑什麼?”希爾頓認爲這老傢伙笑的有點古怪。
加圖索回過頭看了希爾頓一眼,笑而不語,走過來對時音說:“小姑娘,你想不想聽楚夜的故事?”“不想聽!”時音一口回絕,沒有半點猶豫。加圖索咧嘴說:“不想聽也沒有關係,但是我想講就可以了。”
凌風貓着腰,湊過來想聽加圖索講故事,凌風倒想知道這個楚夜是什麼來頭,是不是堪稱神明一樣的存在。凌風想知道這個這個楚夜到底有多強。時音雖然表面上不想聽,但是內心比誰都想知道。因爲那是自己的父親啊!父親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故事。打時音記事起,時音和父親楚夜,還有自己的母親時寧夏便安靜的生活在與世隔絕的莊園之中。
除了父母之外,陪伴時音的還有蒂娜,還有那個該死的管家。
加圖索開始講楚夜的故事了,所有都側耳傾聽,他們都想知道這個楚夜到底有多厲害。
“好吧!老頭子我今天就好好的講一講楚夜的故事吧!這故事說起來有點長!而且這故事和你們的希爾頓院長有很大的聯繫。”
楚夜,人如其名,一頭烏黑的頭髮,那雙眼睛猶如黑夜中的明星。黑髮在亞特蘭蒂斯大陸是象徵着詛咒,厄運,災厄…………而且黑髮一族的靈器都是非常強大的,強大的能夠消滅一支帝**隊。
數十年前,一名大大臣影方式皇帝的命令,在整個大陸搜尋黑髮的人,皇帝下令,一旦見到黑髮的人類,立即抹殺,不必上報,提黑髮之人的腦袋來見,皇帝賞一萬枚金幣。當時的卡爾索斯帝國無比強大,獸人是整個大陸人類的奴隸。但是皇帝聽信一名巫師的預言,巫師說,你的帝國將被黑髮的人給推翻。就是因爲這個荒誕的預言,人類開始大肆捕殺黑髮的人類。
平民,低級騎士,中級騎士,高級騎士都加入了狩獵的大軍。黑髮的人卑賤的連身爲奴隸的獸人都不如。殺了黑髮的人類就可以不勞而獲,就可以擁有那麼多的金幣。
黑髮的一族被殺死,黑髮的人類越來越少。
當時卡爾索斯帝國的一個小鎮。
騎士們趁着夜色滅了正在入睡的楚夜的一家,但是一個小孩子卻被留了下來。
“大臣,這個臭小子殺不殺。這可是黑髮楚氏一族最後的血脈。”身着銀色盔甲的低級騎士用繩子將還是小孩子的楚夜裹得嚴嚴實實。繩子將楚夜的小臂膀勒出了一道道青紫色的青紫色的淤痕。
但是楚夜連吱聲都沒有吱聲。因爲
騎士手上拿着沾滿楚氏一族的鮮血的劍,將劍架在楚夜的脖頸之上,再一次問道:“大人,請下令,皇帝下令將這一族全部夷滅,不留一個活口,這小子到底殺不殺啊!還請大臣下令。”低級騎士把劍又靠近了楚夜脖子一公分,楚夜的皮膚已經溢出血來,一點點的血液緩緩地順着騎士的劍,快速滴到地面上。
大臣此時正擡頭仰望着浩瀚無垠的星空。繁星點綴漆黑的夜幕。大臣抽了一口褐色精緻菸斗中的煙,吐出一團。又吸了一口。
騎士見大人如此雅興,本不想壞了大臣的雅興。但是還是催促道:“大人!”
“吵死了!”大臣滿是怒氣嗯轉過身來說:“怎麼了,一個小孩生殺權還要我來定奪嗎?你們不是驕傲的騎士嗎?不是應該堂堂正正的與別人決鬥的嗎?”希爾頓苦笑道,“怎麼會幹出如此的勾當,趁着夜色偷襲殺了別人全族!”
“大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只有趁着他們入睡,我們纔有有機會殺了他們,而且着是皇帝的命令?”低級騎士發出一陣顫抖的聲音,“儘管如此,你看我們那麼多人,還是被殺的慘不忍睹,這一族的靈器實在駭人?我們那麼多人……卻還剩下我們幾個人。”
希爾頓數了數,幾百人的隊伍來絞殺這一族,原本想借天色已晚的優勢來盡最大的可能性來減少最小的傷亡,但是這這楚氏一族的靈器全部都是冷兵器,普通的兵器去對抗靈器,實在就是以卵擊石,螳臂擋車,自不量力。
楚夜是這一族唯一存活的人。
“就還剩下你們幾個人嗎?”希爾頓問。這一次的夜襲可是由皇帝直接下令的,要全部一個不留。“是的,大人!”低級騎士們齊聲答道。
“這小鬼可有靈器?”
“無靈器?”
“殺不殺!”
希爾頓遲疑了片刻招手說:“你們幾個快些過來?給你看下我的靈器。”
低級騎士好奇的走了過來。
希爾頓喚出自己的靈器,那是一把中等大小的斬刀。
“唰!”
“大人………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低級騎士雙手用力的捂着喉嚨痛苦的說,瞳孔頓時失去了光芒。
希爾頓刀鋒一閃,斬刀劃開空氣,在幾個騎士的脖子上留下整齊的刀痕。騎士們話語還沒說完,脖子上的血管剎那噴涌出猩紅的血液,濺滿了希爾頓的皮夾克,也賤的楚夜滿臉都是,低級騎士轟然向地上倒去。腿腳還在抽搐,希爾頓殺了這些僅有的幾個騎士。
一空氣中到處氾濫着血的腥味。
希爾頓蹲下來解開束縛再楚夜身上的繩子,揉了揉楚夜的傷痕處說:“我替你殺了你的仇人。你該怎麼樣報答我?”希爾頓摸了摸楚夜漆黑的頭髮,“這黑色可真是美麗極了,簡直就像這漆黑的夜空一樣。”希爾頓讚美道,
年幼的楚夜剛剛經歷了全部族人被殺的慘痛,此時也變得木訥寡言,神色有些哀怨。面對希爾頓的提問,楚夜默不作聲。
希爾頓嘴裡叼着菸斗說:“如果還不回答地話,你的下場就像剛剛那些騎士一樣被我殺死。”
“報答你?呵呵!”楚夜冷笑道,“報答你,你和這些騎士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都是殺人狂魔,我們一族到底招惹誰了,爲什麼,憑什麼,要遭受如此的對待,忍受這樣的殺戮。爲什麼?我們已經繁華的帝都,逃離到邊遠的小鎮,爲什麼還要對我們緊追不捨,窮追不捨要把我們逼進死地,爲什麼!”楚夜歇斯底里地喊叫道。宣示着對命運的不公。
“沒爲什麼,皇帝要你們死,我們做下屬的只能去照做,即使皇帝的命令是錯的。當然除非你成爲皇帝,那麼你所說的都是正確的。”希爾頓說,“你的髮色引來……你們一族的髮色引來殺戮。”
年幼的楚夜嘴角微微上揚,不禁覺得非常可笑。就是因爲頭髮是黑色的才慘遭殺戮嗎?
“那你爲什麼不殺了我!難道你想違抗皇帝的命令嗎?”楚夜擡起頭,用倔強的眼神瞪着希爾頓,心中很是不解,“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希爾頓抱起楚夜笑着說:“因爲你還只是一個孩子,你還沒有靈器。”頓了頓,“還有我這算不上違抗,頂多算起欺騙而已。”希爾頓狡辯道。
“但是我現在已經有了!”楚夜說,楚夜喚出自己的靈器,黑色的玄鐵巨劍,族人死亡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他已經進入靈境之中,看到自己的內心。“沒關係。我沒看見。”希爾頓將楚夜拋了起來高興的說道。
楚夜還是沒有表情的說:“怎麼樣報答你嗎?”
“對!”希爾頓點了點頭。楚夜點了點頭。
“你不殺我是因爲我的靈器很強大吧!”楚夜質問道。“你也可以這麼想但是我的的確缺救了你的性命。我們可以互相利用吧了!”希爾頓笑着說,“所以要好好的報答我纔對。沒有我的話,你就像剛纔那些低級騎士一樣被殺死了。我救了你,你就應該理所應當的報答我,懂了嗎?懂了嗎?”
“懂了!”楚夜說。
“希爾頓!你在幹什麼?”加圖索趕了過來。見希爾頓的腳下躺着低級騎士的屍體。而且都是一刀致命,與此相反的場景卻是希爾頓此時正抱着楚夜嬉笑着。“沒幹什麼?”希爾頓放下楚夜。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
加圖索瞥了一眼希爾頓身邊的楚夜怒吼道:“希爾頓你是不是瘋了?要是讓皇帝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你的家人,還有我的家人全部死的很慘的………”希爾頓打斷了加圖索道:“那就不讓皇帝知道不就得了。”“你說的倒是輕巧,可那孩子的髮色如何隱瞞,皇帝又不是色盲。”“這還不簡單?”希爾頓手握自己的靈器,唰唰幾下,楚夜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光頭。黑髮盡數落在地上。那象徵着厄運的頭髮被希爾頓削去了,楚夜現在就像是一個小沙彌,沒有人會認得出來。
“沒有了頭髮,皇帝如何得知。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希爾頓拉着楚夜的手疾步走到加圖索麪前,“除非你告密。”“是啊!我一看就是會告密的人!”加圖索說。
兩人相視一笑。
“哈哈,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了,憑你加圖索的智商。”希爾頓頓了頓,“難道會幹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希爾頓說話的同時刀已經架在了加圖索的脖子上。“當然。”加圖索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希爾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加圖索很有可能會賣了自己來換取高位。人心險惡,人心叵測,即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