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所有都在入睡,
加圖索學院,加圖索的辦公室內,房間內泛着泛黃的燈光,兩個老頭子坐在褐色的沙上促膝長談。<>
希爾頓抽了考究褐色的煙緩緩地說道:“加圖索,你認爲這一屆的榮耀之戰會是哪一個學院勝利?”
加圖索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熱茶,飲了一口,眉開眼笑的說:“怎麼?希爾頓院長就那麼關心這榮耀之戰的結果嗎?難道希爾頓院長就不關心一下其他的嗎?”
加圖索將白色的茶杯放下,鬆懶的向後躺去,眼神呆滯的望着天花板,滿臉的倦意。
希爾頓則是獰笑道:“加圖索,你特孃的廢話真多,我只是問一下你到底會覺得哪家子會贏不就得了?和我唧唧歪歪的講一大堆的廢話!加圖索,你果然是老糊塗了。”
“沒辦法了,年齡大了,腦袋跟不上,反應也變得慢了。還請希爾頓院長不要見笑啊!”加圖索陡然被刺激的有精神,騰地起身。
“我說怪不得呢!”希爾頓挑着眉梢,微微一笑道。“希爾頓,你還真是給你陽光就燦爛,給你顏色,你就開染坊。倒是一點也不見外啊!啊!”加圖索頓時怒意滿滿的道,“你這老東西果然還是像年輕的時候一樣不要臉!”“呵呵!我本來就有一張,你又給我一張臉。我tnd當然不要臉了,要你的臉有什麼用啊!不是自己的臉爲什麼要!”希爾頓翹着二郎腿,愜意的向沙上一躺。
“希爾頓,起來,這沙上很貴的,別把你的臭腳放在我這珍貴的沙上!”加圖索起身,手指着希爾頓的那雙腳。
希爾頓的腳原本是在地上的,被加圖索這麼一說,索性把腳橫在沙上,趾高氣揚的說道:“加圖索你tmd是在逗我?你是不是當我傻?”“哦,難道希爾頓你不傻嗎?”加圖索眉梢微微一皺,老有興致的說道。
“這破沙上也貴,別當我不知道,你加圖索把所有的錢財都投放到與伽瑪帝國的戰爭之中去。”希爾頓一直在私下裡偷偷的打聽着有關加圖索學院的一切情報。“你……”加圖索一臉茫然。
“別問我怎麼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希爾頓想知道的事情一定會知道的。”希爾頓說。
希爾頓從步入這加圖索學院就感覺到不同,以往的加圖索學院算不上是金碧輝煌,但是希爾頓學院相比較而言,至少好上百倍,現在了,這學院給希爾頓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年一夜白頭,忽然變成耄耋之年,行將就木的老者。
生如此的大的變化,想必一定是加圖索把錢都投放在別的地方去了,比如戰爭,這可是需要大量錢財的地方。
加之劉大龍已經被派往戰場,與伽瑪帝國戰鬥中。
綜合以上種種原因,這不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希爾頓可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你一直在派人監視我?”加圖索板着臉說。“果然如此!”
“你在套我的話?媽的!”加圖索一臉悔意,又朝後仰去。
“加圖索,告訴我戰爭已經進行的怎麼樣了?是什麼讓你花費如此大量的錢財,還有人力!你學院大量的學生是不是被你都被你派往戰場了!”希爾頓說。
“希爾頓,你怎麼不去問一問你們學院的劉大龍,爲什麼要來問我。”加圖索聳了聳肩,擺出一副“老子就是不想告訴你”的表情。“加圖索,你這老傢伙是故意的吧!劉大龍要是能告訴我的話!我還用的着深夜跑到你這裡來問你嗎。”希爾頓冷着臉說,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把嘴中的煙全部吐向加圖索,加圖索被嗆得直咳嗽。
“帝國的法令可是規定軍情全部向你這個席大臣說的,倘若劉大龍告訴我的話,不就越級了嗎?是不是席大臣。加圖索。”
“加圖索,你就不必譏諷我了,我告訴你前方的戰況如何,我用我的靈器已經把劉大龍傳送波爾伽瑪帝國防禦最弱小的地方!現在已經奪回了數座城池!”說道這裡,加圖索捋了捋鬍子,頗爲自得的說。
希爾頓也把頭湊了過來,低聲問道:“那麼漂亮!”喜悅之情頓時消失,沉重的說:“傷亡怎麼樣?”
“傷亡,別和我提傷亡這件事。”加圖索那快要掉光的眉毛,老皮緊緊的皺在一起,怒氣滿滿的說,“你特孃的,你們希爾頓學院總共那點學生,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傷亡的是我加圖索學院的學生!我又出擊我又出人的。”
“你的意思是怪我嘍!加圖索你這個老不死的!”希爾頓微微一笑道,“誰讓你加圖索是卡爾索斯帝國的席大臣,位高權重的加圖索,你難道就不應該爲帝國效力嗎?還有我現在能有這樣的下場,還不是拜你所賜。”
“希爾頓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愛聽了,什麼叫拜我所賜,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從高位之上給搞下來的。”加圖索板着老臉說,“原來你這傢伙一直以爲是我使絆子把你整下臺的。”
“難道不是嗎?”希爾頓問。
“當然不是,媽的,老皇帝臨死前可是有遺詔的!你以爲你的一舉一動老皇帝可是都看在眼裡的,我所做的只不過是遵照皇帝的命令而已,罷黜你的官位可不是我!”加圖索說。
希爾頓冷笑道:“皇帝,老皇帝卡爾索斯都已經死了,又提他做什麼?我現在就想知道你加圖索有幾成把握能夠重振當年卡爾索斯帝國的雄風!”
加圖索又喝了一口杯中的熱茶,語重心長地說道:“大概有五成的把握吧!”
“什麼,五成的把握你就敢傾盡你所有學院的人力,財力,物力!”希爾頓興致沖沖的跑了過來,揪起加圖索的衣領,暴怒的說道:“加圖索你tmd是不是瘋了?難道理想孤注一擲嗎?現在的卡爾索斯帝國真的能夠與伽瑪帝國抗衡嗎?你是不是想把你所有學院的學生都給葬送掉啊!那可是人命刺裸裸的人命啊!”
加圖索拂去希爾頓噴的一臉的口水緩緩地說道:“希爾頓,你是怎麼了?當年聲名顯赫的帝國席大臣,希爾頓現在怎麼變得那麼畏戰怯戰了!還是你希爾頓已經習慣過着安逸的生活了,忘了當年的戰爭的陰霾了嗎?”
希爾頓鬆了手,回到原有的位置上,坐下,雙手雙手合十,一臉頹然的說道:“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今非昔比,難道你龐貝·加圖索就不希望過一個安穩的晚年嗎?難道你想親手看着自己把這個帝國給覆滅掉嗎!”
“我不想苟且偷生有一個安穩的晚年,我只想重振當年的卡爾索斯帝國,這是我龐貝·加圖索身爲席大臣的職責所在!”加圖索看着對面的希爾頓,話鋒一轉,微微一笑道,“還是你諾·斯曼·希爾頓有私心!你不希望你兒子修·斯曼·希爾頓參加前方的戰場!”
“是又怎麼樣,誰特麼的想讓自己的孩子前往戰場上與獸人廝殺,搏命,我只希望我兒子能夠平平安安的或活着就足夠了,他老爹我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或者當年的高高在上的位置是踩在別人的屍體上去。”希爾頓出一陣低沉的聲音,實話實說道,“我不想在讓我的兒子心裡和我一樣的痛苦。”
加圖索聽了希爾頓此番言語,覺得很是可笑:“希爾頓,你還真是變化的很大啊!人們常說在其位,謀其政。真是一點也不假啊!”“這話怎麼講!”希爾頓不解得問道。
“你希爾頓現在不再是席大臣的,當然不用管什麼狗屁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我是席大人,我要爲這個國家生死存亡考慮。皇帝那麼小,帝國所有的重擔都落在我的肩膀上!你這個混蛋,當年怎麼不說這樣的話?”
“當年嗎?我老了,我累了,我厭了,煩了,夠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加圖索”
“不滿意,你以爲就你一個人有這樣的私心嗎?我女兒不是還要一樣被被派往戰場難道就你兒子的命是命嗎?我女兒的命不是命嗎?”加圖索想起自己的女兒露西兒,心中不由得顫,“這該死的戰爭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希爾頓笑着說:“是那個只的女孩子嗎?”“是不是關你屁事?”
“當然不關我的屁事,我只想說你是加圖索原來也是那麼的虛僞。”希爾頓講菸灰扣在加圖索的茶几上。
“虛僞,這不叫虛僞,希爾頓這叫身不由己,你也是從這個位置上下來的,假使我旁邊加圖索不是帝國的席大人,我的女兒又何苦被派往戰場,作爲平民人家的女孩子,她大可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可是不一樣,我是帝國的席大臣,要起到帶頭的作用,如果自己的女兒都不被派往戰場又怎麼能服衆,別人一定會私底下碎碎唸的說,你看,席大臣的兒女就不必被派往戰場。”頓了頓,“所以這叫身不由己。”
希爾頓又重新從口袋裡掏出煙來,裝填在菸斗中,點燃,猛地吸了一口,悠悠的說道:“加圖索你它媽的,這不叫做身不由己,這叫人言可畏,憑藉你席大臣隻手遮天的實力,這底下的平民,有誰會敢說。誰有那個膽子?”“希爾頓,我不想和你廢話多多了,我只想告訴你的是榮耀之戰後的所有學生包括你兒子,和我的女兒都將會被派往戰場。”
“隨你的便吧,席大臣!”希爾站起身,準備離去。
剛到門口的時候,加圖索問了一句:“榮耀之戰,卡夫怎麼沒來?那老傢伙是死了嗎?”“沒死活着好好的,要是聽到了這話的估計會被你氣死,還是整天泡在圖書館研究那本創世紀,苦苦尋求進入阿瓦隆的方法!”希爾頓又回來,“神之故鄉,阿瓦隆,你說啊,真的存在嗎?精靈真的存在嗎?你真是神的後裔嗎?”
加圖索聳了聳肩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但是我想必這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吧,更何況有人的確見過,怒的精靈把一個王國都給毀滅掉。反正我累了,我要睡覺了。”“我走了!”希爾頓揮了揮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