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名字對於某些存在而言是非常重要的。”白子川點了點頭贊同道,“畢竟,是一些離開了名字就會消失的另道者。”
“哦呀?聽起來,好像你不需要名字一樣。”戰場原黑儀看向白子川問道。
“嗯,對於我而言,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隨時都可以換掉。”白子川點了點頭回答道,“只不過,‘白子川’這個名字是我那已經過世的父親起的,所以我纔會一直保留,以此來留戀我的父親。”
“哦……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白子川殿下,可以允許我稍微對您的真名動一下手腳嗎?”忍野咩咩看向白子川問道。
“當然可以。”白子川點了點頭,“不過,作爲代價,你要協助戰場原黑儀解決她的煩擾纔可以哦。”
“嗯,這麼看來的話,還是我賺大了呢。”忍野咩咩眯起眼睛笑的非常奸詐。
白子川則是對他露出了一個較爲憐憫的笑容。
真名被人得知,就會受制於人,不是對所有的世界都通用的。
最起碼,對於白子川而言,真名的弱點並不存在。
戰場原黑儀則是對白子川突然代替自己付出代價稍微愣了一下,然後表情變得更加的謹慎了起來。
忍野咩咩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來了一張紙和一支鉛筆,然後手持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完成了!”忍野咩咩將鉛筆隨手一扔,然後寶貝似的拿起了那張寫着白子川真名的紙。
當重新看向白子川的時候,忍野咩咩愣了一下,然後表情變得極爲驚恐,甚至身體都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
“我說,白子川殿下,你該不會其實是天照大御神的轉世什麼的吧?”忍野咩咩好不容易用顫抖的雙手將那張紙放下,然後就用一張有些悲慼的表情看向白子川。
“天照?”白子川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異樣的看着忍野咩咩,“火焰?不對,應該是光吧……話說,還真是厲害啊,你。竟然能利用我的真名看到我的一種能力……”
“不過,我確實跟天照沒有一丁點的關係……或者說,我去給你找個天照回來證明我的清白?要死的還是要活的就等你一句話的。”白子川一臉認真的看着忍野咩咩說道。
“不,不需要了。”忍野咩咩的笑容有些難以維持。
“我認爲,天照自然還是要活的比較好吧。”白子川卻是不搭理他,依舊在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畢竟,死掉的天照,會讓這個國家的太陽死掉的。”
世界這麼大,區區一介天照所能控制的太陽權限,也就只有這一個彈丸之地的總量而已。
“對不起,請原諒我的狂妄。”忍野咩咩從桌子上蹦下來衝着白子川士下座道歉道。
“嗯……那麼,戰場原這邊的事情……”
白子川沒有把話說完,他覺得最好還是要給忍野咩咩一個想象的空間會比較好。
“是的,請讓我盡全力的完美的解決掉重蟹的事情。”忍野咩咩低頭懇求道。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小姐,你從剛剛起就一直是受害者的姿態,這一點讓我有些不太爽吶。”在白子川的應允之下,重新站起來坐回到桌子上的忍野咩咩看着戰場原黑儀突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莫名的,戰場原黑儀突然想起了之前白子川所說的那些話。
“爲什麼……會那麼認爲呢?”戰場原黑儀的眼睛中波動很是明顯。
“會遇到重蟹的人大都是這樣啦。那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通常,重蟹也不是個會使壞的神。”忍野咩咩輕佻的回答道。
戰場原黑儀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茫然,但同時也有些緊張。
“與附身不同。它只是存在那裡。小姐什麼都不希望的話就不會現形。所以,如果想要讓我幫你的話,小姐你就必須要記起來,自己曾經希望的是什麼。”忍野咩咩表情略微有些不爽的說道。
“小姐,知道這樣的一個故事嗎?是一個外國的古代故事。某個時期,有一位年輕人。那是一位善良的年輕人。某天,年輕人在街上遇到了一位不可思議的老人。老人請求年輕人把自己的影子賣給他……”忍野咩咩突然開始講起了故事。
“把影子?”戰場原黑儀的眉頭皺了起來。
既爲了這突然講起來的故事,又因爲其中的內容。
“沒錯。就是太陽公公照耀在我們身上,從腳跟延伸出來的那個影子。想要以十枚金幣的價格購買。年輕人毫不猶豫的賣給了老人。以十枚金幣的價格。”忍野咩咩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之後呢?”戰場原黑儀見忍野咩咩突然賣官司似的閉上了嘴,皺了皺眉頭,還是開口問道。
“如果換成小妹妹你的話,你會怎樣做?”忍野咩咩卻反問道。
“如果不遇到那種情況的話是不知道的。可能賣也可能不賣。要看開價多少了。”戰場原黑儀回答道。
這個回答讓白子川皺起了眉頭。
“那麼,白子川殿下呢?”忍野咩咩又看向白子川問道。
“開什麼玩笑,影子可是很重要的,怎麼能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啊。”白子川搖了搖頭譏諷道,“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影子可是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哦。”
“額,白子川殿下,我不是問的那種意義上的……”忍野咩咩有些無奈的說道。
但是同時,他又對白子川的回答起了很大的興趣。
影子很重要?
看來,有必要把影子相關的課題儘快提上來研究一下了。
興許能找到制衡眼前的這位神秘莫測的白子川也說不定。
“現在還是回到小妹妹的答案上來吧。”忍野咩咩看向戰場原黑儀說道,“比方說,生命與金錢哪個更加重要這樣的問題,其本身就很可笑。一口價的話,一円和一兆円的價值是肯定不同的,就算是生命的價值,也是因人而異的。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是最令我痛恨的低俗言詞。嘛啊,總之,那個年輕人認爲十枚金幣的價值遠大於自己的影子。難道不是這樣嘛?即便沒有影子,實際上也不回出現任何困擾。也沒有什麼不自由的地方。”
“如果是這種觀點的話,那我也只能說你們這裡的所謂的怪異專家也都只是一些半吊子而已。”白子川中途插了一嘴,並有些輕視的看着忍野咩咩說道。
對於影子,白子川有着自己的見解。
人和其他生物的三魂七魄,其中有一部分是寄宿在影子之中的。
“所以說,這只是我講的一個故事而已。”忍野咩咩乾笑了幾聲,然後繼續講道,“但是,結果怎樣呢。年輕人受到了所居住的街道居民及其家人的迫害。變的與周圍環境不協調。失去了影子真讓人感覺可怕,被人這樣評論。那也是當然的吧。確實很可怕。雖然也有可怕的影子這樣的詞,但是失去了影子的人卻更加可怕。最平常不過的東西消失了呢。也就是說,年輕人把最理所當然的東西以十枚金幣的價格出售了。”
“年輕人爲了取回影子而四處尋找老人,但是不管花多長時間,用盡各種辦法都無法找回那位不可思議的老人。鏘鏘——”忍野咩咩最後用了一個擬聲詞來讓這個故事完結。
“那麼,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戰場原黑儀看着忍野咩咩問道。
她已經從這個故事中察覺到了什麼。
“嗯,並沒有發生什麼啦。我只是在想,與那個在故事中出賣影子的年輕人有些相似的失去體重的小姐會不會有些感同身受呢?”忍野咩咩說出了自己講這個故事的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