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山

天空灰濛濛的,烏雲密聚,“啪”一聲雷響響徹雲霄,“啪啪”一連串的閃電在天空中肆意閃爍露出它們猙獰的面龐。

一座大山中,山頂上有幾道黑影,仔細看去,兩男一女,一老一少,老人一身道士裝扮,少年一襲青色長袍,少女大約十七八的樣子,青春俏麗,雙目明媚,一身紅色長袍在這雷雨天甚是妖豔,而在他們對面是一道狐狸身影,因爲此前被老人用雷電術轟擊而略顯狼狽,原本雪白的皮毛此時顯得黑漆漆一片。

少女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片一臉的不樂意,雙目圓瞪,左手叉腰右手指着黑狐狸對老人說道:“師傅,我的白狐衣啊!這黑的就像煤炭一樣怎麼穿啊”。

旁邊的少年一臉戲謔的插嘴:“是啊!師傅,你一個火球術烤了他算了,免得他一會跑了還要去村子裡爲非作歹,而且我也想嚐嚐狐肉的味道,不知道怎麼樣呢”說着少年還特意舔了舔嘴巴,彷彿意猶未盡一樣。

不過少女就不樂意了,火球術烤了他,那我的狐衣怎麼辦,雖然我也想嚐嚐。

“師傅,你看他就會欺負人,明明說好是我的狐衣的”少女一副哀怨的老人說道,又轉而瞪着雙眼看着少年說道:“你就知道吃,他那麼黑那麼糊,吃不死你”。說完少女“哼”的一聲,別過頭去,一副你不從就不理你的樣子。

少年偷偷笑了笑,跟我鬥,你還嫩了點,然後一臉笑意的看着對面的黑狐,緩慢的走過去,似是準備過去扒皮了。而對面的黑狐則是不斷喘息着,剛纔被雷電術轟中使得他受傷不淺,此時看上去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給人一種要回光返照的感覺。

突然空氣變得躁動起來,少年心裡也覺得有些不對,但還是向對面走去,心裡想着,這半死不活的狐狸難不成還能翻天了。

突然老人睜開雙眼。因爲剛纔使用法術使用了大量靈力需要恢復,所以老人這段時間在閉目養神。身似疾風,快如閃電,老人飛速向黑狐前撲過去。

少年剛準備抓住黑狐的尾巴,只見的黑狐猛的張開雙眼,嘴裡吐出一縷黑色氣體,隨即就向少年脖子咬去,因爲老人提前預知,速度又快,之見得老人一掌把狐狸轟飛,但自己卻被狐狸吐出的黑色氣體沾染,臉色瞬間發黑,狐狸趁此機會使出全身力氣前山坡下跳去,最終滾下山坡不見蹤影。

而少年因爲被老人遮擋而沒有被黑色氣體沾染。少年一臉恐慌的看着臉色發黑的老人,而老人也雙腿盤膝而做,運功驅毒,少女見此情景一顆心早已慌亂不行,到又無力而爲,只得看着老人運功驅毒,然後自己雙手合十爲老人祈禱,嘴上說着:“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你法術都還沒全交給我呢,你說過要看我出嫁那天紅妝豔抹呢?你都還沒把我交給別人怎麼可以這樣就死了啊”

少年是聽的似笑非笑,:“把你交給誰的,你這個烏鴉嘴,你這樣的,誰敢要啊”

少年還對着少女聳了聳肩,少女雙手叉腰,怒目而視:“你纔沒人要,你又醜又壞,難怪連父母都不要你”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少女又一副歉意的語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還不都是因爲你太氣人了,對不起嘛”。

果然,少年聽了少女的話後就沉默起來,隨即露出一副滿臉沉思的樣子,低着頭,看着腳下的小草,隨風飄搖,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絲傷感。

“咳,咳”只見老人咳出一灘烏血,烏血直接腐蝕了地上的一小塊草坪,可見毒性之大。

老人睜開雙眼看着低頭沉思的少年,:“你下山去吧!那狐狸可能還沒死,找到他殺了他,還有就是你的身世在紅塵中,現在你已成年了,是時候去了解你的事了”少年聽後,躊躇許久,:“我可以修煉那本書了嘛”老人深呼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惆悵:“是福,是禍,全看你自己”少女看着一旁的老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傅,那我呢?”老人看了她一眼:“心已不在,就去嚐嚐繁華中的酸甜苦辣吧!”

少女瞬間一臉興奮的樣子,在原地高興的跳起來,嘴上說着:“我的臭豆腐,我的羊肉串,我的冰糖葫蘆啊!你們等着我,我會一一臨幸你們的”少女還發出一聲勝利的“噢耶”讓旁邊的老人苦笑的搖搖頭:“癡兒啊”

少年倒是顯得沉默,目光中閃過一絲鋒芒,我的父母啊!爲什麼要拋棄我呢?爲什麼呢?不管爲什麼?我會證明你們是錯的,不管你們以後怎麼看我,我林傑必閃耀九天成爲人中之傑,而你們只能懺悔。

看了看胸口的玉佩,玉佩中的那個“林”字,閃爍發光,像是印證少年內心的渴望。

老人看着這一幕,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霾,到底是對是錯呢。

只有少女還沉浸在下山的興奮喜悅之中,殊不知塵封多年的往事已經開始拉開序幕了,黑暗中到底有什麼,一老一少,各自靜靜地思索着,最終兩人眼神相對,對視許久,皆沉默不語,而後兩人緩緩地走下山,少女在後面追趕着:“你們等等我啊!”三道身影漸漸消失不見,只剩的雷聲“啪啪”的肆虐,一道黑影緩緩消失在這山脈中。

許久,一隻白狐嗅着氣味,找到一隻重傷的黑狐,白狐叼着他逐漸遠去,只留下一灘血跡。

第二天,陽光明媚,溫暖的光線驅散了黑暗的恐懼,少年和少女拜別老人後,兩人安靜的下了山,並沒有平時的吵吵嚷嚷,這倒顯得有點奇怪。

老人目送兩人下山,眼睛裡出現一絲陰霾,有點詭異的笑容出現在臉上,隨即像屋內走去,不久,一道白色身影帶着“嗤嗤”的聲音從向遠方飛去。

兩人到了森林的出口,少女略顯的有些不捨,臉上帶着傷感,一步一回頭的轉過身去看看森林,:“我們好久才能回來”“不知道,也許十年,二十年,你知道的,這世界這麼大,找個人好難的”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女說道,不過卻讓人覺得有一絲調戲的意味。

少女明顯心不在焉,:“我想回去了,要是這麼久不見師傅,他一個人會很孤單的”看着少女那一臉哀愁的樣子,少年心裡就是好笑,一會想走的不行,一會又捨不得走,女人都是這麼善變嘛?隨即少年眼睛清澈帶着一絲笑意的看着她,:“你不想吃你的臭豆腐了,不想吃你的羊肉串了,還是不想吃你的冰糖葫蘆了”瞬間少女眼睛就透露出一絲興奮,彷彿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一樣,少女意志堅定的不再回頭,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爲了嘴巴,加油,君怡,你是最棒的!少女在心裡爲自己加油。

“噗”的一聲聲響從遠處傳來,隨即“啊,救命啊”一聲清脆之聲也是再次傳來。

兩人同時警惕下來,繼而都轉向那發聲之處,少女耐不住性子說道:“還是去看看吧!”少年不動聲色,倒是少女筆直走過去,少年也只好跟隨過去。

從遠處看去,一條漆黑大蛇正纏着兩人慾填飽肚子,一男一女還在拼命掙扎,倒是大蛇的力氣應是極大的,兩人漸漸力不從心,有些昏昏欲墜的感覺,少年運起靈力,口唸咒語,一縷火焰出現在手中,隨即兩手交叉,掌心合十,然後兩手相握做鍾狀,放於嘴前,深呼吸一口氣噴出,只見一團火焰朝大蛇襲去,少女更是暴躁,拿出貼身小劍,運轉靈氣,施展細雨劍訣直刺黑色大蛇,大蛇未通靈,因而仗着自身身體強壯硬扛了少女少年的攻擊,但是火焰和劍造成的傷害着實不輕,大蛇拼命嚎叫,鬆開纏繞的兩人,尾巴直接對着少女就是狠狠的抽,少女自然不可能硬扛,熟練運用身法躲開攻擊,找準機會對着大蛇七寸就是一劍,大蛇七寸處鮮血狂飆,更加拼命的抽動尾巴,少年也不甘示弱,又是運轉靈力一道火球術直接對準大蛇七寸,大蛇疼痛難忍,渾身不停的擺動,最後少女一劍切斷了他的七寸處,鮮血染了少女一臉,如同殺神一般。少女哭着臉看着少年:“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你不會主動一點嘛?每次都染人家一身血,你賠我衣服啊”

少年苦笑的示弱:“你這麼厲害,當然是你殺咯!”“咳咳”幾聲虛弱的聲音傳來,兩人攙扶着站起身來,一身狼狽。

看着他們兩人也是一臉血跡,少女心裡舒服了不少。“你們有沒有事?”“沒事,謝謝兩位相救”被救的女人的顯得虛弱,想必是被纏繞的過久,精疲力盡了。

“你們不像是這裡人,來這裡做什麼”少年看了看他們的衣服,男的一件白衣短袖配牛仔褲,女的一襲白色繡花長裙。像是終於回過神一樣,男人說道:“感謝二位相救,我們是來自京華市,來這裡祭拜的,我看二位身手不凡,是來自這森林嘛?”一點都不驚訝嘛?他見過法術嘛?

少年心裡有點疑惑,:“我們要出去走走”隨即男人搶着說話道:“那正好啊,我們一道,就要麻煩兩位了”少女也覺得有點不對,那女人眼中始終沒有慌亂啊!少女說道:“不必了,我們方向不一樣的”說完拉着少年轉身就走。

“兩位就這麼心急嘛”男人一臉的戲謔,“我還要好好感謝二位呢”女人則是吹了個口哨,隨即,森林中冒出來許多黑影,眼裡泛着兇光圍着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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