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道由分身打開的“門”,王雲飛便順利地穿過了這層血色結界,來到了結界的外面。
當王雲飛來到結界的外面之後,頓時就沒有了在裡面時所感受到的那些壓抑、沉悶的感覺,同時也沒有了那種試圖要侵蝕王雲飛身體的力量。
王雲飛也就確定了,只要能夠來到結界的外面,便是安全的了。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但結界裡的人已經無法享受到這個結果了。
因爲當王雲飛來到結界外面的時候,裡面的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被這個血色結界吸收。
隨着王雲飛從血色結界裡出來,血色結界上的那個剛纔由分身打開的“門”便開始迅速合攏、消失,沒過多久,血色結界就重新恢復如初,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空洞。
看到這個結果,王雲飛也沒有覺得意外,這種結界擁有恢復能力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王雲飛並沒有就這樣留在這裡,而是又重新讓分身在血色結界上再次打開了一道“門”,通過這道“門”,王雲飛又一次回到了這個血色結界裡面。
回到了被這個被血色結界籠罩的城市之中後,王雲飛便跑到了距離這裡最近的一棟較高的建築屋頂上。
王雲飛站在這個屋頂上眺望着城市之中的景象。
毫無生氣的街道之中,只剩下了一地的衣物靜靜地躺在那裡,原本應該存在在那裡的人們全都被血色結界的力量吸收了。
王雲飛此時不知道如何讓這個血色結界停下來,而且就算能夠讓這個血色結界消失,那些被血色結界吸收的人們也是無法再回來的了。
這個城市裡的人們已經無法被拯救。
雖然王雲飛自己暫時不會受到這個血色結界的影響,但王雲飛不知道在這裡呆久了的話還能不能撐得住。
所以王雲飛就沒有去漫無目的得去尋找着什麼,而是就站在這個屋頂上等待了一會兒。
他是在等待着張新和李雪然他們過來。
雖然王雲飛對此已經不抱有什麼期望,但如果還有誰能夠趕到這個地方的話,王雲飛就會帶着對方一起穿過血色結界離開這個地方。
王雲飛此時能夠感覺到血色結界所產生的那股侵蝕的力量變得越來越強大了,似乎是因爲城市裡已經沒有了值得吸收的目標,此時的血色結界就將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對付王雲飛了。
並且除了這個之外,血色結界之中在這個時候逐漸出現了另一種變化。
所有的房屋正開始從上至下逐漸瓦解消失。
當王雲飛感覺到腳下的屋頂也開始消失之後,他就打算離開這個地方了。
正當王雲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就忽然看到不遠處的街道上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張新和李雪然。
此時的張新正在抱着李雪然的身體飛快的朝着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李雪然此時緊閉着雙目似乎是昏迷了過去,而在李雪然的身體表面有一層光膜覆蓋着,似乎就是這層光膜保護了李雪然讓她沒有立刻被血色結界的力量侵蝕。
這層光膜是李雪然所召喚出來的一個特殊的召喚物的能力,但也就只能勉強的保護着李雪然而已。
至於張新,他在這個時候已經召喚出了他的那把光劍,那把光劍漂浮在張新的身旁,跟隨着張新一起快速的移動着。在這把光劍的劍身上,這個時候已經顯現出了六個閃亮的光點,在六星光劍的狀態下,不僅讓張新的身體力量大幅度提升,同時還讓張新暫時擁有了對抗這個血色結界侵蝕的能力。
但當王雲飛仔細看去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張新其實已經和李雪然一樣處於意識昏迷的狀態了,張新的身體現在只是在本能的驅使下繼續行動着。
察覺到這個情況後,王雲飛就連忙來到了張新和李雪然兩人的面前,立刻就將這兩個已經失去了意識的人分別夾在了他的兩臂之下,飛快的帶着他們兩個一起來到了城市的邊緣,隨後王雲飛就讓分身在血色結界上打開了一道“門”。
王雲飛最終順利的帶着張新和李雪然逃離了血色結界的籠罩範圍。
來到了血色結界的外面之後,張新和李雪然就不會再受到血色結界的力量的威脅,但他們兩個人現在的情況依然很不妙,都處在意識昏迷的狀態,急需要一些治療。
而王雲飛現在沒有任何能夠治療別人的能力,也沒有原本遊戲中的那些治療藥水,此時王雲飛就只能繼續帶着昏迷中的張新和李雪然,向着附近的城市奔去。
至於被血色結界籠罩着的這個城市,已經不需要王雲飛去解決什麼了。
這個地方,已經無法被拯救。
同時這個血色結界只會留在這個地方,不會向着外面擴散出去。受到血色結界的影響的,只有王雲飛居住的這個城市,附近的其它城市鄉鎮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不過,居住在這附近的其它城市鄉鎮的人們,卻可以看到這裡存在的這個接天連地的血色帷幕。
最終,能夠活着從血色結界籠罩的城市中出來的,除了真理教的兩位主教格里德和普萊德這兩個人的靈魂,就只剩下王雲飛和張新以及李雪然這三個人了。
至於剛纔和張新與李雪然在一起的另一位同屬於特殊對策部門的趙強勇,已經和其他普通人一樣被血色結界吸收了。
由於這邊出現的這道接天連地的血色帷幕,不僅引起了附近城市鄉鎮的人們的注意,連帶着那裡的警察們也對此產生了警惕,已經有一批警察驅車前往了這個地方。
所以當王雲飛從血色結界裡面離開,帶着昏迷中的張新和李雪然跑出了一段距離後,王雲飛就看到了幾輛警車正在朝着這邊行駛過來。
由於王雲飛的速度非常快,那些警車裡的警察並沒有看到王雲飛的身影,在他們的眼中,只是有一道轉瞬即逝的黑影閃過,讓他們以爲自己產生了什麼錯覺。
看到這些警車的出現,王雲飛頓時放鬆了下來。
雖然王雲飛想要把張新和李雪然送去附近的城市裡的醫院中接受治療,但王雲飛對這附近的城市的情況完全不瞭解,不知道那些醫院的位置。
此時正好可以讓這些警察來帶路。
於是王雲飛就來到了道路中央停了下來,同時從昏迷中的張新的衣服裡找出了一個證件。
那是張新在之前出示給剛纔的城市裡的那些警察的證件,現在用這個證件正好可以證明他們的身份,避免被這些警察找麻煩。
突然出現在道路中央的人,頓時讓這幾輛警車連忙剎車停了下來。
由於王雲飛出現的位置較近,這些警車幾乎是在將要撞到王雲飛的時候才停住了。
不過就算他們開車撞過來也無法傷害到王雲飛,不管是用分身還是王雲飛自己,現在都已經可以直接擋下這些快速行駛過來的汽車了。
這個時候有幾位警察從警車上下來,同時還拿出了手槍對準了前面的王雲飛,其中一人說道:“舉起手來!你是什麼人?你抱着的那兩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王雲飛並沒有舉起雙手,他此時還在把張新和李雪然夾在他的身體兩側,要是舉起手來的話,就得要把這兩個人丟到地上去了。
於是王雲飛就把手中剛纔拿出來的那個證件甩了過去,同時說道:“我們是特殊對策部門的人,因爲在那邊遇到了麻煩,此時需要你們的幫助。這兩個人現在因爲受傷昏迷,需要前往醫院接受治療。你們不要再多問什麼,現在儘快帶我們前往醫院,其它的事情之後再說。”
王雲飛隨意甩出去的這個證件像是子彈一樣瞬間釘在了前面的那輛警車上,而看到王雲飛露出的這一手,那些警察頓時驚訝的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似乎是領頭的警官費力的將那個證件從警車的前車蓋上拔了下來,差點就把這個證件給撕爛了。他在查看了這個證件之後便點了點頭,確認了王雲飛幾人的身份。
“原來是對策部的人,請跟我來吧,我這就送你們去最近的醫院裡。”
在警長的命令下,其餘的警察便將武器收了起來。
“你們不用再去那個城市那邊察看情況了,直接返回吧,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那邊的事情的。”王雲飛對這位警長說道。
隨後,在這些警察的幫助下,昏迷中的張新和李雪然兩人就被分別放置在了兩輛警車的後座上。
而王雲飛則是坐上了另一輛和警長一起的警車。
由於昏迷中的張新和李雪然平躺在了警車的後座上,導致了這裡無法再坐下其他的人,有幾位警察只能留在外面,自行跑回原本的城市裡去了。
幸好這裡距離這邊的城市不算遠,而且再往前一些就會有一個公交站臺,他們可以在那裡等着公交車到來後再回到城市裡去。
一切安頓妥當之後,這幾輛原本打算前往另一個城市察看情況的警車,就掉轉車頭返回到他們的城市裡去了。
有警車鳴笛開道,一行人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了最近的一家規模較大的醫院。
在警察們的催促下,一羣醫護人員就連忙把昏迷中的張新和李雪然帶走治療去了。
而王雲飛在這個時候也就可以放鬆了下來。
坐在警車裡,那位警長就和王雲飛繼續閒聊着。
之前過來的路上的時候,這位名叫吳孝州的警官就已經和王雲飛互相介紹過了,同時吳孝州也知道了昏迷的張新和李雪然的名字。
在王雲飛的一番說明之下,吳孝州便知道了一些關於那個血色結界中所發生的事情。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吳孝州顯得有些難以置信,“那些真理教的傢伙們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夠做得到?”
“不要小看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他們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王雲飛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拔出你的手槍,對着我的腦袋開一槍,相信你就會有更清楚的認識了。”
“這個……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我相信你所說的話了。”吳孝州隨後嘆了口氣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作爲警察卻無能爲力,還得要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出生入死,實在是讓我的內心感覺到很不舒服啊。”
作爲一位中年人同時還是警察的吳孝州,因爲看到張新和李雪然這兩個年輕人落得這種下場,覺得心裡很過意不去。
按理說應該是由他們這些警察來保護人們纔對,結果卻是讓這些年輕人去冒險對付那些可怕的敵人,而他們只能躲在一旁,這對於吳孝州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對於這件事情,王雲飛並沒有多說什麼。
吳孝州在感嘆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你們在這個城市裡有沒有認識的人?”
“沒有。”王雲飛搖了搖頭,“我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會留在這裡等待着他們兩個人醒來,如果能夠聯繫到對策部的人就更好了。因爲我是才加入對策部的新人,對於他們的聯絡方式還不瞭解。”
其實在之前的過來的路上,王雲飛提到自己是對策部的新人的時候,吳孝州對王雲飛的身份是有着一些懷疑的。
畢竟只有張新和李雪然兩個人擁有對策部的身份證件,而王雲飛並沒有這個,再加上張新和李雪然此時都在昏迷狀態,以及另一個城市裡發生了真相不明的事件,這難免讓吳孝州對王雲飛產生一些疑心。
只有等到張新和李雪然醒來之後,由那兩位確認了王雲飛的身份,吳孝州纔會對王雲飛放鬆警惕。
此時吳孝州就對王雲飛說道:“既然這樣,就讓我派幾名警員過來保護他們兩位吧,以免再次遇到什麼危險。”
吳孝州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帶着不容置信的語氣,他的目的確實是爲了保護昏迷中的張新和李雪然。
王雲飛自然也能夠感受到吳孝州的疑心,對於這種懷疑,王雲飛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他點點頭同意道:“這樣正好。另外,如果你能聯繫到對策部的人的話就更好了。我在一個月後還得要去大學報道呢,到時候就無法繼續留在這裡。那個時候可能就要把這兩位拜託給你照顧了。”
“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你到時候可以安心的離開。”吳孝州保證道。
這個時候,一位警員從醫院裡走了出來,來到吳孝州所在的這輛警車旁邊,向吳孝州報告道:“那兩位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沒有了生命危險,但因爲極度虛弱,暫時還沒能清醒過來,需要再留院觀察靜養一段時間。”
“那就好。”吳孝州瞭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讓這個警察回去了。
王雲飛這時候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附近找個旅館住下,在這個城市裡再待一段時間吧。”
“你現在身上還有錢嗎?”吳孝州問道。
王雲飛摸了摸口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來一疊紙幣,可是這些錢此時都變得千瘡百孔,已經無法再正常使用了。
這是因爲之前和真理教的那個人戰鬥時導致的,主要是因爲最後那把光槍所爆發出來的攻擊,分身的《守護之鎧》沒有能夠完全抵擋得住,使得王雲飛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了,原本放在褲子口袋裡的這些錢自然也都無法倖免於難。
摸出這些錢之後,王雲飛頓時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看來我現在又變成窮人了。”
“那就讓我借一些錢給你吧。”吳孝州說道。
“暫時不用,我還有其他辦法。放心好了,我不會去做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再者說了,這些錢雖然破損了些,但依然可以去銀行那裡換來一些新的錢,這足夠我使用了。”王雲飛拒絕了吳孝州的好意。
“要不要我派一個人陪你去銀行一趟,免得那裡的人不願意給你兌換。”吳孝州提議道。
“那就拜託你了。”這個提議對於王雲飛來說倒是好事,如果他就以現在的樣子獨自去附近的銀行的話,有可能會遇到刁難,但有了警察的協助,應該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再加上王雲飛對這附近不熟悉,雖然可以向吳孝州詢問附近的銀行的位置,但之後還是得要有人帶他過去。
隨後,因爲吳孝州還有其他工作要處理,他也就不再留在這個地方閒聊,在安排了一名警察來幫助王雲飛之後,吳孝州便驅車離開了醫院。
於是王雲飛就在這位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銀行裡。
由於有警察的陪同,銀行的工作人員也就沒有多問什麼,很乾脆的收下了王雲飛交給她的那些破損的紙幣,接着在清點了一下之後,就準備要把新的紙幣拿給王雲飛。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銀行裡突然出現了混亂。
幾個用黑色頭罩蒙着頭部的人在進入銀行之後,他們就舉起了槍對着上方空放了幾槍作爲威懾,同時對着銀行裡面的人大聲喊道:“都不許動!全都給我把手舉起來!”
這是一羣持槍搶劫犯,他們在來到銀行之後就馬上掌控了局面,並且還立刻把銀行的門給關上了。
本來在王雲飛附近無聊的站着的那位警察,在這些搶劫犯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反應,他立刻掏出了手槍躲了起來,沒有在第一時間被那些搶劫犯發現。
而銀行內的那些工作人員在這個時候都被嚇壞了,立刻放下了本來還在進行的工作,紛紛都站了起來,老實的把手都舉到了頭頂上。
銀行裡的那些客戶自然也在這個時候和這些工作人員一樣,都乖乖的成爲了那幾個搶劫犯的人質。
儘管一開始的時候很混亂,但在這些搶劫犯的槍械的威脅下,銀行裡的這些人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只能老實的聽從對方的話。
但是,此時還有一個人依然坐在銀行櫃檯前的椅子上,彷彿是沒有聽到那些搶劫犯的話,也沒有聽到那個槍聲一樣。
這麼特立獨行的一個人頓時引起了那些搶劫犯的注意。
這個人當然是王雲飛了。
其中一個搶劫犯提着槍來到了依然坐在椅子上的王雲飛的旁邊,一邊舉起槍想要砸向王雲飛的腦袋,另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小子沒聽到老子的話嗎!”
然而在下一刻,這個搶劫犯就像是受到了某個重擊一樣,立刻就直挺挺的躺到了地板上。
這是分身的一記手刀砍在了這個傢伙的後腦勺上,不過分身已經保留了一些力氣,沒有直接打死他,不然的話此時這個搶劫犯已經是一具無頭的屍體了。
而其他幾位搶劫犯在看到這種情況後頓時愣了一下,隨後就馬上反應過來,立刻舉起槍對着王雲飛這邊進行了一番射擊。但是這些射過來的子彈卻全都沒有產生預想中的效果,反而是在下一刻全都原路返回,打在了這幾個搶劫犯的身上。
這幾位搶劫犯頓時全都被子彈打成了篩子,變成了一具具屍體躺在了地面上,鮮血也從他們的屍體上流淌了出來。
本來就有些混亂的銀行裡,在出現了人的鮮血和屍體之後,再度變得更加混亂,尖叫聲此起彼伏。
而那些搶劫犯此時都已經全部被解決了。
剛纔是王雲飛的分身接住了那些打過來的子彈並且又全都甩了回去,將那些搶劫犯消滅。
躲在一旁的那個跟着王雲飛過來的警察在看到此時的情況後,感覺到非常驚訝,但是他也在之前聽到了警長說的一些事情,知道了王雲飛並不是一般人。
(但是……這也太不普通了吧!人類真的能夠做到這種事情嗎?)
雖然感覺到非常驚訝,但這位警察還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維持着銀行的秩序。
因爲有警察的現身,銀行裡的局面也很快就被穩定了下來。
剛纔被那些搶劫犯關上的銀行的大門也被重新打開了,一些客戶就在這個時候匆忙離開了這裡,而銀行裡的工作人員也重新回到了崗位上繼續原本的工作。
剛纔負責給王雲飛兌換錢幣的那位女性工作人員也在這個時候重新回到了王雲飛的面前,不過,她在清點那些鈔票以及將它們遞給王雲飛的時候,她的雙手很明顯在發抖。
王雲飛隨意的接過了那些錢裝在了口袋裡,隨後就離開了座位,對旁邊正在忙碌着的那個警察說道:“你在這裡忙吧,我先離開了。這邊的這傢伙還活着,想要調查這次的案件的話,可以去盤問他。”
一開始被王雲飛的分身打暈的那個搶劫犯依然躺在地上,在得到王雲飛的提醒之後,那位警察就連忙跑過來把這個昏迷中的搶劫犯用手銬銬了起來。
等到這個警察想要去和王雲飛搭話的時候,王雲飛就已經離開了這個銀行。
反正這裡的事情交給那個警察處理就好了,王雲飛也不需要留在這裡做什麼。
而且就算王雲飛剛纔解決了那幾個持槍的搶劫犯,他也不至於會受到懲罰。
之後王雲飛就在附近的商店裡購買了一張這個城市的較詳細地圖,並且向商店的店長詢問了一些地點的位置之後,王雲飛就獨自一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至於醫院裡的張新和李雪然,吳孝州已經安排了幾位警察輪班看守着那兩個人的安全。
在這個城市裡的這些日子裡,王雲飛只需要隔一段時間去醫院看望一下情況就好。
接下來,王雲飛便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武館內。
這家武館即將開始挑戰賽,王雲飛來這裡就只是爲了報名參賽順便賺點小錢。
但是當王雲飛穿着這麼一身破爛的洞洞裝來到武館挑戰賽的報名處的時候,頓時就引起了武館裡的一些人的注意。
立刻就有人故意大聲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乞丐也會來參加比賽了?這是想要來碰瓷的嗎?我們這裡可不會支付醫藥費啊。”
“就是就是,我們大神武館可不是那些小武館,是誰把這個乞丐放進來的?真是有損我們大神武館的形象。”旁邊很快就有其他人附和着說道。
雖然王雲飛聽到了那些人的聲音,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繼續在挑戰賽報名點處排隊等候着。
不過,或許是因爲王雲飛沒有去理會那些人,這使得那些人因爲自己被無視而感覺到很惱怒,立刻就有幾個人來到了王雲飛的旁邊。
“臭乞丐,你沒聽到我們的話嗎?還不快點滾出去,別在我們大神武館裡礙事。”
因爲這些人的出現,本來還在排隊的人羣頓時空了出來,剛纔還站在王雲飛前面和後面的人全都躲到了遠處。
一羣人圍在了周圍在看着這邊的熱鬧。
王雲飛卻好像是依然沒有聽到這個人的話一樣,此時在沒有人站在他的前面之後,王雲飛就順利的來到了報名處,對報名處的工作人員說道:“我要報名參賽。”
但是坐在報名處位置的這位工作人員頓時面露難色的說道:“這個……”
“居然敢無視我!你這個垃圾是找死!”剛纔的那個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同時王雲飛就已經通過分身“看”到了那個人正在一拳打向他的腦袋。
既然對方如此欺人太甚,那麼王雲飛也就不再跟對方客氣。
王雲飛轉身握住了對方打過來的拳頭,隨後就是一腳踢出,直接將這個年輕男子踢飛了出去。這個傢伙落到了五米之外,最後躺在了地板上一動不動,已經是昏迷了過去。
這還是王雲飛刻意留手的結果,不然的剛纔就直接打死這個傢伙了。
好歹現在還有着特殊對策部門的官方身份,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犯罪分子,王雲飛沒有理由就因爲這點小事就打死對方。
打飛了那個人之後,王雲飛就繼續對面前的報名處的工作人員說道:“我要報名參賽。有什麼問題嗎?”
而周圍在這個時候頓時爆發出一陣喧譁聲。
圍觀的人羣本來還期待着剛纔的那個人暴打這個乞丐,讓這個乞丐跪地求饒滾出去呢,結果卻完全出乎預料。
剛纔的那個人可是這個大神武館裡有名的“高手”,但是現在卻僅僅是一個照面就被這個“乞丐”秒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本來還有些喧譁的這片區域頓時安靜了下來。
已經有人意識到了他們所認爲的“乞丐”,很有可能是一名真正的“高手”。
“人不可貌相”這種事情許多人都知道。
但他們也都同時知道,在幾乎大部分情況下,其實是可以“以貌取人”的。
畢竟“人不可貌相”這種事情的出現機率實在是太低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王雲飛很可能並不是真正的“乞丐”,但此時已經發生了這種事情,那些人也有些騎虎難下,再加上他們的人被王雲飛打了,那就更不可能放過王雲飛了。
其中有的人頓時靈機一動向旁邊的人說道:“快去叫師傅們,有人要來踢館了!”
“小子,你可千萬別跑!打了我們的人,就不要想着就這麼輕易的離開這裡。”
“……”
遇到這種事情,王雲飛頓時覺得這次無法善了,而他也不是怕事的人,於是就乾脆負手而立,站在那裡說道:“這就是你們武館的作風嗎?那我就在這裡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本事。”
沒過多久,便有一羣人再次圍了過來。
本來還有一些人在這附近圍觀着情況,在這些人到來後,立刻就都被驅散到了遠處。
領頭的一箇中年男子站了出來,他打量了一下王雲飛之後便說道:“就是你想要來踢館的嗎?”
“不,我只是想要來參加你們武館舉辦的挑戰賽的。但是你們的人不讓我報名參賽。”王雲飛說道。
“只是這樣?那你爲什麼要攻擊我的弟子?還把他打成了這樣?”
“是他先攻擊我的,我只是隨便反擊了一下,結果是他太弱了。”王雲飛繼續說道。
“哼,看來你很囂張啊,既然你那麼想要參加我們武館的比賽,不如現在就來和我們比試一下,只要你能贏了我們,就可以直接算你是這次的挑戰賽冠軍,我們也會直接把獎勵辦法給你。”那個人說道。
“此話當真?”王雲飛問道。
“當然,這裡有這麼多人作證,我作爲大神武館的館主,怎麼會言而無信呢?”這位館主說道。
“嗯,那就好。”王雲飛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就過來吧,來我們的比賽場地上。”館主說完後就帶頭離開了。
王雲飛也隨後跟了過去。
這邊要舉行臨時的比斗大賽的事情頓時在武館內傳開了,許多人在聽說了這些事情之後馬上就全都圍了過來。
來到了一個擂臺旁邊後,館主向王雲飛說道:“按照挑戰賽的正常流程,你應該要經過海選賽的幾輪戰鬥、半決賽的戰鬥以及最後決賽的戰鬥,差不多是要跟十個選手分別輪流決鬥一場。現在你準備好了嗎?如果讓認輸的話還來的及,免得被打成殘廢變成了真正的乞丐就不好了。”
“呵,”王雲飛微微一笑,他跳上了旁邊的擂臺上後,對着下方的那些武館的人招了招手說道,“對付你們這些垃圾,我甚至都不想動手。你、們、全、都、一、起、上、吧,放心好了,我不會打死你們的。”
聽到王雲飛的挑釁,館主頓時怒不可遏,“好好好,既然你這麼囂張,那麼我也不跟你客氣了。你們上,給我把他往死裡打。”
聽到館主的吩咐,周圍的那些武館的弟子頓時嚎叫着一擁而上,想要衝上擂臺將王雲飛歐打一頓。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王雲飛向前踏出一步。
隨着王雲飛的右腳重重的踏在擂臺上,強大的力量波動由此傳遞到周圍,霎那間彷彿地動山搖,武館的地面頓時出現了晃動。與此同時,由王雲飛的右腳那裡開始,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圈圈的裂紋,隨後地面就彷彿被忽然削去了一層那樣陷了下去,以王雲飛所站的位置爲中心,原本鋪設的非常平整的這個武館的場地,已經像是被犁了一遍的土地那樣“千瘡百孔”。
原本站在這片地板上的人們,都在這番變故下紛紛站立不穩的倒在了地上就擠在了一起。
“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地震了嗎?”
……
人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但是他們很快就注意到了,王雲飛依然站在那個擂臺上,那片擂臺雖然也有一些裂紋,卻依然堅強的矗立在那裡,而王雲飛正站在擂臺上面戲謔的看着下方那些狼狽的人們。
這不禁讓這些人想到了一個非常難以置信的可能性。
這種事情,是擂臺上的這個年輕男子所爲。
大神武館的館主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他頓時感覺到冷汗直冒,明白自己這一次可能是真的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