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個丫頭說,如果讓劉婆婆喝到了人血會變得更厲害,這是不是真的。
“那!把它們帶在身上,如果劉婆婆敢來的話,儘管往他身上貼就對了,一定要在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明白嗎?”不知什麼時候,秋氏到了我身邊道。
接過黃黃的東西一看,原來是符紙,上面鬼畫符的畫了看不懂的符號,但我的心卻有了點安全感。
不都說,打鬼靠的就是符紙嗎?如今這麼多的符紙在手,誰來我也不怕。
“可是,大娘,這種普通的符紙對付殭屍是沒用的。”嘉寶接過符紙苦着臉道。
真想一巴掌把你拍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你一說話我就想撕了你的嘴。
你有能耐你上啊?說的那麼好聽,還這種符那種符的,有就不錯了。我怒瞪着嘉寶咬牙切?道:“你不是說你是捉鬼師嗎?那你不是有符紙嗎?拿出來用用。”
嘉寶猛的抱緊她的包包猛搖頭道:“不行不行!這裡面的符紙很貴的,我都把我自己窮成這樣才只有那麼幾張,這麼小小的一隻殭屍不能用我的符紙。”
我大喜。還真有符紙,管你呢?現在這個生死關頭,誰還管你的符紙貴不貴,有用就可以了,沒用也可以讓你掉掉眼淚,誰讓你得罪於我讓我不開心,別忘了你還踩着我家的地盤呢?
我一把撲上去把嘉寶壓在了地上,動手就去搶她的包包,可她死拽着。還哭了起來:“大娘,救命啊!這符紙是保命用的,不能動,用在那隻殭屍身上。那是浪費了,大娘,救命啊!”
好你個臭丫頭,先前說的那麼好聽的話,如今一到了關鍵時刻,你就是一隻哭啼鬼。你不是愛笑嗎?你怎麼不笑了,還哭!那就讓你哭個夠,本姑娘心情好,保命要緊。
“啪!”
背部狠狠的捱了一下,我立馬跳了起來,就看到秋氏凶神惡煞的瞪着我怒吼道:“好你個花翠花,我秦家待你不好嗎?你居然敢幹起搶劫這一勾當,看我不打死,省的你敗壞了我秦家的門風。”
這哪跟哪啊?
我還不是爲了保命。沒了命要那家風做什麼?供着!
一回頭,就看到那個臭丫頭抱着她的破包站在一邊吃吃的笑着,我恍然大悟,原來我被這個臭丫頭給耍了,什麼不能用那符紙很貴,一定就是這個臭丫頭看我不順眼兇她,所以來報復我。
當真可惡!你等着!
我跑出了籬笆院,朝前走着,想着這一下我該去哪呢?
不對,那是我夫君的家,那也就是我的家,秋氏是我的婆婆,我爲什麼要跑,就算要跑那也是嘉寶那臭丫寶跑纔對。還嘉寶,我看她是個臭寶纔對。不,是屁寶。整天拍馬屁的寶。
哈哈哈……
可是,如今……村裡有劉婆婆那隻殭屍,不知王道長把她收拾的怎麼樣了。
好想去看一眼,就一眼也好。
劉婆婆不除,心頭難安啊!
突然,秦光耀來到了我面前說道:“外面很危險,家裡纔是安全的。”
卻!
難道家裡劉婆婆就進不去了呢?
我問道:“今天他會來嗎?”
秦光耀如看白癡一樣的看着道:“你說呢?”
我雙手叉腰道:“哎!我說秦光耀,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難說話了呢?”
“那是因爲你變白癡了。”秦光耀冷冷的說道。
我氣的想罵人,但一想到如今村子裡的事,再看看眼前透明的秦光耀,很識趣的閉了嘴。如果我在這裡大罵的話,很有可能被村民們抓起來送給劉婆婆當午餐了。
想想都好怕!亞長餘亡。
可是,這個秦光耀真是越來越過份了,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我哪裡不好了嗎?我哪裡白癡了嗎?
本姑娘還是本姑娘,哪裡有癡!
“明知道劉婆婆的厲害,你還到處亂跑,不是白癡是什麼?”秦光耀冷聲道。
“不是有道長在嗎?”我弱弱的說道。
“哼!真是敗我的名聲。”
這和名聲有什麼關係嗎?這個死鬼居然這樣子說我,看我如何降他。
“你要是再這樣子的話,我就不把你的秘密告訴你娘。”我得意的說道。
秦光耀恨恨的一甩手,走了。
我張大嘴,就這麼走了,這個死秦光耀,別以爲能消失就了不起了,等他來了,你就不夠看了。
可是,那個劉婆婆和道長到底打的怎麼樣了呢?
哎呀!我真笨,劉婆婆是鬼,秦光耀也是鬼,怎麼不讓秦光耀和劉婆婆打呢?有秦煜那個判官幫忙,定能收拾掉劉婆婆的。
我剛想叫秦光耀,就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在拼命的跑,手裡還拿着一樣東西晃啊晃的,後面還有一個人在追他。還不待我仔細看,那人就來到了我面前,披頭散髮的樣子很難看,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王道長。
而後面追他的居然是……劉……婆……婆……
我尖叫着往回跑,那個王道長也真是的,沒有金剛鑽,你就不要攬那個瓷器活,你說你一個好好的道士,你怎麼就降不了一隻殭屍呢?
我瞪大眼的看着朝我蹦跳來的劉婆婆,雙腳早已打顫的動不了,心裡想着跑,可是身體卻不聽我的話。
眼前的劉婆婆早已變了,不是以前我認識的劉婆婆,也不是那晚和我打鬥的劉婆婆。
眼前的這個女人,渾身泥土髒髒的不堪入目,青面獠牙的嗞着嘴,嘴角的血跡還清晰可見。
雙手的指甲長而彎的直伸着,雙腿有力而又有彈性的大步的跨躍着,咋一看時,好像她是在跳,認真一看時,才發現她是在蹦跳。
我想跑卻又跑不動,一下子,劉婆婆就摔倒在我身上,張大的嘴巴里,一股血腥味衝?而來,一條血絲線就順着她的嘴巴掉在了我的臉上。
“啊……”
直到這一刻,我才醒過來。
用腳去狠狠的踢她的臉,一下又一下的,可是她的臉就好像是生在我的腳上一樣,任我再是怎麼踢,她還在那裡。
猛的,她擡起了頭,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劉婆婆的臉。此時她正滋着牙的衝着我笑呢?
不看到還好,一看到魂都嚇沒了,腦袋也已經停止了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