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這麼能吃?”
夜南山一邊看着蒸酒的爐火,一邊向梧桐說道。
梧桐拿着一條烤魚吃的正香,這已經是第三條了。
咂咂嘴,梧桐說道:“好吃嘛。”
夜南山:“要不是我還能賺些錢,尋常人家都養不起你,吃都能讓你吃窮了。”
梧桐衝着夜南山聳聳瓊鼻,哼了一聲,不搭理夜南山。
沒一會兒,梧桐把魚吃得只剩下了個骨架,總算心滿意足,沒讓夜南山繼續給她烤魚了。
看了看一直在忙活着蒸酒的夜南山,梧桐說道:“我來幫你吧。”
夜南山擺手道:“不用,這火候不好控制,你還是歇着吧,我怕你給整廢了,我還得賣錢呢。”
梧桐白了夜南山一眼,說道:“天天就知道錢錢錢,果然龍就是龍,全都是視財如命的傢伙。”
夜南山也無奈啊,梧桐這點還真說的沒錯,他還真就是視財如命,或者說,錢就是他的命啊。
“你要賺這麼多錢幹嘛?”梧桐問道。
夜南山笑了笑,看向梧桐,說道:“不得養你啊,你這麼能吃,不多賺點錢怎麼行。”
梧桐:“別往我身上扯,我又吃不了多少,快說。”
夜南山想了想,回答道:“嗯...你就當我視財如命吧。”
梧桐撇撇嘴,明顯覺得夜南山是在胡扯,“哼,不說就不說。”
夜南山只能感慨,有時候,說實話,真不能讓人相信啊。
想了想,夜南山說道:“我得了一種沒錢就會死的怪病,每天都要消耗一些錢才能活下去,所以,爲了活命,我得賺錢吶。”
夜南山這算是實話實說了,其實夜南山覺得對梧桐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梧桐就算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連自己是異世界穿越而來的人,是一條龍,這兩個大秘密都知道,更何況是這。
但是,夜南山說時候,也要梧桐肯信吶,梧桐看着夜南山,一臉的不信,全當他是在瞎扯。
夜南山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好吧,其實我修煉了一種牛比的功法,這種功法很費錢,但也有好處,錢越多,越厲害,升級越快。”
梧桐看了看夜南山,說道:“這個理由還靠譜些,不過,我纔不信你,我看你就是和其他的龍一樣,掉錢眼裡了,都是一丘之貉。”
夜南山聳聳肩,不再解釋了,愛信不信吧,反正他已經說實話了。
今天一整天,夜南山和梧桐都待在了這個小湖邊。
梧桐不是好動的性子,在哪裡都能待得住,平時在家她都能幹坐着待一整天的,更何況是在外面了。
夜南山一邊蒸酒,一邊和梧桐各種鬼扯嬉鬧,還下了幾盤象棋,差點沒看住爐子,報廢一缸酒。
傍晚回家,夜南山本來是準備要帶梧桐下館子去吃大餐來着,但是梧桐居然拒絕了。
“怎麼了?今天吃夠了,不想吃好吃的了?”夜南山問道。
梧桐看了他一眼,說道:“買菜回家做吧,能省一些,你不是說沒錢會死,功法費錢什麼的嗎?”
梧桐是不太信夜南山在湖邊說的那些話的,但是,夜南山一直也沒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所以,抱着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態度,梧桐暫且信他幾分,開始想着給夜南山省錢了。
夜南山微微一怔,然後樂了,伸手摸了摸梧桐的腦袋,說道:“你咋這麼可愛,哈哈,走,吃大餐去,不差這點錢!”
說着,夜南山拉着梧桐,直奔南區最好的飯館,一股腦的點了一大桌子大魚大肉。
南區是平民區,再好的飯館,其實也只是在平民中算好的,消費高一點,要是換成內城,換成醉心樓,夜南山還真不一定能這麼大氣,那地方要大吃大喝一頓,確實很傷筋動骨。
“果然,我就說覺得你是瞎說的,你就是龍族陋習難改。”梧桐一邊啃着塊肉骨頭,一邊說道,“不然真要是沒錢會死,怎麼會這麼奢侈,天天大魚大肉。”
天天大魚大肉,這話還真沒毛病,在夜南山家裡,確實算是天天大魚大肉,梧桐喜歡吃,夜南山知道,所以,在吃這一塊,夜南山從來沒虧過,不管是自己在家裡燒飯,還是在外面買飯菜回來,都吃得很好。
夜南山放下筷子,看着梧桐笑道:“這不你喜歡吃嘛,錢雖然是我的命,但沒你開心重要。”
梧桐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然後衝着夜南山做了個鬼臉,說道:“信你纔怪。”
……
夜南山一連四天沒去天樞學院,在家和梧桐待了四天。
慕容劍羽說讓夜南山三天別出現在她面前,否則怕忍不住殺了他,但夜南山爲了保險起見,第四天也沒去天樞學院,多在家待了一天,給慕容劍羽多一天消氣的時間。
實在是夜南山有些慫,那天犯的事...慕容劍羽氣不消,他確實不大敢去劍鋒了。
這四天夜南山小日子過的挺舒坦,天天抱着梧桐睡到自然醒,然後帶着梧桐出去,或者在家美美的吃一頓早餐,吃過早餐帶着梧桐逛逛街溜達一圈,然後出城蒸酒,在小湖邊和梧桐嬉鬧,一直待到傍晚,回來再帶着梧桐去下館子,或者回家自己做菜,吃頓大餐。
大概是因爲這幾天夜南山一直陪着梧桐,和她說笑嬉鬧的原因,梧桐這幾天似乎都開心了很多,和夜南山在一起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
今天是夜南山沒去學院的第四天,晚上是在家吃的,夜南山做了幾個那手好菜,梧桐喝了一些酒,俏臉紅撲撲的,甚是好看。
夜南山:“多吃點菜,別喝酒了,都喝小半斤了,再喝一會兒又要醉了。”
梧桐:“醉就醉唄,管他呢。”
“什麼醉就醉唄,你一喝醉就...”夜南山說着又閉嘴了,想起梧桐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會抱着自己不撒手的事情,想了想,改口開玩笑道,“你就不怕你喝醉了,我佔你便宜啊?比如偷偷親你一下什麼的。”
梧桐撇了夜南山一眼,說道:“切,你敢麼?”
夜南山沒有接茬,乾咳了一聲,話說,他還真不敢,要是真有那賊膽的話,早就下手了。
梧桐看着他有些吃癟的樣子,咯咯笑了幾聲,指着夜南山笑道:“慫貨。”
說着,梧桐忽然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夜南山身邊,然後俯身,在夜南山驚愕之下,將嘴脣印了在夜南山的脣上。
“不就是親一下嘛。”梧桐滿臉紅暈,也不知道是酒紅還是羞紅,“親完了,可以繼續喝了吧?”
夜南山呆愣着,腦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機械式的點點頭。
“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