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淺淺第一次看到林封被通緝的畫像,鬍子很多,臉大了不少。
“你看你的樣子多醜。”
林封看了一眼,確實不像,也太醜了,道:“師姐,別鬧。”
青竹酒居的人在慢慢變多,歐陽淺淺主要掌控的是味道,林封則照看着整個大堂。
兩人調笑了一陣,便來了客人。
這幾人是熟客,輕車熟路的上了三樓,坐定之後,點了招牌菜。
林封正準備走下樓,聽到裡面傳出了聲音。
“沒有想到城主府與劉家居然聯手了,多少年了,他們都未曾聯手過。”一人道。
“這事,我知道。聽聞他們是爲了一個叫封木木的少年而聯手的。”
“之前查夜你們知道吧!”
“封木木沒有查到,倒是把血月教衆給查了出來了。”
幾人顯然都是五行城的高層知道的事情很多,正議論着,忽然聲音停了下來。
林封連忙腳踏出了聲音,向着樓下走去,林封的腳步聲才下樓,議論聲又響了起來。
“血月教。”林封皺起了眉頭。
他看過古籍,裡面有寫了血月教,是一個恐怖的門派,他們悠長的歲月,存在於歷史之中。
暴亂與他們有關,改朝換代一定有他們的身影。
他們就如同影子一般,無孔不入,滲透着整個世界。
聽聞了這個消息,林封一天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這個消息帶來的衝擊真的太大了。
血月教的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們有可以蠱惑惡魔的蠱惑之力,而且在古籍上記載,被他們蠱惑的人會燃燒生命之力,短暫的變得更強。
而若是他們將夜月變成了血月,他們的實力還會增加。
所有被蠱惑的人都將會變成了殺戮機器一般。
城外的流民那麼多,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費太大的力去蠱惑,就會化爲他們的信徒。
他不知道血月教在城外已經活動了多久?
他們準備多久出手?
但時間肯定不遠了。
“之前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城主府和劉家還有齊家的實力雖然強,但有人不想要世界太平,若是亂,血月教將會發展得越快。”林封暗自捏拳。
他看着廚房門口雖然忙碌得滿頭大汗,卻臉帶笑容的歐陽淺淺。
臉色紅潤的郭家母女,一個打掃桌子,一個咬着手指撥動算盤的算子,算着錢。
還有學習的休息時間偷偷跑過來的小玉米和代平兩人,都偷偷的幫着收碗和盤子,時不時偷偷塞一塊別人的殘羹剩菜入嘴裡。
林封跑過一嚇,嚇得兩人連忙躲進了廚房。
“再敢吃別人剩下來的,我給你們一人一板子。”林封佯裝恐嚇道。
他喜歡這樣的生活氣息,就只有這樣的生活纔是真實的。
“我要守護住我現在的安寧。”林封眼神堅定的道。
如此堅定的眼神之前也出現過一次,他在青竹峰下定決心變強守護師傅和師姐之時,也閃過了如現在堅定的眼神。
城主府。
劉家與齊家的家主同時到達了城主府,血月教的消息傳到了他們的耳中,他們就坐不住了。
別看五行城三大家族打生打死,都恨不得打死對方,那都只是他們內部的爭鬥。
而現在血月教來了,已經和他們內部的爭鬥的完全不同,這是生死存亡的爭鬥。
他們這一次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是否開始清除計劃。
城主府陳仇天坐在上方,看着到來的兩位家主,一身寒鐵甲衣劉兵,氣息縹緲的長鬚齊海。
“請坐。”
兩人各坐在了最椅子上,陰沉着臉。
“血月教的事情,你們想要怎麼辦?”陳仇天開門見山,直接了當的道。
三家都彼此瞭解彼此的那點花花腸子,到了目前這個時刻,說話就變得很直接了。
劉兵坐不住,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道:“先發制人。”
“如何先發制人?”齊海笑道。
他知道劉兵的想法,但就是不說,他不擔這個罪名。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怕什麼,不就是怕擔罪名。老子告訴你,若不出手,你我就無言下去面對列祖列宗了。”劉兵明明是很平和的說話,卻讓人感覺他用出了所有的力氣在說話。
聲音非常的大,大得整個宮殿彷彿都在震動。
“我不知道嗎?你這麼大聲是家裡死人嗎?”齊海指着劉兵道。
“你家裡才死人了,爲了壓制忽然反撲的地氣,你們齊家可是死了不少人,別以爲我不知道。”劉兵對齊家的動作了如指掌。
“你家的蒼龍亂海槍自爆只剩下了槍尖了,好像還死了不少人,你說你家死人沒有?”齊海被指責卻並不惱怒,直接指出劉兵的痛處。
“是你乾的?”城主陳仇天和劉兵同時道。
“怎麼可能,封木木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看陳仇天和劉兵同時問出口,知道自己若是說出話,很有可能讓兩人站在同一戰線來攻擊他。
陳仇天臉色陰沉道:“廢話少說,你們想怎麼辦?說吧!別彎彎繞繞。”
“屠了流民,一勞永逸。”劉兵開口道。
他們劉家的粥蓬不算少,每天都會在城外施捨粥給流民,而且他們家裡的粥是最濃的。
就如此的善心,但遇到能夠毀滅他們家族的危機,他們可以犯下殺孽,甚至是殺劫都可以。
齊海沒有說話了,他們都看向了陳仇天。
“如果要做,一定要快。我收到消息,有個什麼大俠要來五行城處理流民之事,若是來了,變數就會再次增大。”陳仇天面無表情的道。
“呸!老子五行城的事情,他憑什麼來管?算給什麼東西。”劉兵粗魯的開口道。
“我沒意見,早一點出手,少一些變數。畢竟血月教的那羣人也不是好東西,若是真的讓他們煽動了所有的流民,我們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城破人亡,祖宗百年基業毀於一旦。”齊海冷漠的道。
陳仇天作爲一城之主,非常討厭別人來插手他們五行城之事,還說得大義凜然,簡直是沒有把他這個城主放在眼裡。
“沒有問題,那就幹吧!儘量殺得乾淨些。”
“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