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當然很興奮,《石頭》這個戲,他籌備了好幾年!
其實他第一個劇本寫的就是《瘋狂的石頭》,當時叫《鑽石》,只不過沒錢拍,你算那個賬,怎麼都得上百萬的製作費!
那是兩千年左右的事情了,已經過去五年了…
現在,美夢成真了!
終於有機會拍自己最想拍的東西了…
呂瀟然也挺興奮,老子終於能拍電影了!
他在城市這邊興奮,重慶的另一頭,有個叫《門》的劇組也在拍攝中…
這個戲是著名導演李邵紅執導,陳昆是絕對主演,除此之外,還有黃角,這兩位都很有名…
陳昆不用說,《像霧像雨又像風》、《金粉世家》兩部電視劇,隱隱有內地第一小生的趨勢;
黃角,《戀愛中的寶貝》、《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兩部電影,一舉成名!
女主角文馨,找了楊蜜…
她是榮興達的力捧的新人,自從周訓離開榮興達,李紹紅她們決定捧楊蜜…
楊蜜爲了拍這部戲可是付出了血的代價。
《門》這個戲是根據周德東所著小說《三岔口》改編的,恐怖懸疑題材,這個不重要,關鍵裡面的女主角文馨是一個成熟、有韻味的姑娘,但是呢,楊蜜的臉有點“嬰兒方”,顯然與角色有距離…
然後,姐們一狠心,直接拔掉了四顆智齒!
爲什麼突然提到她?
她是女主?
別逗了,羣裡投票,衆望所歸天仙女主…
但是大金毛是一慫貨,不敢得罪天仙粉絲,所以,女主未定…
那楊蜜跟現在寫的這段劇情有關係嗎?
其實是沒多大關係的,只不過,她是哈士奇的偶像,據說他寫了好幾本書,女主角都以她爲原型…
哈士奇把今後十年會走紅的演員都告訴了他,呂瀟然本身對抱大腿這種事沒什麼抗拒,再加上性格比較隨和,刻意結交之下,倒是跟楊蜜有不錯的關係…
……
呂瀟然手裡拿着一聽可口可樂,俯瞰着整個城市,一派藝術家的範,開口道:“每次當我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就強烈的感覺到,城市是母體,而我們是生活在他的子·宮裡面…”
兩位中年大嬸很厭惡的翻白眼:“流氓!”
呂瀟然充耳不聞,繼續走到侯淑身邊,手臂靠在纜車的窗戶上,眼睛盯着她,伸手撩起她的頭髮絲,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剛纔…咳咳…”
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怎麼了?”
“被嗆到了,溼氣太重!”
侯淑有點尷尬,她當然知道呂瀟然爲什麼咳嗽,被她的廉價香水嗆到了…
“沒事,再來一遍!”
對電影拍攝來說,NG根本不算事。
劇組準備了一上午的時間,就拍這一條!
纜車到站,演員們從車上下來,換乘另外一輛,重新開始拍攝。
這遍比較順,呂瀟然操着一嘴蹩腳的港普說了一大段‘撩妹’的話,然後侯淑擡腳,對着呂瀟然的腳背踩了下去,踩的很實,呂瀟然感覺自己的腳背肯定紫了!
啊…
呂瀟然慘叫一聲,手裡的可樂罐子直接掉了出去…
“咔…”
寧昊皺眉:“小呂,我怎麼感覺你演的這麼正?再賤一點!”
“…賤一點,那我加幾個動作?”
“你是說直接親?”
“不是,我是說貼近她的耳朵,手上不老實…”
寧昊想了想,問侯淑:“可以嗎?”
侯淑看了眼呂瀟然,後者臉上寫滿了光明偉岸,點了點頭道:“…沒事。”
重新開拍。
“剛纔我正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一擡頭就看見了你。你身上有一種東西深深的打動了我!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母性,偉大的母性氣息!”
說臺詞的時候,呂瀟然故意貼近侯淑,手攀上她的臀…
姑娘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咔!”寧昊無語:“你得踩他!”
又來了一遍,這次還算順利…
“行,咱們保一條!”
……
鏡頭拍完,劇組轉移陣地,前往下一個拍攝地點。
下一場戲跟呂瀟然沒啥關係,拍易拉罐中獎…
這場戲是劉華、嶽曉軍、黃博三人組的首秀。
其實,從劇本來看,這三人的戲分差不多,小軍的戲點更多——嶽曉軍本身就是編劇…
但真正演起來,一場戲,就能看出誰是戲眼!
博哥出現在鏡頭前,一撩頭髮,寧昊直接笑噴了…
黃博有點懵:“…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演!”
“哦…”
所以,這就叫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估計之後寧昊跟黃博的所有緣分都源自這個撩頭髮…
有些人能相遇就是很好的故事…
畢竟,有人白頭如新,有人傾蓋如故。
……
《瘋狂的石頭》,雖然是小製作,但是延續了最高規格的創作態度。
當天結束,一羣人到了導演房間,寧昊帶着導演組還有攝影組的人看樣片,討論明天的拍攝工作。
演員們還有編劇則在另外一邊圍讀劇本…
圍讀劇本是介於劇本創作和正式表演之間的一個環節,即演員、導演、製片人、編劇等主創人員圍坐在一起,演員分角色朗讀劇本對白,增加對臺詞的熟練程度,順便給編劇調整臺詞的空間…
從創作角度來說,圍讀劇本,是一次讓大家思想交匯的機會。
演員分角色朗讀劇本對白,集思廣益,商量討論,一遍遍地捋清楚人設和人物關係,排查情節細節和戲劇衝突邏輯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修正完善,落實分鏡、場景、人員,統一創作思想,確定創作方向。
這個很重要的!
呂瀟然沒在…
他的戲份要到兩天後,不急着讀劇本…
差不多九點,演員們離開,寧昊跟杜傑還在商量明天的拍攝…
杜傑算是寧昊的御用攝影師,倆人從《綠草地》開始合作。
嶽曉軍還有黃博回到房間,迎接他倆的只有晚安…
黃博伸手把狗狗抱在懷裡,問了一句:“軍哥,小呂呢?”
“…他跟我說去見朋友了!”
“他在重慶有朋友?”
嶽曉軍逗了逗晚安,然後纔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聽他說是你們學校的,是他師妹啥的…”
“懂了,釋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