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映入我眼簾的是廚房鍋碗瓢盆散落一地的景象啊。
他媽的,他是吃飯還是拆廚房?把廚房弄成這樣最後不還得是我收拾麼?
“你腦子有病啊,吃飯就吃飯,好好跟我說說不就完了麼,趕緊出去,出去!”沒辦法了,我只能犯賤一次了,在叫他這樣搞下去,我肯定得累死。
聽着我那維護自己面子的怒吼聲,他並沒有離開,繼續不斷的翻找鍋的所在地。
打開了爐竈,他將一個滿是水漬的鍋放在了爐竈上,提了桶油正向鍋裡倒。
我靠,有過做飯經驗的人都應該知道,鍋裡有水倒上油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滋”的一聲,之後油會飛濺的哪裡都是。
他瘋了,他一定是想自殺,他絕對不是想做飯。
我是看着油飛濺到他臉上弄的他滿臉花?還是阻止他這愚蠢的自殺行爲呢?
“滋”的一聲。
我下意識的向他奔了過去,將他整個人一推,他半坐在了地上,而我整個人栽倒在了他的懷裡……
我感覺這個姿勢尷尬極了,臉頰微紅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着。
“你還想保持這個姿勢多長時間?”他的話語充滿了冰冷和諷刺。
他以爲我願意跟他靠的那麼近的?媽的,我救了他,他還不謝謝我?
我勉強的站了起來,可是他手裡拿桶油全部撒在了地上,“滋溜”一下子,我整個人又摔在了他的懷裡。
他媽的,搞什麼啊,越弄越尷尬,越弄越離譜了。
我擡頭尷尬的看向了他,他利劍般的雙眸仍直視着我。
“我不是故意站你便宜的啊,地上有油,我纔會摔倒的。”我向他解釋着,可是他的眸子內仍舊沒有任何變化,一成不變的冰冷:“你不會不相信我吧,我說的是真的。”
“趕緊起來,別打攪我做飯。”他沒理會我的解釋,無奈之下,我勉強扶牆站了起來。
他一個起身沒扶任何東西,穩穩的站在這滿地油的地上,他穿的鞋是防滑的還是怎麼地了?站的那麼穩?
不過,他那西褲已經沾滿了油漬了,就好像尿褲了一樣,可笑死我了。
“我做吧。”我步履謹慎的走到了他的身旁,要是他在做下去,估計允俊徹回來房子都能燒沒了。
“求我。”
“……”他蹬鼻子上臉是麼?我都沒不依不饒的叫他求我,他反過來反咬我一口叫我求他?他是不是霸道慣了?
媽的,我剛剛就不該管他,叫油漬給他弄個滿臉花就對了。呸!好心當成驢肝肺,混蛋寒洛銀。
我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他“啪”的一下子,將沒洗也沒摘的蔬菜全部放進了鍋裡。
他是傻的麼?這點基本常識都沒有?蔬菜不洗能吃麼?不怕被毒死?
“求你了,我做吧。”媽的,我這回真犯賤到家了,我做飯給他吃,還得求他?可是看着他弄成這樣,我這愛操心的命也不能坐視不理啊。
我這話一說完,他利馬關上了火,轉身冷漠的向廚房外走去了。
可是,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背影雙肩在微微聳動着,而且用一隻手捂住了嘴。
他該不會是在笑吧?
不對,不對!
我越琢磨越不對味了。
就算沒做過飯的人,在傻的人也應該知道蔬菜要洗了切了纔可以吃。
可是他?
媽的!
我被他耍了!他是故意把廚房弄成這樣,還故意裝的什麼都不懂,在加上他似乎知道我是那種愛操心的人。他一步步的處心積慮,就是爲了報復我之前叫他求我的事情!
孃的,我好像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了?
對付寒洛銀這個人真是一分鐘都不能掉以輕心,備不住他什麼時候就會算計人一下子。
王八蛋,他不是愛玩麼?他也不想想,他一會要吃的是老孃給他做的飯,我要是給他動點馬腳他一輩子也看不出來吧?
沒一會我端着飯菜走了出來,可是他卻不見了。
客廳跟餐廳都沒有他,他去哪了呢?
片刻,我聽到二樓傳來了腳步聲,擡頭望去,他身着一身白色的浴袍,胸前的白皙肌肉完美無缺的展現了出來,他那漂亮的銀髮還微微的滴落着小水珠,更是顯得他格外的吸引人。
媽的,妖孽!寒洛銀絕對是妖孽,看的我直吞口水。真想上前將他按到,之後……
給他兩個耳光。(我汗,我以爲你要說什麼呢。)這不是勾引我犯罪麼,給他耳光,我好清醒下啊。(我草,你給他耳光,叫你清醒?)
氣死人了,我滿身是油的給他做飯,他到舒坦跑去洗澡了?
他緩慢的向我走來,他那冰冷的眸子一直注視着我火辣的目光。趕緊低下了頭,在看下去我肯定要丟人了:“能吃了。”
他沒理會我,徑直走到了飯桌前,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又看了我一眼:“你先吃。”
“……”啊?他是不是看出我在飯菜裡下手腳了,我還想吐口痰在裡面呢,幸好沒有吐,要不我就自己整自己了。
走到了飯桌前,我坐下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對他微微的笑了下:“怕我下毒麼?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懷疑我何必叫我做飯?”我的話語間充滿了諷刺。一口將菜全部吃下了肚。
“我有沒有懷疑你,一會就知道了。”他轉身走到了冰箱旁,拿出了一瓶飲料放在了我的手邊:“要是不舒服就喝一口,不用強忍着,對了……我告訴你,我非常喜歡吃辣!”
……幸好他是寒洛銀,不是允俊徹,要是這話從允俊徹的嘴裡發出來,我能氣死,真的能利馬吐血暴斃身亡。
他用他冰冷的口氣對我說出來,我內心的刺痛感稍微減少了一點。
沒錯,我就是在一道不該加辣的菜裡,加了無數把辣椒麪。現在到好,整的是我,不是他?呵,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今天我被寒洛銀這通玩啊,我都快窩心死了!